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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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要吃你？”
听到这话，萧铃琪眉头一皱，似想到了什么。
忽然，一股寒冷的气势从她的体内迸发出来，萧铃琪旋即露出痛苦的神色。
“嗯？”云川也是眉头一皱，蓝发萧铃琪？
就在此时，萧铃琪眉心处浮现三瓣莲花印记，顿时，那股寒冷的气势如无根之水般散去。
萧铃琪也闭目凝神，片刻后开口道：“云川老师，那个…另一个我说她有话要问小龟，你看…”
云川张口咬住兔肉，双手捏出几个指决，随后油手往萧铃琪眉心一点，当即留下一个油印在那已经化作天蓝色的莲花上。
随着云川手指点下，萧铃琪双目再次紧闭，等几秒钟后再次睁开时，那原本灵动的大眼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蓝色虹膜的冷酷双眼。
正是蓝发萧铃琪的意识。
蓝发萧铃琪动了动肩膀，发现能暂时控制躯体后，便瞪了云川一眼，随后擦掉眉心的油渍向小龟问道。
“小龟，是不是有人要取你的妖丹服用，来提升修为？”
小龟一脸茫然，因为它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妖丹。
“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那些要来抢夺妖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这话时，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云川也是打了个寒颤。
这个“疯婆娘”发起疯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如今还得了道祖传道，萧铃琪都能练成“天一十三式”第一式，万一这个“疯婆娘”练成了第七式、第八式的，只怕自己身上又要多几个窟窿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疑问，为什么这个疯婆娘面对他时能这么下狠手，但是对于这个小龟，确实疼爱有加呢？甚至不惜法力反噬也不愿伤害一二的。
想到，便问了。“疯婆...额...萧姑娘，你为什么对这小龟这么好啊？”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它的身世莫非有什么秘密？”云川开始自行脑补，某上古洪荒血脉，像自己一样被封印了起来，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想着想着，云川看小龟的眼神，开始变成像看他手中的兔兔一样了。
蓝发萧铃琪直接横在视线中间，将小龟护在身后。
“小龟就是普通的乌龟成妖，没有秘密，也没有血脉，你莫要打它的主意！”
“那你为何...”
“因为，一个普通的生灵，要成妖太难了！不像人族，天赋者众多。”
在这个世界，最多的生灵恰恰是那些“低等”的蛇虫鼠蚁，虎豹豺狼。它们比人族多千倍万倍，但是能摆脱轮回之苦的，却少得可怜。
如果没有机缘跟随大能者座下，那么成妖，就是它们悟道超脱的唯一出路。
也许千万亿只乌龟，也不一定有机缘凝聚妖丹，入道修行。对这些“有幸”能入妖道的动物来说，无不是大道的馈赠！
而作为大道最“忠诚”的守护者——女娲的战斗意识，对于这些大道“厚爱”的小妖们也是特别的喜爱，只要那些妖不霍乱苍生，那么它们便是她要守护的对象！
所以，当看到自己的攻击就要击中那明显刚入妖道的小龟妖时，即使是自身的重伤甚至死亡，她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因为她是——大地之母！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不信拉倒，你爱信不信！”蓝发萧铃琪生气了。这也是她和萧铃琪除了样貌之外的共同点。
云川见奸计得逞，见好就收“赶紧吃吧，兔兔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你个头！”骂完，萧铃琪眼睛一闭，等再次张开，眼睛已经重新变为黑色，蓝发萧铃琪也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在青丘界也是要过节的。
云川和萧铃琪依旧在野外修行。距离萧铃琪正式入门已经七日，而萧铃琪的修为也在前一天突破到练气七层。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云川也不由得感叹：天才啊！
想到天才，云川便想起了那位神秘的梁玉衡。那位也是个天才，年纪轻轻的竟然已经是神通天师修为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立宗天师了。
