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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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她现在已经不怀疑,他绝对有这样做的可能。他绝对敢也会这么做,毁灭一个人的人生对他而言就是轻而易举。他就一衣冠楚楚的恶劣男人,他虚伪得很。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清风朗月似的,完美得似人间神袛,高贵得如天际不可攀的明月,实际上,私底下,思想龌龊,手段肮胀。。。
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她能如何?她和他硬碰硬,那便是鸡蛋碰石头,她是确确实实的鸡蛋,但是,他何止是石头啊!分明就是超级大金刚!
秋桐知道,自己想认输!很怂。
虽然很怂。但是,还有句话,叫做识时务为俊杰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实在没必要和他硬刚!秋桐这边还在自我阿q,那边,元瑾玄可不会给秋桐留有余地,“或许,你觉得充当军、妓会更加有滋味。”
是可忍熟不可忍!秋桐浑身开始发抖起来,可是,她料想不到,眼前之人还能说出更加令人想要奔溃的话。
“十万骁勇好男儿,就是你想去伺候,你也没那资格。”元瑾玄从小在名利场长大,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如何精准地抓住对方弱点,然后一招击中,就如此刻这般,“知道么,你就只能配到窑子里面当个万人骑的妓,子。”
军、妓!妓,子!他还能说出更加恶心话来不?!
秋桐银牙慢慢咬紧,本是颤抖个不停的身子反倒了渐渐平静了下来。秋桐目不转睛看着眼前俊美优雅到极致的男人那浓烈笑意,他笑得那么邪肆,那么恶劣!现在,她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他心底必定藏着一个恶魔。但凡那恶魔被释放,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更加可怕的是,他还位高权重,有着特权的他,几乎不受法律的约束。能约束他的恐怕只有道德底线,心底良知。可,道德底线,心底良知,他有吗?
元瑾玄了了下秋桐被自己几预咬破的红唇,微微俯身,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畅快了,“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是不是,特别令人回味?嗯?”
秋桐胸膛下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笑得轻松一些,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害怕,以免慌乱中自己失了方寸,可是即便再如何心里建设,秋桐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手心还是一直在冒汗。便是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破碎感了,“你,你,你不会,也不能这么做。”
元瑾玄只是眉毛微微一挑,不置可否。
秋桐轻咬了下自己舌尖,舌尖丝丝疼痛让秋桐让她的脑袋更加清明,她看向元瑾玄,放慢自己的语速向其辨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妃子!你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丢的是你的脸面。”
元瑾玹看着秋桐轻颤睫毛下逐渐不再那么惊恐的双瞳,饶有兴致笑道,“是吗?”
秋桐又后退了一些,拉开彼此的距离,然后重重点头,说是在说服元瑾玄,倒不如她实在说服自己,“自然,你或许自己无所谓,但是,你还有妹妹,还有其他亲人,以后更会有子女。牵一发而动全身!因小失大,王爷,您是做大事之人,这种道理,您比谁都明白!”
稍有自尊心的男人都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有外遇,他高高在上的皇族亲王如何忍受得了!豪门世家最最怕的就是丑闻了!政客更是如此!他身份尊贵,地位尊崇,家大业大。顾忌!他总要有些顾忌!秋桐只盼着,元瑾玄是个爱惜自己羽毛的。
元瑾玄有些对眼前女子刮目。她说不上永远临危不乱,然,她却也不会让人轻易打乱了阵脚,即便被打乱阵脚,她也可以很快将自己调整到最佳备战状态,这一点她比起好些大男人强上许多。聪明、机智、临危不乱,却也够心机深沉,若,她是男人,元瑾玄想,他会收为己用,如若不然只能杀之以绝后患。但是,她是女人,还是一个聪明而狡猾的女人,实际上,她还是个妄想攀上高枝的虚荣女子,妄图勾引无知少年的卑劣女人。这几日,梁琨可没少提起他,若非梁琨夹在其中,他断不会容忍她这般久。元瑾玄想着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纯情少年,又看了眼眼前也是一脸纯洁的秋桐,心火不觉再度噌噌往上涨着。
“本王,只是调查自己的爱妃而已。只是,没想到本王新纳的妃子竟然会是如此不检点的人,耐不住寂寞而已!这归根揭底还是你个人品行有问题,不是么?”
这是要给她按个莫须有的罪名了!秋桐心往下沉了又沉,她以为自己会尖叫出声以示抗议。可实际上,她听到自己还能口齿清晰说着一大串理由出来。“不,王爷。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世人皆喜欢以偏概全,既然,我现在是你妃子,别人谈论的可不会是我秋桐如何如何,他们只会道,靖元王爷的那个侧王妃如何如何。谁知道秋桐我是谁,别人认得的只会是靖元王爷您而已。这个世上多的是奇闻异事,可是,很多事情很多人听了也就一笑置之而已,可,有些事情世人却喜欢互相传说。这其中的根源,不是这件事情多么有趣,多么不可思议,而是,针对这个人或者事情背后的人而已。平民百姓对于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从来就只有仰望的份儿,对于你们的事情,特别那些辛秘他们尤为感兴趣。不然,就只有宫廷秘史,就没有平民某某谁的秘史。”
元瑾玄一嗮,否认秋桐那些长篇大论,“爱妃,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可是有前科的。就算有某些知道事实的人明白其间隐秘,他们碍于本王,他们自然会三缄其口。而且,你相不相信,明日或者某个时候,本王的爱妃就突然暴毙,而,在远在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有那么一个放浪形骸,人尽可夫的女人?”
