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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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请了封时璧他们后,过后两天又在许捕快家举办了个热闹的宴会,宴请的是许捕快,许捕快的手下,还有那些前来作证的人。不过,这个宴会和宴请封时璧那次比较不一样,倒有些似乡下人家办喜事那种流水席,本来也就宴请相关人及其家人,但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许捕快家街坊邻居们都非常热情地加入了进来。家庭主妇们自己买食材,在自己家里面起大灶,每个人都做几个自己的拿手菜,大人小孩齐聚一起,倒有些过节或者办喜事的热闹。
宴无酒不欢,许捕快难得喝得说话打了舌头,小林子和相熟的同事围城一桌划起拳。。。
秋桐这边在热闹着,封时璧他们也不闲着,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准备回去复命,温瑞华也说准备启程。作为东道主的伊县令自然要为温、封两位践行。不过,他们的宴请就高雅多了,就在城中选择了一家高档酒楼的雅间,菜品精致,美酒香醇。
雅间就区区三人,伊县令朝着封时璧和温瑞华邀约道,“封兄,温兄,你们不如就在这里多逗留两天。虽说,阮城不如晟京天华物宝,倒是也有几处风雅之处,不如乘此机会去游历一番?”
“谢伊兄美意,只是,此次行程匆匆,我还要尽快赶回去销假。”封时璧对于疑难案件会有兴趣,但是,对于游历这样的风雅之事,他没有太多热衷的。
温瑞华同样摇摇头,拒绝伊县令的美意,“我在这里已经滞留一段时日了,下此有机会再和伊兄同游不迟。”
这个下次其实就是推脱之意,下此他温瑞华便是真的有机会再来阮城,他伊县令说不定都调任到哪里去了。
“既然如此,我这里就以薄酒为两位践行了,”伊县令执起酒杯,笑着道,“祝两位一路顺风。”
封时璧和温瑞华同样执起酒杯,浅尝辄止。
酒过三巡,酒壶中的酒差不多也过了半,伊县令起身再次为封时璧和温瑞华二人斟酒,事毕,落座,笑道,“今日,那位慕姑娘好像也在宴客,我府衙底下几个衙役昨日役纷纷告假,性情热烈,据说,都拖家带口地去赴宴了。瞧着样子,倒是赶着过年一般热闹。”
封时璧和温瑞华俱是夹着菜色入口,不语。
伊县笑着,叹道,“也不知道这位慕姑娘到底什么人,真真长袖善舞的妙人。”
可不就是长袖善舞的过分了么,才几天的功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阮城,温瑞华敢保证眼前这个地方父母官-伊县令都不如人家混的如鱼得水。
伊县令府衙底下的几名衙役对伊县令可能是碍于上下属关系,对这位伊县令恭敬,但是,那些衙役对于那位,哦,暂且称作慕姑娘吧,那可就是打心底的亲近了。阮城各个街道商铺大约十之五六的掌柜伙计见着人家慕姑娘,那是热情,认识的会唤上一声“慕姑娘”,记不得的也是脸带笑容点头打招呼,而,在此任职多年的伊县令,那些老百姓可不见得就认得吧,或许,还觉得面生,眼生,陌生。
那女人,简直就是太他娘的利害了。
就譬如昨日吧,她和一群妇女出来采买宴会需要的酒肉菜等物,没带够银子,好么,人家商家很大方的赊账给她,她一帮女人家人手不够,好么,人家商家还非常热情地直接让伙计送货上门。这待遇,也没谁了。
伊县令还在感叹着,道,他的两个小孩对于昨日收到的礼物爱不释手,她的夫人也直言这慕姑娘如何如何,但总归的就是赞美的话了。
封时璧默默听着,想着,昨日自己收到的还在驿站的房间摆放着的礼物,好么,包裹得十分的精细漂亮,扎盒子的带子都巧妙地叠成赏心的花样,让他就是想打开看看也怕还原不了原样去。
伊县令见眼前两位并不多予置评,便,也歇了。只是,他确实,有些好奇那位慕姑娘的身份儿了。但是,眼前好似知道的两位愣是不透露一二,他纵是好奇,也无法的。
相对于他们这些小宴,晟京珉王府的宴会就隆重多了,这隆重不仅仅在于规模上,也在于参与的人员上,这前往珉王府的都是一些宗亲,女宾这边各个俱是珠环翠绕,男客那处哪哪都是锦衣玉带的,身份上都是极贵。
珉王府今日是喜宴,珉王府又出了位小郡主,加之前面的两个公子,一个女公子,足足凑足了两个好字。珉王府的当家人,珉王爷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是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往来宾客。
不过,这珉王爷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从来就是富贵闲王的楷模,来往之人倒也不觉得惶恐。若换成一个位高而权重的,譬如,靖元王爷,那大家都不知道这门槛该怎么迈进去了。
但是,这靖元王爷嘛?