“都是怪胎！”这话别人说得，唯独云川说不得，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怪胎”吧。
入夜，云川和萧铃琪升起了一个篝火，青丘的夜晚还是比较寒的。
此时明月正在头顶，将整个森林照亮，也有数缕月光穿过树叶，洒在萧铃琪身上。
“呀呀呀，好舒服啊。”小龟作为妖物，最是喜欢晒月光，特别是满月精华，能巩固妖丹，提升修为。
满月也是大部分妖物诞生的时间，长时间积累，最后借助满月精华突破桎梏，感悟大道。
就在这时，一股很淡的妖气飘到云川处，云川顿时便感应到，向着妖气的来源望去。
“姐姐，那边好像也有一个妖”妖的感应一般比人类强上不少，小龟也捕捉到了那股很淡的妖气。
小龟和云川同时看向那个方向，证明那边确实有个妖物。
“云川老师，要去看看吗？”萧铃琪有些紧张，即使她觉醒了部分远古记忆，即使她已经是练气七层的修道之人，但还是一个小女生，遇见妖怪还是会害怕的。
“这股妖气很淡，也很弱，比小龟还弱，估摸着是刚凝聚出妖丹的新妖，没什么好看的”云川收回目光，掏出破妄镜，开始整理他英俊的刘海。
见云川不予理会，萧铃琪也准备收回目光。
突然，那妖气传来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听着有些尖细，不知是什么动物。
“云川老师，它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去看看吧！”
云川眉头一皱，他不想多管闲事，不过看到萧铃琪那有些担忧的样子，想来那“大地之母”的后遗症也影响到了萧铃琪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到这，云川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得到云川点头，萧铃琪便带着小龟快速往妖气的方向奔去，云川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快速跟上。
两人一龟飞奔了七八分钟后，来到一处开阔地，只见那空地中央正有一只银色的狐狸在那里趴着。
那淡淡的妖气正是这银狐发出的，随之而来的还要是不是的哀嚎，看样子那只银狐似乎很痛苦。
“咦？还不是妖？”云川发现这银狐虽然有妖气散发，但是体内却没有凝聚出妖丹，或者说还没有完全凝聚成型。
萧铃琪作为女生，更加关注银狐的身体情况，只见那银狐的腹部鼓鼓地，还有不规则的动静。
“云川老师，这银狐好像怀孕了”
“而且是快生了。”
“啊？”萧铃琪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狐妖产子。
银狐也发现了三个陌生存在，只是它已经没有力气离开，只能在原的痛苦地号叫着。
“只怕这一胎凶多吉少啊”云川的话语很平静，但是萧铃琪却着急了！
“云川老师，有什么办法帮帮它吗？”
云川摇摇头道：“修道之人本来就极难有子嗣，妖族也是如此，这银狐有机缘，在今夜凝聚妖丹，但那一胎怕是保不住了，这是天道规则，没办法”
萧铃琪眼睛红了“怎么会呢？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没出生的小狐狸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呢？这不公平！”
云川淡淡道：“花开花落皆是道，生生死死议事道，亏你还得道祖传道，还如此看不透生死吗”
“可是...可是，它很痛苦啊？”听着那银狐的哀嚎，仿佛那痛苦就在萧铃琪自己身上一样。
“其实要结束痛苦很简单，只要它不生这一胎，待妖丹凝聚，那腹中胎儿自然会化作先天之气回归母体，也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它都快凝聚出妖丹了，不会不知道...”云川想到此处，又想到了什么，似有些震惊！
“你明知道这个痛苦是没有必要的，却还是要生产，你是想保住你腹中的胎儿吗？”云川的话银狐自然听得明白，毕竟都要成妖了。
“这又是何苦呢？你又不欠它们的”云川口中的它们自然是银狐腹中的胎儿。
银狐用坚毅的眼神看了一眼云川，云川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它的孩子们，母亲保护孩子，天经地义，不需要什么理由！
萧铃琪在一旁也听明白了其中因果，流着泪问道：“云川老师，你真的没有办法吗？你见识那么广”
云川叹了一声“妖丹已经开始凝聚，要是被打断也是死，若是妖丹凝聚成型，胎儿也是死，妖丹凝聚是大道福泽，银狐有机缘，只是有得必有失，它腹中的胎儿便是代价。”
“只是......”云川说不下去了，这位银狐母亲此刻正在跟天道作对，无论如何它都要保住胎儿的性命！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