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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写状子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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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狱回来后,秋桐赶忙将刘平说过的细节一一记录下来,接下来就是请律师。

律师?

秋桐侧头想想,自己又冒出这种莫名奇妙的词汇出来了。

写状子,秋桐是不会写的。没有任何模板,她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无师自通吧。而且,她的字,其实真的很丑。就算她真的会写状子,人家官老爷也没有耐心看她的绝作吧。

自知之明,秋桐还是有的。

业术有专攻,她不会,不代表没有人会。秋桐又去找了费管事,问有没有熟悉的帮忙打官司的人。

费管事虽然不是阮州本地人,但是,在阮州也有他们费氏的分号。费管事还是热心给秋桐他们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费管事作为费氏的管事,不可能为所欲为,整顿了货物,他们的商队就陆续上路。秋桐是理解的,毕竟大家非亲非故,没有必要谁必须帮助谁。

白莲花拍了拍刘芳儿单薄的肩膀,安慰道,“费管事有要事先离开了,芳儿你放心,我和慕姑娘不是都留下来了吗?”

“慕姑娘,莲花姐,谢谢你们!”刘芳儿又开始抹泪了。

“芳儿,你别伤心,大家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白莲花又开始日常的安慰,但凡刘芳儿一开始抹眼泪,白莲花就承担起安慰人的工作,这几日天天如此。

秋桐大约都可以一字不差演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和动作了。

“我去外面坐一坐。”秋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接受这些负面的情绪。

探监那日,刘平已经说了出事那天的事情。当日他在城里卖完从村中带来的豆子。因那日买家来得有些晚了,刘平等到晚上才等到要买这豆子的贾老爷。等他卖完豆子天色已经是将近深夜,城门也要关了,但是,刘平想着在这城中留宿一夜要花费不少,而且也担心家中的妹子,于是就赶着回去。但,在他出了城不久,到达三里亭时,总发觉有人跟踪他,他那时候回头看了,但是,深夜的夜路一片黑暗他根本没看到什么人,还暗笑自己胆小就又继续赶路。只是,他没走几步就让人从后面打了一棍子,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昏迷在路边,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醒来后,他查看四周,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所以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没有多想就继续往刘家村走。可是,这次他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差狱追赶上了,差狱说他杀了人,要缉拿他归案。

如果,刘平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明显就是遭人暗算。只是,刘平他自己都没看到那个打昏他的人,可以说,这个打昏他的人存在不存在都是未知数。现在刘平根本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据,反倒有人证指证他,刘平几乎处在必输地位,有什么能帮他的?

秋桐拿起桌面上的白开水,润了润唇角,就看到客栈又进来了几个人。秋桐也没太在意,很普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们说话的内容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也引起了在场其他所有人的注意。

“靖元王妃?哪个靖元王妃?”

秋桐忍不住向那桌说话的人看去。

说话的人遭到一个留着短须男子的一记白眼,“靖元王妃,自然就是靖元王爷的妃子,我们华清朝还有几个靖元王爷,就是天下间也只有我们华清朝一个靖元王爷。”

短须男的话立即就得到其他人的附和,纷纷讲起了他们这个靖元王爷的丰功伟绩,雄才大略,睿智天才。

秋桐压下水眸,平静地听着这有着传奇色彩的谈论。无论她观感如何,他在世人眼中就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这就是人家的成功之处。

“嗯哼!”短须男不满哼出声,本是讨论热烈的人就停了下来,纷纷看下这短须男,其中一个人又问,“向三哥,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靖元王妃?”

不少人点头,是啊,靖元王妃是多么尊贵的。靖元王妃当然可以住在驿馆,但,那也不一定就是靖元王妃,官家家眷都有权利住在驿馆里面的,也许那只是那一大官的家眷而已。

“我妻舅就在驿馆里当差,哪还会有错。”短须男不悦道,对自己的话遭到质疑很是不爽。

“那就错不了了。”有人附和。

接着又有人开了头,说起了这靖元王妃的种种事情,从祖籍家世、到容貌等等,说着说着,话题竟然又莫名其妙说到靖元王爷的侧妃身上。

若说,靖元王妃李氏有多么的贤良淑德、知书达理,那么那位侧王妃就有多么的伤风败俗、不守妇道。

秋桐不知道他们这群大男人怎么要平白无故地扯上她,倒是白莲花听得津津有味,就连悲伤的刘芳儿也是暂时忘掉了刘平的事。

喜欢八卦的原来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说起八卦来一点都不输给让人说成长舌妇的三姑八婆。

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秋桐不禁想起了那位不知道是否还被关押王府地牢的表哥。

“哼——”还是那个留着络腮胡须的粗壮汉子发出的声音,那粗壮男子斜睨着还在谈论的人,就是不说话。

“向三哥,你说,你说。”

“骠骑大将军路过我们阮州城,现在也住在驿站,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扯到娘们身上去——”那个叫向三哥的人鄙夷看向一个个刚才还争论热烈的兄弟们。

娘们这两个字很多人直接忽略,这两个字,往深得地说可以说大不敬,他们可不想遭到什么无妄之灾。

有人见机转移话题,问道,“骠骑将军?是镇守边关的骠骑大将军?”

“可不是。”向三哥说着有些激动,“原来,昨日傍晚骠骑大将军就到了我们阮州城,不过大将军是微服。如果不是靖元王妃认识骠骑将军还没有人认识他就是镇守边关,打了好多胜仗,功勋卓着的大将军,还以为只是个长得好看些的公子哥。”

“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骠骑将军?”向三哥说完落下这句,眼睛闪着兴奋热血的光芒。

一个身材矮小男子问道,“三哥,去见骠骑将军干什么?”