来往宾客不无暗自想着,虽然是位极高,权极重,但是,子息缘就薄了些,这不,如今靖元王膝下可空虚的,可见,这人生在世,总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这么想着,就见靖元王府的车架已经近前,今日,往来珉王府的都是一些权贵,还好些是一些宗亲人家,因此,少有摆那些仪驾的。不过,这次,来得是靖元王府的女主子,靖元王爷却是没有到场的。
大家纷纷猜测,这靖元王爷会不会亲自到,毕竟,这珉王府和靖元王府还是非常亲密的。
靖元王爷最终还是来了,不过,是到宴会的后半场才到,但是,也就听了一场戏就先离席了,众人虽然好奇,也不好过多打听。
珉王元瑾珉起身相送,行至半路,元瑾珉略有歉意,道,“二哥,鄢陵王叔祖他的话,你别介意。”
元瑾玄轻笑,“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元瑾珉叹了口气,那事儿,他也有听说,鄢陵王叔祖是想给他那孙儿谋个军中差事,却让他二哥元瑾玄给驳了。按照他说,鄢陵王叔祖何必呢,就是,要给他那孙儿安排个好出路,其他差事也使得,没有寸功还想占据军中高位,就是他二哥这个靖元王同意,军中不免会有异议,何况,军国大事,有岂能儿戏。
“你也别叹气了。”元瑾玄笑着道,对于这些事他可没闲工夫去伤脑经,这事他又不是第一遭遇到,也不会最后一次遇到。
“今日是好日子,你这个当父王的,可要开心一点。”
闻言,元瑾珉不禁一笑,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但是,对于这刚出生的小女儿,他也十分喜欢。“二哥,鄢陵王叔祖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二哥也别为国事将自己私事都放置一边了。其实,有个小孩子挺好的,家里都热闹些。”
元瑾玄淡淡笑着,望着不远处的一处红墙绿瓦,那处院落栽种的梧桐树冠探出了红墙些许,梧桐枝丫繁密,郁郁葱葱的,看着让人不觉生出几分喜意
“靖元王府里面的主子本来就那么几个人,这个年底一过,连儿也要出降了,霜儿她们也留不到几年了,若是能有个小侄子,侄女,总归能然闹一些。”见元瑾玄没有不悦,元瑾珉觉得自己心中的话还是该说一说,“再者,二哥,王府中的几位嫂子看着都十分喜欢小孩子,应该也都希望能有个一儿半女。”
元瑾玄收回视线,淡淡道,“这种事,随缘吧。”
随缘?
元瑾珉看着元瑾玄随意的态度,却觉得,如果真的能够随缘,他这二哥不至于到如今还是子息荒凉吧。不过,这事,他也不能强求,他这二哥不像他,他是喜欢小孩子。
又走了一段路,又说了会话,元瑾玄侧头对元瑾珉道,“你先回去吧,今天你这当主人的也不能离开太久。在你这里,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元瑾珉点点头,自个先去了,元瑾玄则是择了一条幽静的小路走了进去。
女客这边倒是其乐融融一片,看完小孩子满月仪式后,她们这边组织着看宫廷舞曲。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头,贵女贵妇们结伴而坐,衣香鬓影,美貌的宫廷舞女彩衣翩跹,仿如天界仙庭。
除了聚在一起看歌舞的,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有的一戳围在一块玩了,却是自成一派的。
却见四五个年轻女子围坐一处花茵下,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却都言笑融融。
一个容长脸女子突然转过身来问身边的人,“哎,说到这歌舞,你们听说了没有?”
