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卖家产筹钱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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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跟我说这些,咱们赵家是不是暗中驯养死士,准备反清复宋?您放心,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知道自己皇室血脉,我真的感觉这上天让我来这一趟,就是让我干一番大事业的。我干了!”
这话可真是给赵得柱一个惊吓,'虎躯一震',赶紧劝阻道:
“停停停,瞎想什么呢,当今朝廷正是鼎盛时期,反清就是送死,你给我收了这歪心思。我们赵家传承不易,我还指望你给我续香火呢。
今天让你看这些,是想告诉你,在南边的暹罗国,有我们赵家的一个分支,是宋时当年迁居过去的。现今洋行的生意有些问题,真出了事,我会安排你们兄弟前往投奔,你做好心里准备。”
“那不是逃跑吗,堂堂大宋皇室后裔怎可如此,而且我观那潘氏、李氏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
刚刚升起豪情壮志的赵明赫并没有被吓到,甚至想反杀。
“有什么问题吗?”赵得柱不理解儿子竟如此英勇。
赵明赫突然想到,好像大宋又名‘大怂’,赵宋皇室逃跑才是正常的。
…(⊙_⊙;)…
激动的心迅速的冷静下来,就像被泼了一盆水。
但随即想到,自己一个穿越来的,跟他‘大怂’可没关系。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怎么的也得试一试。
这祭室不透风,确实有点热,于是赵明赫摘下全自动,一体式,可拆卸小长辫,并擦了擦汗。
看到此情景,赵得柱战术后仰,表示之后自己也得这么整一个。
第二天一早,赵明赫立刻让赵健统计所有的金银细软、古玩字画以及田产地契。
赵明赫并不完全了解赵家的危机,只知道潘家要针对赵家搞事。但他相信便宜老爹的判断,毕竟这些商人可没有等闲之辈。
所以他决定动员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投入到水晶玻璃的研制生产中。
既然要被迫下海,那走之前就拼尽全力挣一票大的。
知道了自己赵宋皇室的身份,那就不可能碌碌无为了。
赵明赫记得乾隆二十六年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后,发生了特别严重的灾荒,整个华北地区烂成一片,安徽湖广两地也受到严重波及。
他想着如果自己掌握足够的钱粮,或许可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多救一些人也可以。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如果有几百万两银子,那就算去了泰国,赵明赫也有信心迅速崛起,兴起另一个赵家,建立铁血强宋,以列强之姿,重回大清也是有可能的。
当账房知道少爷要整理家中财产的时候,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少爷,少爷他终于长大了,居然能主动打理家业了,赵家后继有人了。”
事实证明,如果一个人平时表现很一般,甚至很差,突然有些什么进步的地方,很容易就会获得别人的称赞。
赵家公子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一个时辰的功夫,赵健和刘账房便来了,二人气喘吁吁,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赵明赫。
赵明赫翘着腿,他虽是坐着,可眼前的二人却也不敢比赵明赫高,所以躬着身,这样反而显得赵明赫翘腿坐着还显得比他们高一些,居高临下地俯瞰他们,还是很有点少爷感觉的。
二人倒是十分亲切,少爷虽然要主动打理家业了,还是一如既往,自信到嚣张跋扈。
赵明赫便道:“说说吧,都有多少。”
“库里有银子十一万四千两,少爷预支了五万两,还能动用六万四千两,金玉器件百余套,有古玩一十二件,明代字画十四套,唐宋字画六套。城外的庄子,有上等田两千三百亩,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山,占地也有千亩。”
刘账房邀功似的道,他听说少爷得了病,晕倒了整整两日,心里倒是很关切,据说现在好了一些,所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少爷,想看看少爷好了没有。
“能卖多少银子?”赵明赫下一句话,差点没把刘账房噎死。
刘账房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忧心,而是眉眼微微一挑,居然觉得很合理。
和一旁的赵健对视一眼,哎呀,少爷的病……果然是大好了啊,赵家有幸啊!
一般人都是想着自家的地多多的,用各种手段兼并土地,谁会想着把自家的地卖了?
一看二人脸上美滋滋谄媚的样子,赵明赫觉得自己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灵魂,却要扮演落后的封建地主阶级,真是令人不适。以后要是登基称帝,成了封建落后的代表,那该如何是好,真是造化弄人。
他只得用扇柄磕一磕桌几:“问你们话呢,能卖多少,都给本少爷清点一下,给牙行传出消息去,卖地,能卖的统统都卖,一亩都不能留下。古玩字画找下家,一件不剩,通通卖掉。”
喜悦劲还没过去,刘账房顿时想起少爷说卖地的事,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起来。
现在他回过味来了,真要卖啊。
就在这时,有人嗷嗷大叫,箭步冲向赵明赫,抱住赵明赫的大腿,哀哭着道:
“少爷,少爷,您不能卖地啊,少爷,崽卖爷田这……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卖了,全城都要笑话,都要戳赵家脊梁骨,老爷若是知道…呜呜……”
原来竟是赵健,赵健涕泪直流,只一味抱着赵明赫的大腿,滔滔大哭。
得了信号的刘账房快步向外冲去,他要赶紧找到老爷,必须阻止少爷这疯狂的行为,赵家起势几十年的积累,可不能毁于一旦啊。
然而,与潘家勾结一起的县令张庆为了给赵家添堵,把赵家洋行的负责人都‘请’去喝茶了,一时半会,已经没有人能阻止赵明赫了。
田产在世家地主眼里可是紧俏的资产,兼并都来不及的,居然还有人卖。
尤其是赵家的地,可都是上等良田,生怕错过这机会,牙行的掌柜一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刚到正午,人就来了。
“来的好。”赵明赫十分欣赏这种高效的工作效率,取了腰间系着的湘妃扇,大喇喇的开扇扇风:“走,去会一会他。”
根本劝不住少爷的赵健红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那掌柜的一见来的是赵家的少东家,更加坚定了快速敲定买卖的决心。
真要是赵得柱亲自来卖地,价格估计得好一顿计较,而跟赵明赫谈买卖,他估计能省不少银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鄙人王富,见过赵公子。”
“王老板,不用客气,地的事儿您考虑的怎样了。”
虽然略微对老板这个称呼感到诧异,不过王富现在最关心的是赶紧把地契买过来,于是应声到:
“赵家的庄子,鄙人怎会不知,都是上好的良田,行情价而言,一亩少说也是三十两,两千多亩地,六七万两不成问题,再者说,今年恰是好年景,卖地的少,买的多,只要公子当真肯卖,鄙人尽心一些,一口价八万两,总不至公子吃亏。”
王富看着赵明赫陷入思索,心底不禁哂笑对方的无知,三十两那是三年前的价,如今天下仅广州一家通洋,这周围的的地早就涨到四、五十两了。
赵家少爷真是如传闻一样,自负无知。尽管心里十分兴奋,但是王富尽力压制着不表现出来。
“行吧,但是我要银票,一次付清。”
将这些不动产卖掉,还方便以后将赵家搬上自己的战车。
于是,卖家有意,买家有情,双方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跟着王富一块来的保人当场订立契约,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担心对方反悔,王富抱着契约就跑了,端上来的茶是一口没喝。
赵健也是眼疾手快,把茶一口吞了,那可是上好的云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