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父子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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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男人一看来势汹汹,心知不妙,丢下九月,躲过一脚。戴着黑帽的来人趁着高个男人没站稳,再飞起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男人的头上,高个男人被踢翻在地。大喝一声暗号,从暗处冲出三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
黑帽见高个男人有埋伏,嘴边微微一勾。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微微移动穿着皮鞋的脚。
突然一记漂亮的空翻,如影子般已跃至刚刚出现的三人跟前,左勾拳右踢腿,眨眼功夫,连带高个男人,四个就被扔在一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莫诚领着酒吧经理和安保人员赶来,打斗已经结束。
“全部给我绑起来,报警。”莫诚下令,暗暗捏拳,强行压下一切疑怒。五个安保人员找来绳子,把四人牢牢捆起来。
环顾一周,找到惊惧坐在地上的九月。
莫诚走过去,单膝跪地,半抱起地上的九月。她脸上的指印赫然在目,额角撞到车角,磕破了皮,血慢慢往外渗,顺着脸颊流下来,血液染红了浅青色上衣。
“九月……感觉怎么样?”他气息不稳的轻轻叫她,修长的手指小心的撩开她额头伤口上的头发。
酒吧经理递过来纸巾,他面色阴沉,接过纸巾轻柔的帮九月擦试血迹,按住伤口。
刚刚打斗的来人,见有人照顾她,朝她微微牵动唇角,便转身离开。九月昏昏沉沉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在拐角消失。
这时小竺也闻讯赶来,看到莫诚怀里脸色惨白血流满面的九月:“九月,九月,你别吓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打了,你去开车,马上送去医院。”莫诚着急道。小竺转身去停车位,打开自家车门,看着莫诚抱着九月上车。
她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宝宁医院。
冰凉的针尖刺入肌肤透入血管,冰凉的液体随着这一刺痛沁入血管里,鼓涨的感觉从手背向周身漫延。九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片惨白。白天花板,白床单,白色墙壁,白色的炽光灯。
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房里除了自己和正在给她输液的护士,一个人都没有。蓝色百褶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窗外的绰绰树影。
“护士。”九月看着扎进手背上的透明输液管,从床上坐起来。
“慕小姐你别动。”护士很温和,轻声细雨嘱付道:“你头部遭到重击,外伤不算严重。医生刚给你作了ct检查,颅内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有轻微头晕和恶心,都是正常的,没有大问题,不用担心。”
“哦,那我打完针就可以回去了吧?”她不习惯医院里白色的环境。
“暂时不能回去,你家属有交待,说是让你留院观察一晚。输完液好好休息,明天才能走。”
“我家属?”九月疑惑不解,忽然想起小竺和莫诚:“送我来医院的人呢?”
护士想了一下,说:“知道你没事,好像有急事离开了,临走还特地交待我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按下床头上呼叫铃,我会马上过来。”
“好,谢谢你。”九月轻轻点头。
“应该的。”护士翩然离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到自己呼吸声。九月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天花板。虽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但那惊险一幕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来。
记得在挣扎的过程中,高个男人威胁她:“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不乖乖就范,就不一定了!”
很明显这不是偶尔发生的事故,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九月抚摸着贴了药棉的伤口,回想危急时刻是阿闲出现,救她于水火。
尽管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她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阿闲怎么会出现在黑香水酒吧?一个普通职员怎么会有如此出色的身手?平时阿闲给人悠闲温吞的印象,跟今晚见到的出手灵敏狠厉的人搭不上边。
莫诚和小竺去哪了?
出了这种状况,莫诚是酒吧负责人,如果报案,此时估计得配合调查。小竺既然是他妹妹,也一定要去了解情况。
九月这样合理推测,看着点滴一滴滴流进手上插的针管里,镇静剂在身体里的作用下,又沉沉睡去。
她猜对了一半。
莫诚和小竺的确去配合调查,但对方一口咬定说,是九月跳舞时踩到他的脚,他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喝了一点酒,一气之下就动手了。
停车场有个路人出来打抱不平,一起喝酒的三个兄弟才出手帮忙。
警察盘问不出什么,也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害。
于是按照规定对九月作了医疗和精神伤害赔偿,拘留十五天,也就结案了。
莫诚心里酝酿着一股火,他料定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于是,驱车去了南庆庄。
南庆庄,那是宝宁市近几年来最昂贵的地皮,青山环绕,绿水常流,乃居住良地。而他们的家就在南庆庄——实则只有父亲箫章一人居住在那栋大别墅里。
小竺在后面劝说无用,便也驱车跟在他身后。
车子一停稳,莫诚便气冲冲推门出来。进了富丽堂皇的宅子,诺大的客厅只有一个衣着得体的阿姨在收拾桌子,看到莫诚,惊讶的叫了一声“莫少。”
莫诚一反常态不搭理她,径直奔上二楼书房。
不一会小竺也匆匆推门进来,阿姨更惊讶了,又叫了一声“二小姐”。
同样,小竺也没有以往的客气,一脸焦急匆匆奔上二楼。
就听到书房里怒焰四起。
“你为什么总要干涉我的事!为什么要派人阴魂不散围在我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逼死身边的人,抱着一堆钱财过下半辈子才放手!你自己践踏幸福,也见不得身边的人幸福是不是!”
“莫诚!深更半夜你发什么疯!”坐在书房的中年男人怒喝,他正是莫诚的父亲箫章,把眼镜摘下狠狠丢在桌上,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我疯也是你逼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有什么理由来干涉我!”
小竺奔进书房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她用力拉着莫诚往门口走:“哥,哥,别说了......”
“别拉我!”
“箫小竺!你不要拉他。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要离开!”
小竺急得快哭了。
她站在二者中间,举着双手示意都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咽了咽干涸的咽喉,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们,都别吵。都别吵了。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像死敌?今天发生的事,我来说,我先说,好不好?”
小竺简洁快速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莫诚在旁听得又是怒从心起。
“除了你的人,谁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前段时间都尾随到她的住处了。你要做什么我心知肚明,天下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冷漠狠毒......”
“啪”清脆的一巴掌,甩在莫诚脸上。
“爸!”小竺惊叫。拉开箫章。
书房沉寂了一瞬。
莫诚咬牙切齿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请你高抬贵手,别再管我的事!如果她再有个闪失,我就去马路上一头撞死。说到做到!”
“滚!滚!都他妈给我滚!”箫章捂住胸口,声嘶力竭地喝道。
小竺见状,扶住父亲。“爸!你怎么了?”
莫诚头也不回,冲出家门。
“哥!莫诚!”小竺喊道,莫诚早已不见人影。
箫章用力拂开小竺搀扶的手,胸口疼痛涨红了脸,还憋着一口气骂道:“都别回来了,永远别回来!”
“别生气了,爸,喝点水。”小竺一边扶箫章坐下,倒水给箫章喝,刚咽下去,就“哇”的一声,喷射性呕吐一大堆。
小竺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朝楼下喊道:“秦姨,秦姨!帮忙叫救护车,快!快!”
秦姨应了一声,慌忙拨打医院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