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他撕下了面具,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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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什么啊,我可以改,改不了就毁掉。”我也疯了,彻底被逼疯了。
蒋浩一掌按住我的脸,开始解我的扣子,语气显得不耐烦:“就算我不要你,古慕寒也不会要你了,你要是再不识相,我一定弄死你身边所有的人,我说到做到!”
见识到他这副疯批样,我也相信他做得出来,怎么办呢,他捏住我的软肋。
我放弃了反抗,他给我解开了捆住我双手的领带,剥去了我的外套,叫我意外的是,他丢给了我一套衣裙,我诧异地瞪着他。
“换上它。”
我拾起那套衣服,展开一看,简直跟我学生时代啦啦队队服一模一样,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恨不得对他嗤之以鼻,我失魂地捧起衣服:“你真是个变态,我去卫生间换。”
蒋浩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冷酷无情:“就在这里换,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我不情不愿地解开衬衣的扣子,温温吞吞地换上了那套制服裙。
我像木偶一样呆坐在梳妆台前,蒋浩轻柔地为我束起高马尾,他的手掌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还跟十六岁的时候一样,Kim,你真的好美,你有着东方面孔的柔美,也有着像西方一样棱角分明的五官。”蒋浩望着镜中我的我,一脸沉醉地感叹。
我发出一声蔑笑,轻贱自己道:“还不如直接说,我就是一个杂种,我是姚学扬在外面乱搞出的私生女,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波兰籍的脱衣舞娘,我这样的杂种,很美吗?”我含着泪,说着剜心蚀骨伤透自己的话。
“我不许你这么诋毁自己,Kim,我爱你是真心的。”蒋浩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从我身后环抱住我。
“你真是自相矛盾呢,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侮辱我,你让我觉得我就像我那个脱衣舞娘生母一样贱骨头。怎么,逼着我玩cosplay啊,上床就上床,搞这些花样,不是在欺辱我吗!”我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哭不出泪来了。
蒋浩一时激奋,拦腰抱起我,控制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在我腰间摩挲。
“你在激我,我们还是夫妻,夫妻之间,玩什么都不过火,别想着为你心里那个人守身如玉了,你早就不是了。”
说我软硬不吃,他又何尝不是,我已经找不到方法去找出口了,蒋浩这个人,简直像个魔鬼,他除了想要吞噬我,竟没有一丝丝怜悯之心。
他说他爱我,但好像他爱的只是他自己,爱的是他的欲望;而我,只像是他的一件玩具,一件不允许别人觊觎的玩具。
“这就是,这是我爱的身体,我的,我爱的……”蒋浩的每一句呢喃都令我作呕。
一夜风雨侵袭,外面的花瓣散落了一地,树叶倒愈发绿油油的了,只不过那有着一抹粉黛的花朵们都死在了泥泞里。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在北方,春寒料峭的时节,穿着短衫短裙怎不冻出点毛病。
拉开窗帘,我一身缭乱地伫立在窗前,蒋浩却腾地过来为我披上外套。
“现在气温还不高,会感冒的。”
“你不是喜欢我穿成这样吗,我就一直穿着好了。”
“这大白天的,赶紧去换了,你就这样站在窗口,被人都看到了。”蒋浩用外衣紧紧包裹住我,匆忙地拉上了一层纱帘。
果然跟我理解的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我不过是他痴迷的一件玩物,人世间的恶魔倒不如阴间的鬼。
“蒋浩,”我平静地说,“以后,别再拿那些人来威胁我了,好吗,我不爱古慕寒了,你也别想着伤害我家人了,好不好?”
我不爱古慕寒了,我不配再说爱他了,爱着他的那个小妖精已经死了。
“你终于想通啦,论家世长相,我哪里比那个古慕寒差,你会慢慢感受到我对你的真心的。”蒋浩喜不自胜,洋洋得意地搂着我。
这个人啊,始终看不见我的心殇,看不见我的绝望,心死了,还凭什么说爱不爱的。
他爱我吗?我不知道,他所谓的爱是将我践踏在脚下,是蹂躏着我的身心,让我觉得自己很轻贱,他所谓的爱让我恨透了我自己,这样的爱,我好害怕啊!
命运啊,非要逼我认命吗?可我从一开始、一出生,就不是一个甘于认命的人啊!即便我不配迈向幸福的终点,我也绝不做魔鬼的玩物,作恶的从不是我,凭什么是我沉沦无间地狱。
昨天,我就将整个房间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出口,没有一件可供利用的工具,窗户也安装了防盗网,凭我自己,逃不出去。
待蒋浩离开之后,我便扯下外套,扔在了一边,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向房间里的浴室。
打开了花洒,将冷水开到最大,我瑟瑟发抖沿着浴室墙壁蹲下,任由冰冷的水从我的头冲刷而下。
我不停地打着哆嗦,朦胧中仿佛看见了三年前我最快乐的时光,我微微笑了。
我多想自己还是那个在哥哥面前耍叛逆、在他面前顶嘴的任性女孩儿;我多想自己还是那个拿着吉他在众人面前散发自信的摇滚青年;我多想自己回到过去,即使挽留不住哥哥的生命,圆了他的心愿也好,我早该牵着那个人的手,让他为我戴上“北极星之恋”……
四月份的bJ,还是天寒地冻的,我想死的决心从未动摇过。从前,那个人是我的星,我的光,我失去了光,那倒不如成为他的星,在记忆里。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我身上的力气在逐渐消失,终于倒下了,头很重也很疼,在意识消失的刹那,我笑了,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疼爱我的爷爷。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人间炼狱。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竟吃惊地发现,守在我床边的是古慕寒。
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我泪如雨下,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死了吗?这里是天上吗?你怎么也在,你该不会也想不开吧?”
古慕寒探了探我的额头,满眼的怜惜:“还好烧退了,傻瓜,怎么能想不开呀,小妖精,要坚强地活下去才是啊,为了余鸿哥,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