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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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男男女女都不由得将视线徘徊在少女身上,不过都很好的掩藏着眼底的羡慕或垂涎,为了表现自己的高尚纯洁,于是这些人在被其他人注意到的时候纷纷不约而同露出对少女不屑一顾的表情。
祁云从来不认为什么“xx时代的人最淳朴”“yy地区的人最善良”这类另类“地图炮”多有道理。
武侠小说里有句用到烂俗的话,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祁云觉得很对。
人喜欢群居,于是他们建造了部落国家然后世界,可他们也因拥有世界上最复杂的感情而有别于其他动物。
而也是这一点,让他们在没有外部威胁的时候就喜欢自己搞斗争,或许这是因为他们的动物本能基因在促使他们不能因为安乐的环境生活就让智力武力退化?
当然,这一点只是祁云无聊时的胡乱琢磨而已。祁云虽然对于江画眉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也无碍他在欣赏一番少女的外在美貌之余自娱自乐般的总结一下人性。
江画眉发现祁云的视线,两人视线相对之后祁云浅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江画眉心头一跳,眉头紧皱的抿着唇垂眸没有回应。
周国安却是已经咧嘴笑着朝跟在江画眉身后的江河挥了挥手,“小河你来了?今天下午你跟我们一组干活吧,大哥罩着你!”
江河一张黑瘦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顿时一亮,显然是想答应了,不过最后关头还是记着要去小心翼翼的瞅自家剽悍老姐的脸色。
江画眉歪头无奈一笑,抬手将手掌搭在弟弟脑袋上,然后抬头朝周国安打了声招呼,“那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这两人一个十几岁一个才几岁,居然能真的玩到一处去,江画眉也是很难以相信的。
不过江画眉从小到大不知受到了多少人的白眼,小时候还要看人脸色才能讨口饭养活自己跟弟弟,可以说对人的情绪变化是很敏感的。
中午虽然江画眉一路都没跟周国安祁云两人有过多交流,但是也没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
不过中午也就算了,毕竟那会儿只有他们四个人,可现在祁云跟周国安当着这么多人都毫不避讳的跟他们两姐弟接触,江画眉心里还是有点触动的。
看着弟弟听到她的话顿时就露出的笑,江画眉抿嘴翘了翘唇角拍了下江河的后脑勺,“去吧,好好干活,别叫人有话说。”
他们两姐弟因为妈妈的关系很不受人待见,也就是因为前几年闹得厉害的时候她带着弟弟偷偷去跪在地上求了村长爷爷。
再加上那个妈也死得够及时,要不然找不到交ZZ任务的人时怕是他们两姐弟都要被挂上牌子拉去接受改造。
现在眼看着日子越来越稳定了,弟弟也越来越大了,江画眉不可能还是让江河像小时候一样跟村里其他人几乎没有任何融洽相处。
江画眉还想着等钱攒够了今年秋天就送弟弟去上学呢,现在让江河跟这两个目前还没对他们露出恶意的知青接触也有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祁云默默插兜歪头,觉得这姑娘笑起来挺好看的。
江画眉:关你球事噢,你不是对我没啥感觉嘛,走开点儿好狗不挡路。
祁云:...我又不是狗,所以挡路也没事。
——“扔到田里头切”中的“切”是“去”的意思,一种四川习惯性的尾音儿,不过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像是我老家那边就没有,隔壁市却是。
问朋友去不去玩就会说“切不切嗨嘛”,当初第一次听见还没听懂。
“隆憨包”就是“傻子”的意思,跟瓜娃子差不多,娼妇是农村妇女很喜欢用来骂人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明白这个词汇有多侮辱人,所以年纪在三十以下的人基本不会骂了。
第12章 娶祁哥回家吧
上午收工的时候祁云他们打直了腰就跟要断了似的,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个中午再下田,那腰杆子一弯,跟翻来覆去的折断又打直似的,痛得周国安都龇牙咧嘴的嘶嘶直抽气儿。
江河在一片嘿嘿的笑,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儿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不喜,不过嘴上说的却全然是另一回事,“一会儿下工了我去帮你要点儿药酒过来,晚上睡觉前使劲儿擦上,睡一觉起来就会舒服多了。”
这会儿酒可是稀罕玩意儿,哪怕是那最便宜的勾兑酒水也不是谁都能舍得花钱去买的。
江河能去要点儿酒给周国安还是因为那个人泡药酒的药底子是当年从江画眉他们家拿去的,那里面的药可是还有一棵野参的,江画眉两姐弟时不时就要去药点药酒回来。
