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破,城南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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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苏弦瑜
身份:北渚苏氏嫡子,大商帝朝-青州-青阳郡-北渚县-童生,北渚酒楼掌柜
资产(气运):黄金:五两,(可转化赤色气运五缕),白银:三百两(可转化白色气运三百缕)铜币;六千枚(可转化灰色气运六千缕)
命格:无
天赋:有钱能使鬼推磨
消耗资产(气运)获得命数
卡槽1;武道:《云海十相剑》半赤半青(登堂入室)
当前命数:0
从幻境中归来的苏弦瑜,瞧着眼前面板上登堂入室这四个字,心中按捺不住的欣喜,终究是成了。
随即想到在云海幻境中的日子,仍不由心悸,起初还好,可随着时间推移,心底只剩下了练拳,吐纳都成了痴人,最后连时间的流逝都感受不到。
唯独记得眉心一凉,恍如顿悟一般,将百来式剑招做到了融汇贯通,各种招式堪称信手拈来,可惜盈不可久,从那痴人的转态退了出来,境界就跌回了登堂入室。
想着,苏弦瑜抬头瞧着窗外,天边被金灿的晨光渲染的一片金黄,恢弘的大日竭尽全力的从地平线跃出,彰显着无穷无尽的朝气。
迎着晨风,苏弦瑜走到了院落之中,身着白色的中衣,没有如往日手持经典大声朗读,而是迎着照样,朝着那璀璨的金云打起了招式。
仅仅只是个开头,苏弦瑜便感觉身体的不适,动作一卡一顿,宛若生锈的齿轮一般,但随着招式套路的开始,动作逐渐流利了起来,仿佛涂上了润滑油。
一刻钟,一整套的招式打了下来,苏弦瑜面色潮红,再一次打了起来,动作多出了丝灵动。
一旁手执柴刀,劈柴的福伯放离开了柴垛,看着小主,浑浊的眸子中满是希冀;而挽着菜篮子归来的翠花则是立在门口,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唯有福伯,低声呢喃。
所谓武功,一曰武,是斗战之法,二曰功,是养生内壮之法。
功分境界,一境养身,先以呼吸炼脏腑,后以桩工淬经络,辅以动功熬骨肉,为的就是练出一丝血气,孕养出血气,这养身期就够了。
堪比修仙的坐照境,儒家的正念,是真正的踏入了修行之路的修行者。
福伯不由紧紧咬牙,凭借少爷的天资,要不大老爷,怕是早就进了养身,加上族里资源的供养踏入在外炼境。
养身,外炼,内炼。武道三步,只要跨过就是后天武者,寿百五,比肩仙家筑基真人的豪侠。
少爷的资质,未来甚至可能在四十岁大限前,迈入先天,寿三百,成为尘世间顶尖的强者,与金丹真君平起平坐,加上皇朝气运可以与阴神大修争锋。
可惜,如此天骄种子困顿于家族权力倾轧,真是可恨。
“呵!”劲力狠狠的朝前一吐,气如白练,落在生前的青砖上,砖石破碎,苏弦瑜缓缓的睁开了眼,感受着脏腑上的温热,一抹气血正在身躯流转。
下一刻“咕噜”声连绵响起,饥饿感如潮水浮现,让苏弦瑜连忙朝着石亭跑去,将翠花事先准备好的白粥,咸菜一饮而尽。
毫无疑问,没有半分作用,甚至越发的饿。
福伯连忙将先前苏大老爷给的丹药取了出来,虽然是温养身体的,但此刻也能补充几分营养。可几瓶丹药下肚,不见好转,只得背着少爷朝着最近的药房跑去。
城南药房
红木制成的招牌,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青砖铺就的高堂大院说不出的庄严,铁皮朱红的大门敞开着,迎接着一位又一位满带疾苦的患者。
原本堂中每日都坐着三位医者坐堂,任凭带着的学徒院前晒药,制药,或是接待病人询问病情;而此刻却只剩下一位坐堂,两位则是浑身大汗的站在一位少年跟前。
正是满是饥饿感的苏弦瑜。此刻他正一碗接一碗的喝着学徒们刚刚煮出来的补药,一旁一位身材壮硕的老者,用满是肌肉的臂膀揉搓着他的肌肉。
