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审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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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峰接张洪明母亲到公安局，一路上她都不出声，也不问她儿子情况，杨峰想与她聊几句，但从后视镜观察见老人不应多说话，也就忍住了，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杨峰通过后视镜再偷偷观察张洪明的母亲，昨天晚上喝茶结束以后，他回到宿舍接到了夏洁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听夏洁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被吓着一样，夏洁把她看照片时出现的幻象跟他说了，她说她在幻像中看到了张洪明母亲杀人。

杨峰听了吃了一惊，他知道夏洁能梦到一些奇异的事，想不到刚才看相片时，就能看一些虚幻的景象。

坐在自己身后的老太太真的是杀人凶手吗？不自觉又从后视镜看了老太太一样，只见老太太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后面，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他看老人家脸就像死人一样，顿感后背有些发凉，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他第一眼见到张洪明母亲时，老人头方已花白，人虽老但腰板挺直，个子比一般老人要高，有一米七左右，在南方女的长这么高还是少见，老人虽满脸皱纹，但眼睛却有神，穿着一件老式的灰蓝的衣服。

突然一句阴森森的声音道：“注意开车，看前面。”张洪明母亲突然开口说道，杨峰吓了一跳，差点就撞上前面的车，只感到手心已出汗，他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嗽。

方兰一早就到公安局，方兰在局长办公室里同孙志平在谈张洪明的问题，方兰从孙志平口里听出市里相尽快突破张洪明的口供，确认他就是九一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市里这几年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如果能够破案，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好事。

她本想把对孙志平报告她对张洪明母亲的分析，但见孙志平一心想赶紧了结张洪明的案件，自己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要调查，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调查这谈何容易，也就没有说了。

孙志平掏出一支烟准备点时，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方兰，方兰笑道：“孙局没事的，您点上就行了！”

孙志平点后吸了一口，满眼期望的看着方了问道：“方教授，根据您的分析，这孙志平是九一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吗？”。

方兰点了点头，孙志平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单靠方兰的心理分析材料不可能对张洪明定罪的，还需强大的证据和犯人的认罪，才可能结案，他只是想得到某种肯定。

两人正聊着，杨峰领着张洪明母亲到了，杨峰向孙志平介绍了张洪明母亲，方兰热情说道：“赵大妈，谢谢你的到来。”

老人并没有理方兰，突然上前拉着孙志平用她那苍凉的声音说道：“局长，我儿子可不会杀人，他从小胆子就很小，现在你让他杀只鸡他都不敢，他怎么可能敢杀人，一定是搞错了。”

孙志平安慰了一翻，让老人不要激动，让她劝张洪明如实交待他的问题，然后让杨峰和方兰一起陪同老人家去见张洪明。

三人一起来到审训室，张洪明见他们进来先是一愣，见他母亲时开始有些慌张，眼睛不敢看他母亲，眼里露出了恐惧眼神，嘴里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他母亲好好盯着他看，就像一个老师在训斥一个小学生，只见他母亲厉声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老实和公安局同志交代。”

就在这一秒中，张洪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小声而冷漠的说道：“您知道吗？我杀人了，杀了很多人。”然后又往前在他母亲耳旁耳语了几句。

张洪明这个举动有些突然，方兰和杨峰是否想听清楚他讲什么，但只见他只好像只是嘴动，没有声音，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讲什么。

然后望着他母亲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瘆人，让人顿起鸡皮疙瘩。只见他母亲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脸一下子惨白，嘴角有些抽搐突然激动起来，说道：“你，你。。。”，昏了过去，杨峰眼疾手快，一个快步上去扶住了他的母亲。

张洪明冷漠的看着其他人在抢救他的母亲，他母亲被抬了出去，他若无其事的站在那，这件事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