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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血溅鸳鸯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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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贼匪了?海棠身子瘫软若泥,后悔自己耗尽一切的算计竟是得来这个结果!

庆培礼也极度的后悔,刚刚为了方便行事,他早早就将那些侍卫打发了。

“壮士,有话好说。”庆培礼身体冷汗汩汩而出,眼睛四顾,却发现不仅仅自己的护卫,就是其他游客都不见个影子!

“恪忠侯,如果你想找你的那些侍卫,那倒不用再花心思了。”身后的人冷冷道,提醒着他庆培礼此刻的处境。

庆培礼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怒喝一声,“尔等竖子!既然知道本侯的身份,安敢劫持本侯。”

猴?

就是见识再鄙薄,海棠还是知道,那不是猴子的猴,而是王侯的侯。

侯爷!

那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海棠听到这话,如被打了鸡血一样,原本的惊怕被兴奋取代。

侯爷,那是鼎鼎尊贵的官!巴拉上了侯爷,她海棠不是可以远远脱离繁花阁?吃香喝辣,锦衣玉食,出行车马伺候?可眼前这位侯爷却出现危险了!这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若是她能够救眼前这位侯爷一命,以后,想来这位侯爷必然是会感恩于她!就算不能娶她当正房夫人,侧室贵妾必然是有的!

戏折子上都是如此演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海棠美目四转,想呼救,竟然发现,这里除了她和那个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侯的爷,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好似没有发现海棠一般,海棠后退再后退,然后一路摸爬滚打,沿着唯一上下山的路逃命呼救,可是,可能是方才被庆培礼清场的缘故,她竟然是一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可,下山难,上山更加难。

九峰岭山路难走,他的那些侍卫得到他的信号,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差不多也要一段时间,庆培礼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可,围攻他庆培礼的黑衣人似乎一点都不给庆培礼这个机会。

庆培礼能当上能庆太后重用,自然是有本事的,何况还是庶子出身的他,如今的地位少不得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几番言语争锋,庆培礼找准了一个空挡,险而又险地脱离了黑衣人的挟持。

庆培礼退到一处三角地带,冷冷地和一群黑衣人对峙,竟然发现对方没有蒙面,这令他更加担忧几分,“你们是什么人?”

从刚刚的言语试探,庆培礼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普通的贼匪。他此次到宁南自然有要事在身,可那样私密的事情,除却他还有他信任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难道也是为了那名单和血书?可他们是哪一方地人马?他们是怎么就得到消息。他明明让人将尾巴扫干净了!而,今日因为是出游,他没有携带惯用的兵刃;而对方各个都是功夫高强之人,想从他们中强行突围,难!但是,他深信,人都是有所求的!

庆培礼考虑再三,诱以利益,“各位英雄好汉,你们既然知道本侯的身份,必然知道当今天子乃我表兄,当今太后是我亲姑妈,我庆氏一门双侯。华清王朝,说句大话,迟早是我们庆氏的天下。金银美女,高官厚禄,你们只要提出来,本侯保证,后半生,你们各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本王倒是想知道,是庆氏那老妖妃想牝鸡司晨,还是你们庆氏父子的狼子野心!”

清朗温润略有金属坚韧的声音在鸳鸯岭淡淡回响。这管声音庆培礼熟的不能再熟,少年数载,在朝几年,这声音是他畏惧的人独有的!

元瑾玄!

庆培礼大骇,朝着声源处看去,果然见元瑾玄长身玉立在鸳鸯岭那处如笔矗立的山崖上,那山崖陡峭而险峻,非轻功杰着之人无法攀登其上。他知道,他一直就知道,元瑾玄的武功在少年的时候就一直极为卓越,当时,教导他们皇室子弟武功的师傅总是在成宗皇帝面前夸赞靖元王世子元瑾玄如何如何天纵奇才,旁人或许都认为那是拍马屁成分居多,可是,他知道,高逞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假。元瑾玄的武功修为极高,不然,这几年他培养的那么多杀手去刺杀他元瑾玄怎么会每每都消失的无踪无迹!