另一位医者正手捻银针,插在他的各处穴上,丝丝乌黑血液从中淌出。
平时见首不见尾的药房主人,正满脸稀奇的站在药鼎前,一边调和着药性,一边朝着身旁的福伯呵斥。
“你也七八十岁了,这么大的年纪,啥不懂,如此胡闹。”
“你家小主先前是学文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先前更是落了水,又染了寒气。要练武壮筋骨,益气血,慢慢来就行。”
“但是你就任凭他往死里练?看这身体,怕是半月来都是狠练,加药浴养身。”
“是药三分毒,知不知。如今更是让他破境养气血。你看看,怕是要亏空了气血。”
被连声呵斥的福伯呐呐不言,只是低声道:“原本我也以为是三月后,才开始养出气血,养生的丹药都打算寻您来炼制,这药材都事先存您这。
却不想,小主这资质如此之高,半个月就养出了气血。”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药鼎下跃动的火焰,眸光闪烁。
“得亏你存了药材,不然老夫想要炼丹,都没药可炼。话说回来,这苏小子的资质真是妖孽,瞧这体内的气血怕是算得上二品,多了几分药性,等师弟施针拔去这帮个月来的药毒。”
“再加上老夫这炉的三宝养身丸,冲击一品气血不是妄言,天堑变通途,后天之境无阻碍。咱北渚县真的出龙了!”
说着十指,点向药鼎,敲击其四周边缘,发出清脆回响;最后抬起了鼎盖,从中取出了九颗三宝养身丸,又从怀中取出了事先调以山泉水,雪水,冰水制成的水珠,散去药丸所带的火气。
两者相合,化为药液灌入苏弦瑜口中,仅仅一口咽下莫大的满足感充斥心头,待到一碗喝下,苏弦瑜的饥饿感尽数散去。
“真是好药!”看着空荡荡的药碗,苏弦瑜忍不住感叹道。
老者立在一旁,瞧着苏弦瑜清秀的眉目,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苏家小子我瞧你资质不错,我有孙女,性格温婉,方才七岁,做你媳妇可好。”
“咳咳!”口水呛在喉咙中,引得苏弦瑜一阵咳嗽,七岁,这怕是要死刑!他怎么敢答应。
还好不等他回答,福伯就拦了下来。
“不行,我家小主现在是要修行的人,怎么能被女色耽误!”
说着,两位老者都吵了起来,周遭的众人值得退散开来,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继续干起了活。
休息了片刻,感觉身子好转过来后,苏弦瑜望了眼面红而赤,奋力吵架的福伯,摇了摇头,在药房中转了起来。
从记忆中得知,这城南药房已经传承了两百年,到如今老人的手中已经是第四代,从原先破旧的小屋,现在几经翻修占据十来亩地。
伙房,后院,大堂,前院,药田,制药房,在七八位老者以及二十来位学徒的经营下,显得十分红火。
转了一圈,苏弦瑜走到了大堂中,两位按摩施针的医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另一位医者则是在写着药方,指使着一旁的学徒抓药,称量,然后亲自检查后。
放在用油纸包住,递给了等待的病人,温和道:“三十文铜钱,若没有便先记账,等年底拿些鸡蛋,粮食抵上就好!”
随后在病人感谢声中,温和的笑了笑,迎接下一位病人。
北渚县是富庶的,城西大多都是富商,城北则是氏族的自留地,城东是连成一片的官府衙役,至于城南自然是穷苦人的聚集地。
虽然人穷,却大部分都极为有善心,有点事大多互相帮忙,原先年幼的苏弦瑜从苏府搬了出来,便是在城南与城西间找了个二进的小院。
原本只是个荒芜的院落,却在众人的帮助下变得井井有条。
城南药房就立在城南,其中的病人大多穷困,不是城中的纤夫,便是码头力士,或是城外来贩卖皮草的猎户,农户,都是苦哈哈。
按照药房老者的说法,他祖上就是靠着这些苦哈哈活下来的,现在药房大了起来,就是要这些苦哈哈们能更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