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火烧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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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人伤了人,逃匿在里面,我劝你们不要阻拦。”钱指挥拿出了拘捕的批文,对着门口的几个锦衣军道。
为首的锦衣军叫做韩昌,对着钱指挥道:“我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们不能进来。”
钱指挥怒了,啪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不料手被韩昌攥住,一脚给钱指挥踢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想造反!”金副指挥道,他一挥手,那些官兵一拥而上。
结果有多少算多少,连门都杀不进去。
这也正常,锦衣军是万里挑一的精锐,这种巷战的能力可能还是大郑最厉害的,那些兵马司官军怎么跟他们比。
“娘的,这什么人这么厉害?”钱指挥道。
“我看,不如...”金副指挥提了一个好主意。
……
已经入夜了,客栈内的刘德盈把亲王的衣服穿好坐着,他等着装伯夷。
“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
刘德盈一听,心中大惊,他们放火了!
难道有人查到了他的行踪要灭了他?
想起前世火烧钦差的旧闻,刘德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刘德盈道:“贾赦、赵锦,把圣旨带上,跟我出去,看来金陵这趟的水很深。”
“遵命!”贾赦握紧了手中的剑。
金副指挥笑道:“钱大人,你看,这门要开了。”他刚刚又调了五百官兵来,这次又放火,火攻,人攻,不信拿不下来。
钱指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还是你的鬼名堂多。”如此恣意妄为,可见这二人平时视法纪为何物。
钱指挥看那门慢慢开了,看着一个胸口绣着卧虎的男子手拿黄绢从门口走出来。
“锦衣军!”钱指挥失声道,怎么会是他们!
那人便是赵锦,待刘德盈出来后,赵锦看着面前还在添柴的士兵们道:“见了吴王还不跪,你们真的不想做大郑的臣民了吗?”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在这士兵山呼海啸的声音中,钱指挥晕了过去。
……
火已经放了起来,那间客栈已经被烧光,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刘德盈在总督府坐卧不安,这里从前是胡显的住所,而胡显现在在大狱里面。
金陵里面想让他死的人会是谁?
他实在是不明白。
难道是太上皇的人要报仇?
应该就是了。
你们动手在前,那就不要怪我刘德盈无情了。
九省统制王子腾、南直隶布政使郑泌昌、按察使王忠、都指挥使司蒋文明俱侯在外堂,火烧皇子,火烧钦差,这罪就是再往了小说,也是大到没边的罪。
谁的脑袋担得住?
这里面最轻松的是王子腾,因为他是奉旨来查案的,最紧张的是蒋文明,因为他是兵马司的上司,这事要是报到朝廷上,他的人头肯定是保不住了,倒不是因为朝廷派人会查出什么,他的这帮同僚,肯定把他指出来背锅。
谁不知道胡显下了大狱,而他这个都指挥使是胡显提拔上来的?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重要,有谁会相信,这是一出甄家老二看上了一个公子,就让兵马司去拿人,然后还打算英雄救...咳咳的戏码?
报到朝廷上,有谁会信!
暖盆里的炭正红,潘安在走到外堂说道:“各位大人,王爷今晚不见客,明日把金陵各官都叫来,王爷要宣旨。”
“是,卑职告退。”尽管知道肯定有圣旨,但真的听到了,这四位大人的感觉又是不一样。
这吴王会干什么?
谁都不知道。
总督府内,瑞珠给刘德盈捶着背,刘德盈对着潘安在道:“那个书生醒了没有?”顾玉楼当时要死要活的,锦衣军就给他打晕了。
潘安在去看了以后,回道:“醒了,还是那样。”
“真是个废物,给他笔钱,让他滚。”刘德盈看不起这种哭哭啼啼的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不知道给多少?”潘安在道。
刘德盈想了一下,说道:“二百两吧。”
“是。”
顾玉楼看着这一盘银子,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王爷说你没有骨气,让你离开。”潘安在道。
“笑话,我没有骨气?”顾玉楼连忙去看铜镜里面的自己,竟然憔悴如此。
久而,他问道:“什么?王爷?”
潘安在冷笑一声,“你还是赶快走吧,我们王爷不太喜欢你。”
“等等,我有一篇文章,请您代交给王爷。”
潘安在一听这顾玉楼的态度与之前不同,也有些新鲜,他们这些太监是不喜这书生傲骨的,这书生偶然鞠躬了一下,这太监就感觉好得不得了,所以接过了顾玉楼手里的那篇卷起来的文章。
“王爷,这是那个书生的文章,说一定要给您看看。”潘安在道。
刘德盈把眉头皱起来,问道:“你收了多少?”
潘安在跪下道:“奴婢不敢。”
“无利不起早,那你干吗送过来?”刘德盈又问了一句。
“好教王爷知道,咱们这些太监也不全是唯利是图的人,奴婢是看这书生态度端正,这才给王爷送来的。”
刘德盈看他如此神态,说道:“罢了,罢了,那我就看看。”说罢,把那巾儿解开,把那纸展开:
“郑之东都,名曰金陵...”
“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
“哎呀,好文章,好文章,有如此文章,万里都可行得。”也不知过了几时,刘德盈方才逐字逐句看完,好一篇《东都赋》。
“光昌流丽之外,还有牢愁满腹一方。”刘德盈说道,“你去和那书生说了,他这篇文章很好,这稿子我买了。”接着说道:“古人有千金买赋的说法,我不敢让前人独美。”
可他淘遍自己的腰包,也就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刘德盈递给潘又安:“去,就是本文买了。”
顾玉楼看着这一千两银子,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潘安在道:“王爷说你这文章他买了,还说什么光昌流丽之外,还有劳愁满腹一方。”
顾玉楼听了,喜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敢问公公,王爷是谁?”
“吴王殿下,这,你都不知道?”潘安在道。
“就是那对了柳学士对子的吴王!”顾玉楼道:“怪不得他能看出来,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