“靖元王爷!”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一般情况下,他庆培礼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四处宣扬。在这位华清王朝实质的掌权人面前,他更是从来不敢露出别有的心思,但是,他认为那都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只要给他机会,他会除了元瑾玄的势力,他庆培礼也可以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或者说他也可以成为这个华清王朝的实质掌权人。

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庆培礼稳了稳心神,厉声道,“靖元王爷,您是王朝亲王,我也是当今太后授予的堂堂恪忠侯。你今日召集人手暗杀于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你贵为皇亲国戚也难逃国法制裁。”

“恪忠侯?”元瑾玄缓缓地合起扇面,用象牙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这才轻笑出声,根本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庆氏老妖妇给你的恪忠侯,那是她的事情,我元氏王朝可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庆培礼气绝,他却是有个恪忠侯的名号没错,但是该配享的待遇却是久久没有落实到实处,归根揭底还不是把持户部大权的元瑾玄从中作梗。

相对于庆培礼的咬牙切齿,元瑾玄却显得云淡风清的。元瑾玄看着山崖底下的人,有种看垂死之人做苦苦挣扎恶趣。

庆培礼见下山的路已经被统统围死,而以眼前之人的谨慎,往山上去必定也是自投罗网,“你想如何?”

元瑾玄低头俯视着仰头看着他的庆培礼,眸中露出淡淡笑意,“本王一直认为你是整个庆氏最聪明的人。”

元瑾玄眸底的笑意,庆培礼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元瑾玄对一件事势在必得的时候,都会这般。庆培礼眼中神采明灭不定,可下一刻他也就有了决策,“你要那份名单?”

元瑾玄淡笑不语。

果然是!也只有那份名单才值得他元瑾玄亲自出马,那份名单一出,这宁南宁北又是一番换血,以此人手段,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安插多少他元瑾玄自己人手,甚至吞掉整个汉中地带。到那时,除却如今的西北,东南和西南地带,就连最为富庶的江南就都统统落入他元瑾玄的掌控之中。

到时候,恐怕就是庆太后及庆氏愿意和以曹氏一族为代表的世家勋贵联手一起制衡元瑾玄也不能了。

但,留得青山在!如果今天他庆培礼把命交代到了这里,他过往的一切努力,往后承恩侯府一切的荣光又和他庆培礼又有什么关系。他从来就清楚,庆氏一族没有几个人盼着他庆培礼好的,就是倚重他的庆太后也不过将他当作一把刀而已。但是,大家都是相互利用,彼此彼此罢了!对于失去宁南宁北主动权,他或许会被斥责,可,又有什么比得过他的生命!可,关键是,那份名单,他虽然有些线索,但是他其实也还没有找到!然而,元瑾玄是否认为,那份血书是在他手里?如此,可,真是天助他庆培礼!

“你要的东西,现在不在我手里。”庆培礼从来就不傻,他看着元瑾玄约定道,“今日过后,我必定将东西送到你手上。”

“过了今日,”元瑾玄笑睨着庆培礼,不吃他缓兵之计这一套,“就算你双手奉上,本王也不见得想要。”

“我今日将东西给你,你真的放我一马?”庆培礼有些不信,元瑾玄能这么明目张胆围剿他,就不可能这么轻松放虎归山。自从七年前,元瑾玄继承靖元王爷开始,心思越发深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一击即中!所以,这些年,明面上,他庆培礼从来就不和元瑾玄硬碰硬。

“本王允你自己选择个死法。”话方落,元瑾玄从山崖上飞身而下,似乎像得到了信号一样,原本紧围着庆培礼的黑衣人有两个人上前开始持械攻击庆培礼。

庆培礼武功真的不俗,便是赤手空拳和两名黑衣人对打,也从无下风之象。

不敌庆培礼的两名黑衣人被击退后,又有三名黑衣人继续补上作战。便是将人数增加到三人,庆培礼也应接得不困难,他自小就天生力大无穷,体力耐力比起一般武人都要好上非常多。

接连几波人的连番对战,就是体力再好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瞥了眼被伤着的右臂,庆培礼提起十二万分小心应付攻击他的黑衣人,边抽空看向一直站在黑衣人包围圈外的元瑾玄。元瑾玄淡淡看着他们应战,一派的气定神闲,他那样子似踏青赏花般惬意。

得了个喘息的机会,庆培礼口出威胁,“你就真不怕,东西落到其他人手里?”