那家人也舍不得真个就把药底子还给两姐弟,索性两姐弟也不是经常去倒,那家人也就默认了,要不然闹腾起来可就不好看了,也不是谁都能像江画眉那样豁得出脸皮子去给人看笑话。
江画眉小时候就明白若是自己不能站起来就只能等着人用脚底板子糟践,所以才几岁的时候就敢跟全村儿欺负她的大人小孩儿正面刚,即便是遇见打不过的大孩子江画眉也是被打得头破血流都要认准了一个对手咬着一口肉不撒嘴。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江家的那个江画眉是个狠心的,若是惹了她,肉都能给你咬掉一块。
这个名声也让后来江画眉保护弟弟的时候轻松了很多,长大之后性子剽悍泼辣些,江画眉在村里也算是能够顶门立户的过日子了。
虽然偶尔也会遇见像是中午菜园子被人破坏的事儿,不过江画眉虽然中午骂是骂得厉害,其实根本就没真就生多大气,主要还是骂给人看的,要不然江画眉也不能边扯着嗓子骂人边跟弟弟一起忙活午饭。
周国安也是个性子糙的,本着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的原则跟江河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话,有说城里生活的,有说学校生活的,也有说在从怀城那边过来火车上所见所闻的。
江河从小去过的最远的地儿就是镇上,连大卡车都只看到过两回,听周国安说着这些话,一时间震撼自然颇多。
就跟同古人谈飞机,同现代人谈全息光脑似的,竟是觉得这些东西跟幻想中的一般。
不过周国安既然说是有,那肯定是有的,江河顿时对外面的世界生出一种向往跟新奇,希望能有机会出去亲眼看一看。
“要是以后能考大学了,你好好读书考大学就能走出去了。”
周国安三观端正性子开朗,对于江河说的想去大城市这个想法并不嗤笑,反而很是长辈摸样的给予了建议以及鼓励。
一旁淘青跟吴丽说着话,没听见周国安这边嘀咕的话,要不然说不得又是一番黯然。
祁云倒是听见了,不过心里默默一算,高考恢复的日子也不远了,因此心情毫无起伏的照常同旁边的老乡说笑。
收到几瓶腌菜以及一布袋做枕心用的谷壳,自然是要跟那几位婶子多唠唠嗑感谢感谢。
张红军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跟那三个老知青抱团了,上午过去搭了腔中午再下田就跟终于找到组织似的满脸神采。
一直到傍晚收工的时候,张红军就回了趟祁云他们住的这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全带去了知青点,说是要跟那些人住一起共同进步。
事实上是那边的老知青表示那边有单独的灶房,若是张红军信得过他们,就每顿拿出点粮食来,到时候给了多少粮食就给他做出多少饭食,丁点不会贪墨他的。
张红军想着自己在这边又没有单独的水缸铁锅灶台之类的,不方便且不多说,最主要的是若是要留在这边单独开火就意味着他需要在下工之后砍柴挑水做饭洗衣。
想来想去,祁云这边张红军拉不下脸子来,恰好又跟那三位老知青谈天说地一番之后觉得志同道合,张红军考虑了一天最后就决定还是搬过去。
虽然村长安排的时候就是故意让张红军跟那三个老知青隔离开的,不过张红军现在自己要搬过去村长也不好阻拦,自是由张红军自己做决定了。
“进步?进啥步?”
周国安目送着张红军离开,不大明白张红军说的共同进步是啥意思,扭头问祁云。
祁云单手操裤兜的歪头满脸疑惑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祁云才不会跟他说其实他明白但是就是懒得解释呢。
既然张红军搬走了,祁云他们这边就能空出一间房了,吃晚饭的时候吴丽红着脸眼睛水润润的表示能不能把那间空房间暂时留给她用。
周国安自然是想也不想的点头表示随便,虽然对吴丽没别的感觉,不过这么几顿饭的功夫周国安已经把吴丽当成自己人了,对吴丽也多了份“革命友谊”。
祁云倒是第一时间明白了吴丽为什么要留那间房,反正他也不能一晚上睡两间房,还懒得去打扫布置,所以可有可无的点头附和。
吴丽一个女生跟他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确实不大方便,特别是等过一段时间到了夏天,难免每晚洗澡会有些尴尬。
吴丽得了那间空房准备到时候去找李晓夏帮忙找人做个木盆,这样以后就能在房间里关着门洗澡了,一些贴身的衣裳也能晾在那间房里。
下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天边的太阳都落下去好半晌,等大家伙各自回家忙活完晚饭基本上也就天黑了。
祁云在灶膛边借着火光用包袱里找出来的针线三两下缝制了两个枕芯,用的布也是专门用来缝补衣裳的破旧布料。
这些布料已经被穿洗得都要透明了,装这个谷壳刚好合适,以后还能就着套一起晒晒。
周国安自己也会缝,不过他没啥耐心,要缝就是三两下胡乱扯个毛毛虫一般的线揪揪扯到一堆就完事儿。
反正这个不费什么功夫,祁云也就是顺手的事儿,缝制好了还能使唤周国安去淘洗谷壳,等明儿晒一晒就能灌到布袋子里当枕芯。
祁云不大喜欢去碰带着毛灰的谷壳,虽然知道以后肯定是要去干活接触的,可能躲一时是一时呗,祁云也不为这些事儿多费心烦恼。
