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二十五,天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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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呢？”刚铎慢慢睁开眼：“那你过来吧...”
“你...悟到了九神？”
影魔凑过去，脑袋被弹了一指头，算是完成了见一次打一次的奇怪仪式
“我睡着了...”刚铎伸个懒腰有点迷迷糊糊：“我看见...训雷，在...生命禁区”
“可我明明摸到了他的脸....”
影魔没理他
“嗯...还想睡...”刚铎打个哈欠：“有什么事儿吧？”
“我看不懂你”奈文摩尔坐着一脸严肃：“我知道你没有隐藏什么，但我看不懂你。”
“随便问”刚铎开始打哈欠
“你....究竟为何走上修行之路？”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刚铎歪着头：“在工会接点任务啥的...”
“你...你一路修行，究竟所求为何？”
“....嗯？”刚铎裹着被子睡眼朦胧：“没什么目的吧，好像...”
“没有目的？为什么要追寻力量？”
“谁说我要追寻力量了？我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让全让你坑死了”
“...当初为什么要挑战绝望之塔？”影魔非常认真：“九死一生之事，为什么非要冒险挑战？”
“没什么，单纯闲得慌，整点活”刚铎也认真起来：“那是一次不错的挑战，很刺激”
“如果失败了呢？”
“那我就没了呗”刚铎揉揉眼睛，干脆躺下：“就此结束...似乎也不错”
“那你的复仇岂不是就此为止了？”
“如果能活着出来，那继续复仇”刚铎闭着眼回答“如果不能，那也无所谓了。没了就是没了，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都无所谓了，一切都会失去意义，复仇也一样。”
“你......”
奈文摩尔盯着刚铎，然后又叹了口气
“在我眼中...你是一片虚无，就像被抹除了一切情感的生命”
“嗯？”刚铎终于睁眼歪头
“但你并非没有情感.....我不清楚...我依然看不懂你”影魔非常无奈：“更像...真正的先天神？”
“或许这就是先天阶的关键咯”刚铎一脸坏笑：“多学学？”
“我会的”
——————
“....白银骨，而且正在像黄金骨转变。”莉莉丝拔掉仪器又贴到刚铎身上：“不愧是神仙设计，刚获得躯体没多久就能自然淬炼为白银骨...你真是是奥义传奇上来的？”
恐怖利刃没理她，收走肉身又当了个鬼
“你呢...黄金骨，可以啊！”莉莉丝拍了拍刚铎：“小身子骨挺结实的，脱下来让我康康？”
“...爬”
“并非不朽黄金骨...本座对比过了，不会有错”
“师爷你当个鬼都能发声儿的？”刚铎震惊了一下：“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本座见识过...帝庭方的不朽黄金指骨”
“很好！我很猛！”刚铎乖乖坐着：“还有呢？”
“领域么？”莉莉丝皱着眉头：“太诡异了，把我仪器都弄坏了，赔。”
“.....啊？”刚铎歪歪头：“哦”
“额，对了...”小姑娘一脸期待
“明白明白”
刚铎再一次用领域把莉莉丝弄的面色潮红抽搐不止...直到彻底睡着
“哇...好变态！”
“....她失眠”刚铎依然没有抱走的意思：“奇了怪了，还会有她搞不懂的东西...”
“是么...本座倒有一些头绪”恐怖利刃的声音飘出：“你还记得先天暴动么？”
“记得...难道说？”
“没错，本座认为这噩梦法则，便是小规模的先头暴动”
“合着我接受了噩梦法则？”
“呵呵...噩梦？法则？”恐怖利刃嘲笑道：“你认为梦境之中有法则么？用梦境之中的法则证实梦境，可能么？”
“你想想，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你能保证你现在不是在梦中么？你又怎么确认过往经历的一切不是一场梦境？”
“嗯....好有道理，不愧是师爷！”刚铎点点头：“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的。就算是场春秋大梦我也要给他做成春春大梦”
“春...？？”影魔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突然颓废了下去
“这种东西永远想不清楚的，不用在意”刚铎掏出一个枕头：“就算是梦，把梦做好！”
刚铎给莉莉丝垫上枕头，然后又掏出一个，躺下就睡
——————
“师～尊～”
刚铎汗毛直立，突然跳了起来
“崽儿？怎么了啊？”
“嘿嘿嘿”小瓦嬉皮笑脸：“其实....”