“你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谁知道,你要说什么。”另一个女子笑言,“你就别吊着,快说吧。”
“宁南城曾经有个当红花魁你们听说了吧。”
“妓,女有什么可说的。”又一女子狠狠甩了下帕子,似不耻这些。
有人不乐意听,可却也有人喜欢说道这些热门话头,“这个可就不太一样,传奇着呢。那个明玉县令冤案,那个血书就是那个花魁拿出来的。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紫罗的。”
“对,对,就叫紫罗,听说,她是那个冤死明玉县令的千金。因着,怕被仇家追杀,不得已藏身烟花之地,誓死保卫着那些名单和血书。说起来,也真令人可敬。”
“可,说道这血书和名单,宁南和宁北二地可经历了一次大动荡,官员销官的削官,入狱的入狱,连。。”
“快说呀,你看什么呢。”
“连曹家的人也牵涉其中。”
“怪不得,今日看那曹四姑娘样子不对劲呢。”
“奇了怪了,现在,怎么没看到,曹四姑娘呢?”
“可能是更衣去了吧。”
“可是,怎么她的丫鬟却留在这里。”
众女一看,果然如此,那曹四姑娘去哪里了?
“我们可要去找找?”
“我刚才逛的有些累了,还是这里坐坐。”
“我觉得也是,你看,和她要好的苏五姑娘都还在这里,或许,人家可能和玉王妃一道吧。”
这玉王妃乃是今日珉王府小千金的生母,刚才已经抱着珉王府的小千金回去歇着了,而,这玉王妃和曹四姑娘曾经是闺中密友。所以,这倒是有些可能。
“哎呀,就别管那些了,还是说说那个紫罗姑娘吧。这事情到底是如何的,我竟是没有听过的。”
“宁南离我们这隔着几个州府,莫不说你没听过,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我也就听说的而已,据说啊,那紫罗姑娘为了替父伸冤,还专门组织了一场‘舞林大会’,她就是在‘舞林大会’上,在几千宁南百姓面前将那血书大白于天下的。”
“这么说着,那个紫罗姑娘虽然沦落风尘,但是忍辱负重,这倒是忠烈女子。”
“可不,朝廷,还给其册封了怀恩翁主,嘉奖其英烈。”
“可,我怎么听说,这紫罗姑娘和明玉县令的女儿根本就是两个人?”
“两个人?”
“是啊,我听康乐郡主说的。”康乐郡主就是靖元王府的三郡主,而,靖元王爷当时就在宁南府,所以,这说法,真实性就更大些了。
“既然,那个紫罗姑娘不是明玉的女儿,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不知道,康乐郡主说她只是从跟随靖元王爷过去的侍卫打听到的。”
“怎么是从侍卫那边打听的?”
“康乐郡主说,靖元王爷不怎么爱说这些,任她如何央求,都没有用。”
“那倒是,靖元王爷对于这些风月女子从来就无感。”
“可我怎么听说,靖元王爷对那个紫罗姑娘有些爱慕呢,据说,靖元王爷还在‘舞林大会’上亲自为其簪玉钗呢。”
“乱传的吧。你可别瞎说,说了,让康乐郡主听了,她可就不开心了。当初,那位就惹了康乐郡主那般,若是听着这个。。。”
“那位是谁?”
“你新到晟京还不清楚,以后啊,你也就知道了。”
“可,你们说那位,都大半年了,怎么都没露个脸啊?”
“露什么脸啊,说是身子不好,已经去庄子养着了。大概的,也就那样了。”
“靖元王爷向来眼高于顶,如何会看得上丫鬟出身的,更无可能喜欢万人可骑的妓,女,花魁是说的好听些而已,还不就那么回事么。”
“就是,那些青楼女子,也就那样,玩意儿而已,被人捧着才被称作什么花魁,下三滥的货!”
“哎,你别气了,男人么,就这样,你越是拘着,他就越来劲,你不去管他,过段时间他就腻味了。还不是乖乖回家里头。”
“你不知道。他!”女子说着突然扼住,知道,这家丑中不可外扬,说多了,这难堪的还是自己。
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劲爆消息有些惋惜,几个陪坐女子纷纷歇了八卦的心思,转而说其另外话题去了。没见着,康乐郡主被华亭县主几个簇拥着朝这边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