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庆培礼他不信事事精明的元瑾玄不心动。

“庆培礼,你刚刚放的信号弹,不仅仅是求救信号吧。”庆培礼从被围的第一时间就朝高空释放信号弹,那信号似一种鸟鸣,却是又响又绵长,便是几里之外都都能听得到,何况练过武耳力非同一般的人。

“没错!除了我谁也别想联络到他!”他庆培礼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不仅仅是一身武夫的蛮力。

看着庆培礼略显得意的笑容,元瑾玄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含笑看着庆培礼作为困兽斗。

时间一点点过去,救援的人没有到来,庆培礼心下一慌,后背又被砍了一刀,不用看也知道,那伤口必定深可见骨。

又是换一波人继续攻击他,庆培礼看出来了,元瑾玄这是在搞轮番战术,就是要一点点消耗掉他庆培礼的体力,所以,他们这些人根本毫不恋战,一拨人不敌了就换另一波人轮替。现在,他庆培礼根本就是如困兽,突围无望,求救无援。

庆培礼抹了把嘴边鲜血,看向一派光风霁月的元瑾玄。元瑾玄还是白袍洒然,那个可以迷倒万千女人的男人,此刻其嘴角含笑,狭长的风眼也露出淡淡的笑意,眼底深处却是嗜血冷酷,他知道元瑾玄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报往日之仇。

他知道,元瑾玄从少年起,外表谦谦君子,内里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吃的亏必定加倍讨回,元瑾玄他从来就是个记仇的!今日,恐怕是他元瑾玄等待已久的报复!

今日,他庆培礼如困兽斗,就是当日,他元瑾玄坐困围城,今日,他庆培礼求救无望,单枪匹马,就是当日他元瑾玄孤军奋战,粮草无继;但是,当日,他元瑾玄突围破敌,绝地反击,风光凯旋,且还荣登亲王尊位!今日,他庆培礼能浴火重生?

他知道,不能!元瑾玄若是那么好对付,这靖元王爷的宝座早就该尘封历史了!

可,难道,他庆培礼今日就要死在这个荒郊野外,他不甘心!他的丰功伟业还没有达成,他的富贵荣华他还没享受够,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只是,元瑾玄这些年来做事越发滴水不漏,手段也越发狠辣,朝堂上,他靖元王爷瞄准的猎物,从来就是一击到底,绝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而他庆培礼恐怕早已经成为他元瑾玄瞄准的猎物!怪他一时大意,以为出了京城,他就能够放松几日,没料到,没料到竟是阴沟里面翻船了!

“元瑾玄,我告诉你,我查到的线索!”庆培礼朝元瑾玄大喊:“我现在就告诉你!”

元瑾玄眉眼淡淡不动,似乎果真不感兴趣的!

庆培礼心下一窒,知道自己能够查到的线索,元瑾玄未必就查不到!所以,今日,元瑾玄就是为了灭口!扫除障碍!他元瑾玄想独吞那口肥肉!

“元瑾玄——”庆培礼高声呐喊,试图最后的激将,“你也曾名师指导,高师傅连连夸赞你天纵奇才;因着身份缘故,我却不服,何不趁今日我们一战高下。”

元瑾玄淡笑,好似懒得回应庆培礼,只对着自己的属下诸人道,“你们几个平日里不是想找着硬气功行家喂招,我们这位庆五是硬气功里头的顶级高手,今日遇上,机会实属难得。”

庆培礼气绝,这元瑾玄这是在羞辱他?便是名字都不屑给了,直接庆五喊他庆培礼!

可庆培礼根本没有话语反击的空间,元瑾玄的话落,围攻庆培礼的黑衣人果然改变了招数,倒是不专门挑着庆培礼的要害攻击。可是,庆培礼却感不到庆幸和绝望,他明白,元瑾玄这分明实在戏耍他而已。

就如猫捉老鼠一般,老鼠的命运无论如何最后都是要死的!

太阳渐渐西移,鸳鸯岭弥漫着淡淡血腥,夜色渐暗,空空的山谷似乎响起几声鸟类的悲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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