“其实....？”刚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关于我的人生大事...”
“啊..啊，这个啊..啊...好的，虽然你们年龄相差...好像也没差多大...”刚铎慌了神：“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啊....理解！”
“嘿嘿..其实对方比我小”
“唉？”刚铎突然就不慌了：“不是诺尔...咳咳，也可以，这都是你的选择”
“其实呢...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小瓦开始观赏刚铎的表情
而刚铎早已失去表情
“...................好，让我认识认识”
“其实您认识的”
“其实我认识的.....”刚铎终于石化
“锵锵锵～”小瓦拉开门
“锵锵锵...”
“导师...好久不见”蒲朵站在门外：“她是开玩笑的。”
“导师好久不见...”刚铎还在复读：“她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蒲朵！好久不见！”
“嗯嗯...”蒲朵低着头：“其实.....”
...
（...那三颗球泵出的魔力可真是绚丽...实在是美得离谱，看一整天都不会腻的那种...）
‘嗯’
（....然后我直接一个起立鼓掌，把大家伙全带偏了，我的那个老大在边上带痛苦面具，那表情...）
‘嗯’
（......你心情很不错？）
‘嗯...导师，好久没有这样和您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
刚铎感觉到非常暧昧，尴尬了一路
（这里是...绝望之塔？你要冲第七层？小子...这第七层，我可没信心保住你）
‘没关系的，我想请您见证...’蒲朵脸一红，不再出声
叮叮叮～七层到了
“#！，（zzd@”8ii~n。”
（什么情况？喂？）
刚铎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从蒲朵身上获取任何信息，不仅视听堵塞，连触觉都消失，并且蒲朵的思维正在被逐渐加速
（和当年一样的幻境...遭了...）
以这个趋势加速下去，蒲朵可能要在其中沉沦无限长的时间...于是刚铎开始试图占据身体，尝试以他的境界对抗幻境
（...来不及...缓和了？）
“导师...”蒲朵瘫到地上：“你在么，快回答我...你在么？”
“在在在，你...”
“没关系的...”蒲朵站了起来：“我一直知道...您一定会来”
“你....”
（精神状态完全变了...这...到底经历了什么？）
“嗯？你还没死呢？”一团气体歪着脑袋：“不合理...很不合理呀？就凭你的...哦？哦，看来是突破了？没想到...这种力量也能历练？”
（小子，注意一下，这家伙的奖励大概是回答问题，但会回答一切看起来根本不算提问的问题，非常搞人心态）
‘嗯...导师，既然你们认识，他不会认出您么？’
（不会，他已经把我忘了，但关于我提出的问题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唔...你就这么爱慕你身上寄宿的灵魂么？好吧好吧，无论如何你通过了！”气团摇摆了一会儿：“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
蒲朵沉默着思考了许久
“我想知道我父母这些年的行踪！”
虽然霍乱还保持着一团气体的形状，但刚铎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仰着头看天，眼神空洞的样子，短短一瞬后刚铎就清晰的知道，他已经动用了先天神的权限，疯狂读取着无尽位面的“旁白”
几秒后，刚铎又发现这家伙正在给自己的思维疯狂提速，就在这外部世界的几秒之中，对他而言已经经过了数万年
（嗯！？我的...领域力量在发颤？）
‘导师？领域？’
（没什么...你看他，他的思维疯狂加速，就这几秒，在他的视角中中已经度过了四...五...六十多万年吧...现在是...一百八十万年了）
‘什么！’蒲朵震惊了一下：‘这..这也太恐怖了！’
（要在几乎无限浩瀚的信息海里逐一排查...这数百万年的搜寻，只为回答你的一个问题哦...我都被感动到了唉！）
“停..停下！不用了..这对你太残忍了！”
（你还真是好心呢...他不会在乎的）
‘唉？是么？’
（你以为他是什么...这可是纯纯的先天神，噩梦之主！）
“你的父母在九年前外出狩猎时遭遇雪灾，本地潜帮，派了五个人前去营救，虽然成功，但在营救的同时引发了更大规模的雪崩，无人幸免”
“你的父亲蒲英有着白银职业者的实力，但一直被在深雪堆里无法脱身，在死亡前一直利用传讯装置与潜帮总部保持联系，在此期间与潜帮达成了无契约协定，内容是不得透露自信息，与保护蒲朵安全，直到职业者境界。”
“最后，他在听见蒲朵已经接受教堂供给后死亡...嗯！回答完毕，准备下一关吧！”
“是....是这样么....”蒲朵摇摇头，小声道：“谢谢你，谢谢你们....”