晚上祁云跟周国安洗了澡之后互相揉了背擦了药酒之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原本周国安是不打算洗澡的,毕竟这会儿又不怎么热,加上白天干活也是在水里泡着的,没咋出汗,可惜祁云知道周国安让他帮忙擦药酒之后就坚决表示如果周国安不洗澡他就不擦。
周国安两条胳膊还没到能自己翻转擦背的地步,没办法,周国安只能又忍着对黑夜的惧怕拎着水桶跟祁云一起去后院棚子里洗了回澡。
同时也隐约明白了一件事儿,祁云这家伙爱干净得不像个大男人,要是以后他要跟老祁继续做朋友,怕是他也要按照老祁那程度打理自己了。
一个大男人身上没汗味儿能叫男人?周国安嘟嘟囔囔,最后还是只能妥协了。
晚上睡得早,祁云跟周国安又不是那心里揣着事儿的人,一夜无梦,闭眼睁眼的功夫就天亮了。
睡得早起得早,祁云叫上周国安一起洗漱一番之后就拎着水桶带着脏衣服去村口河边洗去了。趁着现在天才刚蒙蒙亮,早点洗了晒起来,晚上差不多就能干了,其他时候他们可没时间做这些个人内务。
显然跟他们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所以祁云他们一路到了村口河边的时候比较好的洗衣位置都被大嫂子小姑娘们占了,看见祁云跟周国安过来的时候几个凑在一起漂洗着衣裳的嫂子还高声调笑了两回,惹得一旁红着脸眼含期待瞅着祁云的小姑娘们一个个哄笑。
祁云笑着抬手挥了挥,挑拣着能回的话儿给回了,至于那些明显调戏他的话就假装没听懂。
周国安一直都知道祁云受女生待见,当初还在一个高中的时候虽然祁云不知道他,可周国安却一直有听说过祁云,见到这场面也没啥想法,就是给兄弟递了个调侃暧昧的眼神。
祁云没有答应几个大婶子的邀请真的挤过去一起洗,反而表示自己衣裳太脏了要去下游洗去离了一点距离。
人家洗衣裳都有内里贴身的衣裳,婶子大嫂们不介意,可总有些小姑娘害羞,且祁云他们自己也要洗自己的贴身衣裳,靠近了一起洗那朵尴尬呀。
倒是没想到凑了巧,刚好碰上也在下游洗衣裳的江画眉,见到祁云他们俩江画眉倒是一点没意外,毕竟刚才大老远就听见上游的哄笑打闹声儿,只看在弟弟的份儿上江画眉翘了翘唇角冲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周国安只当江画眉就是这么个性子,祁云则是不在乎,所以哪怕江画眉表现得比较冷淡周国安还是笑着十分相熟似的上前打了招呼,原本还想拎着桶过去挨着江画眉一起洗衣服,不过半路被祁云拽着胳膊拐了两步,跟江画眉刚好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洗衣粉还是昨儿拜托吴丽去代销店买调味料时一起买的,村里能用洗衣粉的人家不算多,更多人都是自己摘了山上的皂荚回家放着,用杵子碾碎之后再用水泡着,要用的时候就用那个水倒在衣服上面。
搓不出多少泡沫,不过这会儿也没什么地方能沾上油垢之类难洗的东西,搓揉一番也能洗干净。
不过祁云不大喜欢那种味道,周国安是以前家里都用习惯了,直接没想到那个上面。
祁云依旧是比较沉默的那个,倒是江画眉,因为周国安吧嗒吧嗒总说个不停,说的又大多是跟弟弟江河有关的话题。
江画眉没法子继续板着脸无视人,只能开口答话,却没发现说着说着自己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许多,一直到拎着一桶湿漉漉的衣裳回家晾晒时被弟弟奇怪的一问才回过神来。
“我没什么开心的事啊。”
江画眉抿了抿唇收了笑脸语调平淡的回答弟弟的话。
江河端着一小碗咸菜疙瘩歪着头想了想,不信,“可姐你刚才都在哼小曲儿!”
江画眉被这小子满脸疑惑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崩了脸露出点笑,“好了好了没什么,就是刚才在河边洗衣服遇见你老大跟祁哥了。”
周国安说了要罩着江河,所以忽悠江河喊了他老大,一个十几岁快二十的人了忽悠个小孩儿当小弟也是不嫌丢人。
说到周国安,江河这才信了,脸上也带出笑来,“原来是老大跟祁哥,他们俩人可好了,听说了外面的闲话还是一样跟我玩儿。”
这话说得江画眉心酸,只是愿意搭理他就是很好的人了么?
“姐,你觉得祁哥怎么样?虽然我更喜欢老大,不过好歹你也是我亲姐,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要论起来还是祁哥长得更好看。”
江画眉正踮着脚伸手将一件衣裳搭到杆子上扯平整,闻言不明所以的回头疑惑的看了江河一眼,“咋子意思?”
江河立马端出一副严肃大家长的派头转身将咸菜疙瘩暂时放到一旁门口放着当凳子的木头墩子上,然后双手往胸前一环,认真的盯着自家姐姐道,“姐,要不然咱们把祁哥娶回家吧,这样姐就不用跟我分开,还能成家了,成了家就不会有人说姐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说实话江画眉如今也才十七岁,还谈不上老姑娘,可是这会儿的姑娘基本上十五六岁就开始说亲了。
等相看好了,规矩点的就等几年年纪到了就去扯证,随意点的就直接办个酒席让乡亲见证一下就算是一家人了,娃娃生了一大堆等年纪到了再领证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