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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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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德盈看着这位醉生梦死的柳大公子问道。

“考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认了,就算皇上能饶他,他爹也饶不了他。

看着眼前这个拨浪鼓,刘德盈道:“本王劝你还是说实话。”一拍手,柳贺的仆人被抬了进来,当然精神是很萎靡的;可一见刘德盈就喊道:“太爷饶命。”

刘德盈笑道:“看到这个人的怂样了吧,要是主动交代,到时在圣上面前或许还能开脱一二。”这考题绝对不是柳贺自己能弄到手的,他上面还有人,交代了,皇帝看柳道的面子,说不定就轻判了。

柳贺看着自己那仆人,就觉得他已经反了水了,道:“我交代,我交代,我这是从长乐宫明公公哪儿知道的。”

刘德盈原本还期待着什么一听这话,立马拍桌子骂道:“你猪油蒙了心了,三下五下往宫里海扯。”

柳贺以为拿捏住了问题的要害,咬死了是长乐宫里的公公告诉他的。

见柳贺油盐不进,刘德盈只得让狱神庙的人招呼一下了。

“王爷,要是弄坏了,怎么和柳相爷交待?”狱神庙里面的小卒说道。

刘德盈看着眼前这被绑在柱子上的蒙嘴柳贺,对这小卒道:“不给他上点东西,你倒以为对皇上就好交差吗。”

“明白。”

随着几声鞭子,柳贺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刘德盈正耳有不忍之时,却听赵锦道:“王爷,那鲍一心见过曹吉。”

“哦,他们说了什么?”

“外面的弟兄没有听到。”曹吉道,“鲍一心是背对着的,那曹吉只是点头,摇头而已。”

“知道了。”看来这曹吉跟鲍一心有鬼。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

不过刘德盈这下想起来了,曹安民和他说过,曹吉在吉利?还是吉什么当铺存了一套****的,这当铺好像是薛家的,不行,刘德盈这就要拿出来了。

有人要骂刘德盈不尊重私有产权了。

那刘德盈只能说,曹吉这玩意儿已经危害政权的安危了,瑞士银行都抵不住中情局的查账,别说个什么当铺了。

却说那边的曹吉得知柳贺说出长乐宫以后,越发相信鲍一心对他说的话。

太上皇要扶秦王上位!

不过,他临头要去叫鲍一心之时,心中却起了疑。

空口无凭,要叫过来立个字据才是。

······

吴王府

“今儿放你回家一遭,不过,让你哥立马来。”刘德盈对薛宝钗道。

随即他开始撩拨起了琴弦,右手的伤无伤大雅,道观的音乐氛围是很浓厚的,那拉出二泉映月的阿炳就是从小跟道士学的,刘德盈也不例外,不过他不会拉二胡。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刘德盈的歌声是很好听的,要不然林黛玉也不会当年在观音山一听,就对他不忘若此。

戚兰芷原本还为早上找到的几根白头发暗自烦恼,听了刘德盈的歌,心里却又隐隐一阵窃喜,不过她并不知道刘德盈就是想唱歌了而已。

唱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等到薛蟠过来的时候,刘德盈已经唱到了《漂移》。

“我刚考的驾照轻松吊销!”唱到这一句时,薛蟠走了进来。

薛蟠是蛮喜欢这个音乐的,不过按照他的品味,后世只能是一个夜店咖,他的长相比撕葱好些,说不定也能当个什么国民老公之类的玩咖。

“薛蟠啊。”

薛蟠连忙奉承道:“王爷,小人来了。”

“听说你们家有个吉利当铺啊。”

“是吉祥当铺。”

“好,本王进去要拿个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薛蟠笑道:“王爷只管把那典票拿来,小人派人送到府上就是。”

刘德盈摇头道:“那东西却不是本王的。”

“这...”薛蟠,“王爷这是怎么个说法。”

刘德盈肃容道:“有人在你那边存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大则辖制百官,小则为非作歹,这样的东西本王拿去了,反倒是为了你好。”

“只是...”

“放心,就你和本王进去,天知地知,绝不会坏了你们的名誉。”俄乌一开战,俄罗斯富豪的财产一被没收,旅外的富人就想着润回国了。

商业信誉还是很重要的。

见刘德盈如此说话,薛蟠只好点头。

吉祥当铺

当铺都有放东西的严密库房,薛蟠要进去,自然没问题。

不过可把刘德盈和薛蟠一阵好找,曹吉也不是按照曹吉的名义存进去的,没有典票,也就不知道编号,等于是大海捞针。

但是还好,也没什么存书的人,箱子的轻重还是很好分辨的,还是让他们找到了,翻开一看,真是五个,两人一起抬到外面的马车上。

那边鲍一心好容易赌咒发誓从曹吉那边拿到了他的典票,一到吉祥当铺,却发现那典票中的东西已经是不翼而飞了,心中愤恨,以为曹吉在戏弄他。

他原想着拿这件东西向秦王邀功的,不想却是如此,便传出风言风语来,说曹吉借着职务便利,有一套****。

他要把曹吉给弄死。

曹吉听到市面上的传闻,却以为是曹安民搞的鬼,当下也要告他的黑状,不过这里暂且不提。

······

“冯安呐,多久没见你那干爹了?今儿带这个去看看他,顺便问一下这明公公的事情。”刘德盈道,说着给了他一一张银票。

对冯安来说,送礼不如送钱。

冯安这边去了,宝钗方才从与薛姨妈的母女情深中回来。

讲实在的,还是母亲的怀抱最能宽慰人。

刘德盈觉得她的眉毛似乎也好看了些。

“宝钗啊,你说这世上最难说的东西是什么?”

薛宝钗杏眸微动,“情。”

刘德盈摇头道:“情字并非难解,世上最难说的,按照本王来说还是父子啊。”

“都说父为子纲,可儿子看到父亲做错了事情,又不忍心不说,说了,别人还要怪你忤逆,惹了父亲不高兴,反倒是做了坏事,父子之间,不好说啊。”

对华夏文化来说,父子是第一重要的关系,可以延伸为兄弟,君臣,主仆,君民,人伦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为什么不是母子关系呢?

因为远古时期,人们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那个时候这就算不上人伦,人一旦有了爹,道德就来了。

薛宝钗想到的是她的哥哥薛蟠,长兄如父,她无法说得更多,因为刘德盈一直在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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