（唔....你管这种组织叫黑恶帮派？）
‘......’
（你...真没事？）
“没关系的，导师...能知道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蒲朵坚定的进入下一个房间
（小子，这第一关与我当年有所不同，可能整体设计都改过，这第二关可能不是.....好吧，第二关没改）
空荡的房间中出现一个实体
（啊，小子，这是...我？你没事就拿我模拟对战？）
“额...导师，我一直认为您是最强的”蒲朵尴尬了一会儿：“遭了，我不可能赢...”
（没错，你肯定打不过，在此晋升传奇吧）
“我...我做不到”蒲朵用尽全力躲开一锤
（额...你最不到？你这段位...初入英雄九阶？？不是，这也敢冲绝望之塔？你头怎么辣么铁！？）
蒲朵没有回答，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闪避的动作中，即使如此，在更快的速度与更强的实力下依然没什么用，该挨打还是挨了打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
蒲朵皱着眉，一个躲闪不及被打断了胳膊，仍旧以拙劣的姿态试图拉开距离
“怎么办....”
（你看着办，为师给你补魔...额，靠灵魂力量为你补充魔力！对你而言是几乎无限的量，你就可劲儿打吧）
蒲朵点点头，眼神坚毅了起来，似乎在一瞬间给自己加了一堆buff，此前拙劣的步法在这种速度加持下成为诡异的轻盈，双袖抖出的短剑冒起了紫光，连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哦？原来是配合着练的？之前还以为你腿瘸了）
“嗤..哈哈”蒲朵终于有余力对话了：“这招...是我一直想给导师您展示的...”
蒲朵停下脚步站定不动，拟体很快就冲了过来乱砍，但连续五六下全都砍空，看的刚铎一脸迷惑
（锤都能锤歪来？这....哦？难道这并非单纯的魔力泄露？）
蒲朵从破碎的空气中刺出封喉一剑，整个身躯随之瓦解，像沙土一样散落一地
“精彩！”刚铎直接发声，拍着不存在的手：“原以为你连控制魔力内敛都做不到，没想到能把魔力外泄玩儿出花来！可太厉害了！”
“能听到导师夸奖，我真是...呜...”
“....唉？”刚铎麻了：“我以前...没...好像还真没怎么夸你”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哦，导师”蒲朵激动到蹲在地上抹眼泪：“从来没有人...呜呜..蒲朵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终于...”
（嗨呀...好啦好啦，乖乖乖..你很棒哟，你一直很棒的哦～）
“你这就有点尬了”气体逐渐聚合，上来就指点了一番
（...不是为师不认可...主要我有那么一点点挑剔，上一次夸的对象还是....你面前这家伙）
蒲朵抬头，看见了祸乱之主
（而且我夸的是他的艺术天赋，先天神的设计理念...我都找不到词形容）
“...你咋又没死？不合理...唔...确实不合理，不过敢来第七层的家伙确实总能让我惊喜，嗯...你通关了！我又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了哟！”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想仔细了就问吧）
‘蒲朵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导师您问吧’
（额....如此珍贵的机会我...等等，为师确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
“无尽位面之外有什么？”蒲朵替刚铎问了出来
“我...我不能...”祸乱愣了很久：“你换一个...两..两个问题...请求也可以的，我还可以...另外的...你...不要...求...”
（够了！他的心态要炸了！快答应，不要逼他！）
“好好好，取消...”
“呼..太好了...”祸乱好像终于稳定了下来：“你想要什么？”
（照我说的做，搞个先天阶玩玩）
“可以...”祸乱点点头：“但我要在在回答完你的另一个问题之后给你，因为现在新晋的先天阶是要追杀的，这样我们的约定就无法完成了”
（....我的锅）
“先天阶权柄？”祸乱又点点头：“可以...唉？我的权柄...啊～我送给别人了～”
（......对不起，还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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