秋桐再度后退一步,她以前觉得自己不算笨,可是也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眼前人,她到底惹到了什么人!可明明她根本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他过不是吗!
“娼,妓?”元瑾玄俯视这秋桐,似乎在考虑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可以,秋桐很想拔腿而逃。
“干什么?”元瑾玄再度一嗮,“爱妃,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不是么?”
秋桐猛力摇头,“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违法!在犯罪!”
“违法?犯罪?”元瑾玄似恍然一般点点头,“爱妃你没说,本王倒是忘了!没错!嫁入皇族女子不守妇道,确实是罪责深重,让本王想想,到时候是让你慕家所有人都陪着你一起处绞刑?还是男皆处死?女世代皆为娼?”
秋桐脑袋嗡的一阵打响,声音不由高了起来,“你就不怕报应?人外人天外天,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需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呵——”元瑾玄低笑一声,深深看着秋桐,低低的声音似来自地狱锁魂罗刹飘然而来的脚步声,“爱妃,本王是否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你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看?怎么试?
秋桐想也不想摇头,“王爷。我们真的只能鱼死网破了么?”
元瑾玄静静看着秋桐一会儿,沉声道,“若,本王说是呢?”
秋桐重重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不可奈何样子,道,“那么王爷,您也不能毫发无损了呢。”
“你在威胁本王!”秋桐黑记录在元瑾玄账本中可是又多出了一笔,“本王,可不是吓大的!”
秋桐发现自己现学现卖的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她朝元瑾玄微微一笑,道,“那么,王爷,您也可以试一试哦?”
元瑾玄可想不到有一日会让一个人将自己本来的话给原原本本怼回来。
“王爷?我们真的不能和平相处么?”秋桐这是已经将姿态放的极低了,“若是您觉得我碍眼,大可将我驱逐出王府便是。”
“出王府?然后,好和你的那个表哥双宿双栖?爱妃,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王爷,事情真相如何我不欲多作辩解,您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吧。”秋桐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心累,“但是,王爷,我表哥毕竟无辜,能否请您放他离开。至于,我,您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何必牵连无辜累及您的贤名!”
“无辜?”元瑾玄却表现出一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爱妃真是好口才!在当日拜堂礼堂上,众目睽睽之下,你和你那个表哥缠缠绵绵,经你这么一说就变成无辜了!”
他自己整日和自己妹妹旁若无人缠缠绵绵,还好意思说她不是!但是,秋桐知道,自己可不能就这么顶回去,那铁定是闹掰的节奏,“王爷,对于这些事,这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您说呢?”
“什么意思?”便是一句普通的话元瑾玄都能听出几个意思来,何况,秋桐这话在他听来分明意有所指。
“没什么意思。我和我表哥的关系就像,就像。。。”秋桐都想将心底那话脱口进行反击,可是终究还是将其忍了下去。
“就像什么?”元瑾玄这是打算打破沙锅了。
“就像哥哥和妹妹的关系。表哥也是哥哥,不是么!”秋桐心底确实是如此认为的。
“哥哥妹妹?”元瑾玄勾了勾唇角,不无讽刺嘲笑,“哥哥做情郎!爱妃,你还有这个癖好!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什么哥哥情郎!”说到这个令人烦躁的暧昧不清的关系,乱、伦,秋桐是绝对接受不了,“我明明说个正常不过的东西,你何必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么!何况,不是连定情信物都有?众目睽睽之下,差不多就要执手相看泪眼了吧!”元瑾玄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又将话题绕回去了,这可真的不是好现象!
“王爷,您看我不顺眼,您要如何说我都行,但是,请别牵扯别人!我表哥他”
元瑾玄可不耐烦再听秋桐表哥长表哥短的,“你那情郎表哥的事无需再说!本王还有事!还有,以后最好别让本王再从你嘴里听到表哥二字,不然,本王定让你及你那情郎表哥后悔来道这个世上!”
这是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是伐?
秋桐似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心底隐藏的秘密不觉脱口而出,“你不要总给我胡乱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你自己跟自己妹妹暧昧不清,整日缠缠绵绵,不要以己度人!你自己思想肮胀,不要。。。”
秋桐剩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看到对面元瑾玄本来还湛然的眸色突然带上淡淡的血腥!而且,那种血色越来越浓烈了。
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怎么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