第558章 继续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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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此案的人，不分主谋、从犯，竟全部杀掉？
还是以腰斩这种酷刑？
这，相当残暴啊。
要知道，以前的时候，哪怕是已经在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圣人也没有赶尽杀绝。
顶多就是杀掉主犯，从犯以及家眷等，都被“流放”到长安新城去干活。
就算是杀掉主犯，基本上也是给一个全尸。
有的主犯，比如穆伽蓝，连死都不用死！
时间久了，朝臣和世家们都有些错觉：圣人年轻时虽然任性乖张，可做了皇帝后，就变得沉稳了。
他有大局观，学会了隐忍。
是的，不是说做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
为了朝堂安定，为了天下，皇帝也要受委屈，也要生闷气。
比如先帝，他不一样被世家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弄个贾易来当撕咬世家的疯狗？
且，先帝会驾崩，起因就是汤泉宫变。
而汤泉宫变表面上是诸皇子为了皇帝而弑父弑兄，事实上呢，则是皇权与相权、世家等的较量。
先帝输了，先是中风、接着陨命。
赫连珏作为继任的新君，自是要汲取教训啊。
所以，赫连珏登基后，先是突厥小王子围城，接着就是皇后回京途中遇刺……
一桩桩一件件，也都跟世家、旧勋贵们脱不开关系。
赫连珏手里有证据，完全可以拿出来，然后按照《大周律》严格惩处。
但，赫连珏没有！
帝后选择了退让，近乎以“委曲求全”的姿态，抓小放大，只砍枝叶、放掉主干等。
……曾经的种种，真的让人有了错觉。
觉得圣人有心要做明君，而明君嘛，就不能任性妄为、粗暴残忍！
四皇子乱入一句：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惹到他！
如果，四皇子是说如果，当年谢皇后回京的时候，真的被刺客所伤。
呵呵，迎接世家的就不是什么《氏族志》，而是赫连珏那个疯子的大砍刀！
不就是暴君嘛，赫连珏才不在乎。
过了几年，四皇子等了解帝后的人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
能够束缚赫连珏这头凶残猛兽的人真的倒下了！
涉案者，全部腰斩！
其家眷全部流放、没入奴籍！
唔，是赫连珏能做出来的。
且，还只是开始！
“……只希望谢氏能够尽快醒来！”
“否则，这京城就要血流成河喽！”
哄着小孙女去睡午觉，萧太后独自站在窗边，看向椒房宫的方向，喃喃自语。
仿佛是为了印证萧太后的话，赫连珏回到宫里，还不超一个时辰，就发出了一份又一份的圣旨。
不是杀人，就是流放！
每一份圣旨，都承载着无数人的性命。
赫连珏这柄利剑开始了疯狂砍杀。
砍完了外面的野心家，宫里的老虔婆他也没有放过。
直接命人围了太皇太后的宫殿，搜查、抓人！
除了一个太皇太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被捆了起来。
太皇太后又惊又怒：“放肆！混账！哀家是太皇太后，是圣祖之妻，是先帝之母。”
“赫连珏，哀家是你的大母！是这赫连皇室最尊贵的长辈。”
“你、你竟狂悖至此，连孝道都不顾了吗？”
太皇太后大声地嘶吼着，并捶胸顿足地表示，“圣祖啊，先帝！”
“你们快睁开眼睛看看吧，赫连家竟有赫连珏这样的不肖子孙。”
“放开我！我要去哭圣祖，去哭先帝！”
“我要看看，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天理！”
太皇太后祭出了最后一招——哭皇陵！
赫连珏却丝毫都不在意，哭？只是哭吗？
真正的杀手锏，不是应该一头撞死在宫门口？
亦或是直接拿着绳子去皇陵上吊？
如果太皇太后有这样的意愿，赫连珏根本都不会拦着。
还会派人帮她一把！
赫连珏的态度如此坚定，下属们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面对太皇太后的哭嚎、威胁等，负责来搜查的锦衣卫们丝毫都不受影响。
他们将太皇太后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还不够，又来了个挖地三尺。
“统领，找到了！”
“有、有个木偶，上面、上面有皇后的名讳和时辰八字！”
原本，就在锦衣卫统领以为，这次应该挖不到什么证据，正准备按照圣人的意思，炮制一个证据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下属的喊声。
统领的心，猛地被收紧：卧槽！居然还真有！
他快步走到院子里，在一棵树下，已经挖了大大的一个坑。
两个锦衣卫，一个刨土，一个从抱着个小木匣子。
木匣子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什：一个木偶，上面贴着黄表纸制成的符箓。
木偶身上，则写着一行行的字。
“还、真是娘娘的名讳！”以及皇后的时辰八字。
其实，作为一个臣子，统领只知道皇后的生日，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时辰。
因为作为皇后，她的生日也是举国欢庆的日子，是为“千寿节”。
与皇帝的万寿节一样，都是大周王朝的法定节日。
但，细致到时辰、时刻，就只有谢皇后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预防的就是，有人会拿了她的生辰八字，做些诅咒、镇魇的事儿。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辰，可以看年月日对得上，统领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专门用来害皇后娘娘的！
没说的，直接带走！
太皇太后看到那个木偶，哭嚎、叫骂等瞬间暂停。
她没想到，锦衣卫还真挖出来的。
锦衣卫：……我们不但要挖，还要深挖呢。
于是，在院中的假山下，锦衣卫又挖到了一个木匣子。
里面也是个人偶，不过这个略小些，上面写着的则是太子赫连烨的名讳，以及生辰八字！
得，这位太皇太后还真是够贪心的，不但镇魇了皇后，还试图谋害太子。
这下子，太皇太后的罪责就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皇后和太子都是她的晚辈，但，皇后是国母，太子是储君。
太皇太后作为长辈，也不能如此放肆。
更不用说，扯上了巫蛊二字。
赫连珏直接开了杀戒，责令太皇太后自尽，有牵扯的杨家人则抄家、砍头、流放等一条龙处理！
朝臣们：……
这才不到一天啊，京中就充斥着杀戮、哀嚎。
如今，竟是连太皇太后都、都——
有些朝臣真的忍不住了，或者他们找到了借口——孝道啊！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长辈可以犯错，晚辈却不能追究。
朝堂上，赫连珏回京后，第一次上朝，就看到了几个慷慨激昂、一脸死志的御史。
赫连珏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红光，他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个御史口沫横飞、义正严词的进谏。
四皇子满是同情：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