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随便砸,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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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叔说赵家有救了，也就是说自己不用去泰国了，于是赵明赫决定启动b计划。
不过他还安排了另一件事：“赵健，拿三千两，找那些三教九流，把张三给我找出来，活着就给我绑来，死了就把坟头抛了。”
二叔告诉自己赵家的货丢了，而张三也消失了，找到张三，也许就能拿到潘家犯法的证据。
至于会针对赵家的李永标，赵明赫认为不必担心。他记得，历史上的李永标是个大贪官，在粤海关监督的任职期间就被革职查办，最后还枷60日，鞭100，解部发落。
而现在，李永标的任期都快要进入尾声了，不出意外的话，李永标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之后两天，赵明赫依旧每天拿出两百件来卖，不过最后一天已经不是抢购一空了，居然能卖到正午。
“一个县里边有钱的就那些，南海县的市场快要饱和了。看来是时候开启下一步计划了。”赵明赫闭目沉思，心中升起一阵豪迈，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小小一个南海县了，他要放眼全天下。
“少爷，您要的马车到货了，乖乖，真漂亮啊。”赵健兴匆匆地小跑过来。
赵明赫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内饰漂亮，这时代对马车的外观规定可严了，没法乱改，但是内部，就随心所欲了。
来到院外，赵明赫也吃了一惊：
“这贵的就是不一样啊，这都算是军马了吧，这体格够壮，以后就叫它大壮吧。”赵明赫直接取了一个高贵而亲民的名字。
那马儿“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再看马车内部，双层隔温玻璃，中间一个铁质凹洞，可以放炭火、冰块。三边软榻，榻下面是柜子，不能藏人，但是藏一些小猫小狗还是可以的。
“打蜡了吗？”
“打了，少爷。”
“打的什么蜡，我告诉你好车配好蜡，不然糟蹋，一会去买点进口好蜡。”
“是，少爷。”
“走，去工坊。”说完，赵明赫‘蹭’的一下钻进马车。
少东家已经多日没去过工坊了，尤其是最近赵明赫的二叔接管了工坊，刘六自然是唯二东家之命是从。当突然得知少东家到来的消息，刘六是害怕的，因为二东家从库里支走一千余件琉璃品，自己肯定不敢拦着，并且还没来得及跟少东家说。
“你怕什么呀你，你咋就不敢跟二叔干一架呢，拿得全是我订单的货。”得知此事的赵明赫十分气愤。
“少东家，那是二东家，他也是看您的货最好，我哪拦得住啊。不过，在二东家拿走后，我们又紧急做了一批，今天就能补全。”
“这次也就算了，不过以后我的货单独记账，单独入库。”赵明赫也是无奈，听说过啃老，却没听说过啃小的。
“今天做完之后，我那些全都打包装好，谁来也不准动，要保证做到，我一声令下，立刻就能交货。”
“少东家您放心，这事绝不会再发生。今天我就睡这儿了，一定给您弄好喽。”
赵明赫之后又找到正在工图作业的林凡，这家伙已经彻底迷上建筑了。
“二弟啊，我打算启用你的那个流水线改造计划，大概四十天后动工，争取明年年初恢复生产。你主抓，需要多少银子，弄个章程，我直接批。”
林凡眼睛一亮：“大哥，太好了，您终于想通了。不过那个计划已经落时了，我又想了一下，如果我们把工序弄在外围，工匠在里边作业，就不用两条流水线了，直接整成一条，能节省不少人工。这就是新改建计划，您瞅瞅。”
线条，赵明赫能看懂，但汇集到一块的线条，他就不懂了，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懂，宋光武帝可是要面子的，于是，他点头道：
“看着没问题，以后开分工厂也可以直接这样建。行，就按这个方法来，好好干，我支持你。”
“谢大哥，大哥慢走！”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林凡心里充满成就感和自豪感，要不是不懂，高低给自己系个红领巾。
之后，赵明赫亲临一线，亲切地慰问了工人代表，并强调领导干部要深入基层，办实事、做好事、干难事；要狠抓落实，积极推进扁平化、一体化管理模式；增强工人群众的归属感、自豪感和幸福感。
最后做了一番交代，赵明赫就回去了，刚到赵宅，就堵车了。
刘账房一看是自家少爷那健壮的马，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回自己家，还要排队吗？”
刘账房赶紧解释道：“少爷，今天二老爷宴请了许多家商行掌柜的，办了一个琉璃展，说是让大伙都瞅瞅赵家新的一批琉璃。”
知道内情的刘账房上前一步，用一只手掌遮在嘴边小声地说：
“少爷也知道，赵家的货据说被潘家劫走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证据。可这些人都是订了货的，前两天就是交货的日子，由于老爷吃了官司也就拖着，可现在二老爷出来了，怕是会上门催货了。
二老爷为了稳住众人，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只要这宴会办的好，就没人敢催着咱们交货，这些人都得好脸讨好我们，到时候咱们就能慢慢把货补齐了。另外还能给县令施压，让他快些放了我们老爷。”
“原来如此，可我是少东家，为啥我不知道。赵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心里这样想，但赵健嘴上却说：“少爷，咱是刚知道。”
刘账房自然知道原因，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一咬牙：“少爷，这...这是因为二老爷要在宴会上做一件事，怕您知道了会心急。”
“什么事？”赵明赫靠近对方，双眼直直地盯着。
这下刘账房不敢隐瞒：“二老爷要当众砸毁少爷的心血，那些质量上乘的琉璃，可都是少爷呕心沥血的成果，二老爷怕你伤心，于是就让我们瞒着。”
赵明赫恍然大悟，二叔是以为自己在这上面投入太多，会把它们当成心血对待，但自己根本不看重那堆玻璃，他看重的只是银子，不过这不足为外人道。于是感叹道：
“哎~，人生的寂寞就是无人理解啊，如果真的是有利于家族的大事，就是把我的东西全砸，那又何妨。对了，你说‘你们’？”
说完，扭头看向赵健，赵健一个激灵，强装镇定地说道：“应该是刘六他们，二老爷支取了琉璃后肯定叮嘱了他们，让他们不要告诉少爷。”
而刘账房听完少爷的话，‘虎躯一震’，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慷慨豪放，他心目重中少爷的形象高大不少。
“少爷，那您？”
“进去，参加晚宴，我要和二叔一块砸！”
“少爷英明！”糊弄过去的赵健偷偷地擦了一把汗。
很快，来到后堂，赵明赫看到二叔正对着满屋的琉璃挑挑拣拣。
“嗯，这个比那个差一点，就砸这个，那个就留下吧！”说完，就在手中的琉璃下面做了一个记号。
“干嘛呢，二叔。”
“哟，明赫回来了，我这...我，那个...”
“行了，二叔，我都知道了，砸就砸吧，咱们一块砸。”
“啊，你知道了。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样才能直接震慑那些人。”
“嗯，放心吧，二叔，我完全支持，还做什么记号啊，小家子气。到时候临兴发挥，想砸哪个砸哪个，别人也看到真切。”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也是，就听你的。你就别动手了，伤到手就不好了。现在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咱们去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