“从军——”向三哥才豪迈说出自己生平志愿,好几个人就将头缩了回去,根本没有人应和这个有些严肃的爱国话题。

本来嘛,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去当兵,当兵可是不比拿刀当差爷,风光体面;不打仗还好,打仗可是随时都可能丢了小命。而且,他们这生活好好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去当兵,搞个不好缺胳膊断腿的,更加严重的,可能连小命都交代了。何苦来哉!

“你们谁要和我一起去?”向三哥说完见没人响应,黑黑的脸孔紧了紧,明显是失望极了。他们这群兄弟认识了几年,一起吃酒,一起吃肉,平日志气相投的伙伴如今却是这副模样,一点都没有戏文中铁血汉子的豪迈。

“你们不去,我自个去——”向三哥豁然站起身,龙行虎步出了客栈的门,有些视死如归的豪气。

保卫国家,人人有责。可不是还有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灰。

可不要还没成为一将,就成为了灰灰。

秋桐思绪飘飞,就见他们那桌又有两个人随后也跑出去,一路叫着,“三哥,三哥,等等——”

原本有些闹的客栈才渐渐安静下来,不过顷刻就有人继续刚刚靖元王爷的话题,自然也有包括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

秋桐觉得去找找骠骑将军也许不错。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若可以请得动骠骑将军,至少县老爷会更加重视刘平的案子,冤假错案发生几率可能会大大降低不少。

午后阳光从窗扉照射进来,暖暖的、柔柔的,秋桐看向窗外的景色,有些焦急。

昨日,刘家村又来了十几个村民,今日,白莲花,刘芳儿就是和刘家村的村民一起到驿站去找骠骑将军申冤。

秋桐告诉他们,想要骠骑将军见他们,受理这案情,最好有旁观的人,动静越大,他们机会越多。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秋桐总感觉有些不妙。

“你们看,王妃的车架往这边过来了——”窗户外传来人们兴奋的欢呼声。

秋桐从窗户往外看去,街道尽头出现至少六七十米长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鲜衣怒马,挎着配刀的彪悍护卫,接下来是一驾装饰豪华的宽大马车,车窗子装饰着一层白纱,依稀可见里面端坐一位丽人,想必就是那位王妃了。而这架车后面又跟着几辆马车,可能是丫鬟或是仆妇的车子,或是装运行李的车子,最后面点后的也是护卫,整个队伍浩浩荡荡有条不紊向这边逶迤而来。

随着队伍越来越靠近,地面都因为整齐的马蹄踩踏声微微震动起来。街道两侧都是围观的人群,周遭原本的欢呼声彻底安静下来。

看着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秋桐突然有点不舒服起来,于是转身离开窗户。

端坐在车架里面的靖元王妃李氏透过鲛纱窗帘朝客栈这边看过来,她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可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看她,可不是吗?

这些围观的百姓哪个不是在看他们的仪仗的,路过各大城市,这种现象屡见不鲜,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希奇的。

队伍平稳过了客栈,出了街道,只留下刚刚看热闹议论纷纷的百姓。

坐于床头,听着车轮滚滚,马蹄阵阵,热闹渐渐平息,秋桐心中的莫名烦躁也平静下来,却意外发现屋中那张八仙桌子底下躺着一张纸张,似乎还沾染了墨迹。她的字不喜欢用毛笔写的,而白莲花和刘芳儿似乎也没有书写的习惯。

那么,那张是?

秋桐钻到桌子底下,捡起那张纸张,小心展开,入目的内容却让她一时有些头昏。这不是她花费了大把银子专门请专门人士为刘平案子写的状子?状子在这里,白莲花和刘芳儿他们到底去干嘛了?!

他们脱稿临场发挥么?秋桐完全想象不出一个一身热血女子,一个怯弱女子,外加一群憨憨村民撞上位高权重高官将会上演的如何的车祸现场。

秀才遇上兵?就是不知道这次谁是秀才,谁是兵。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秋桐很想掩面哀嚎一番,但是,有空在这里自哀自怜还不如及时止损。连忙将状子折好,秋桐匆匆下楼,咚咚咚急促下楼梯声响,引起客栈楼下休息房客们的侧目。

如风旋过,秋桐一路小跑到柜台前,迫不及待问道,“请问,驿站怎么走?这里有马车吗?”

正在盘账的掌柜被秋桐一系列行为弄得一脸懵,“姑娘,出了什么事?”

秋桐没空和掌柜瞎蘑菇,恰看到一个年轻书生骑着马在客栈门口慢腾腾停下,又小心翼翼地翻身下马。

看着打着响喷的高头大马,秋桐双眸一亮,快速跑出客栈,朝着书生福了下身,“先生,借马一用。”

书生一晃神,就见一个淡蓝色身影在他身前一闪,如飞蝶翩舞一般,再回神的时候就看到一抹淡蓝色倩影骑在他的爱马的背上,他的马好似一瞬间转性了一般,突然如箭一般“咻”的一声,眨眼间就飞奔出了十几米外。

书生看着越发远去的一人一马,呐呐低声,“我的马——”

客栈中靠门口位置一个膀大腰圆的络腮大汉不禁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嚯,潇洒利落——”

“呵!那女子是谁?好俊的马术!”

江南女子以静美为佳,猛然看到一个在马背上飞驰的女子,观看靖元王妃仪仗还未散去的人不禁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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