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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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同姜巧闻言也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当下几人加快了步子往梧桐巷奔去。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姜采就起身梳洗一番，赶着点把烩菜炒了出来，就是为了不耽误中午的营生。
料理好家中的事物，也不敢耽误，出了门就直奔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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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衙门，正好是上衙的时间，那王氏同廖进财昨日经过一晚的提心吊胆，此时看起来分外憔悴。
那廖进财进来时还颇有些不服气，吵吵闹闹的，被那五大三粗的衙役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一番，此时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再也不敢造次。
此时被人压上来，猛地看到正堂里的姜采，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目呲欲裂的，挣扎着要上前同姜采理论。
“好你个姜氏，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过同你合作不成，你就怀恨在心，如此陷害与我，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小民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日里老老实实的经营着饭庄，哪里知道得罪了这毒妇，就被诬陷至此了！”
廖进财一上来就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也是让姜采不由的冷笑出声。
这厮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撕扯到衙门了，他还以为自己就没有一点证据吗！
一旁的王氏经过一夜的惊吓，此时灰头土脸，精神萎靡的，看到廖进财巧舌如簧的辩驳，她也没有一点波动，木着一张脸跪在了地上。
昨日该交代的已经交代的一清二楚了，这廖进财此时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廖进财嚎完，却看正堂里的几人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上头坐的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案上昨日王氏的案卷默不作声。
廖进财只觉得心里忽上忽下的，不知哪里不对劲儿，心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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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氏难不成是被人赃俱获逮了个正着？！哪怕是逮了个正着，她应该也不会痛快承认才对。
但后知后觉想到自己都被抓来了，有什么不会承认的。
廖进财脸色一白，软了腿脚。
“廖进财，你同那姜氏合作不成，买通王氏三番两次的下药想搞垮姜家，这事儿你认是不认？！”
上首的大人脸色猛地一沉，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案上，吓得廖进财一激灵，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同这姜娘子有过节不假，但绝没有买通王氏，小民压根不认识她，更没有下药一说！”
廖进财一脸惨白，此时却是咬紧了牙关，绝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廖进财，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就是你许诺给我五两银子，让我下药的，我三番两次的去你的进财饭庄，你店里的伙计应该都见过我，如此你还敢信口雌黄，说不认识我？！”
王氏见廖进财推的一干二净的，当下也急了，张口呵斥道。
“哪里来的泼皮妇人，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做下的恶事儿竟然往我头上栽，我那饭庄每日人来人往的，说不定是你过来吃过饭呢，我家伙计认识你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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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王氏被廖进财的不要脸震惊了，心里不由的一慌，自己下药被抓是既定的事实，若是廖进财不承认是他指使了自己，那岂不是所以的罪责都要自己个人承担？！
那牢房里阴暗潮湿，老鼠蟑螂遍地的，自己不过呆了一夜就快要承受不住了，若是要长久的拘禁自己，那不是生不如死？！
想到后果，王氏不由的浑身打颤，盯着廖进财的眼神恨不得扑上去同他撕咬一番。
“哦？！照你这么说，你同这姜氏有过节是真的，但却不认识这王氏，更不曾指使她下药坑害姜家？！”
上头的大人一脸兴味，慢条斯理的张口道。
“大人英明，就是如此，是这王氏信口雌黄，拉了小民垫背，我是冤枉的！”
廖进财闻言精神一振，忙张口肯定道。
“那王氏，你为何要下药坑害姜家？！”
那大人又转头看向王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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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肯定是这姜娘子平日里为人刻薄，苛待这些做工的妇人，时日久了这王氏就怀恨在心，这才想报复姜家人的！”
不等王氏张口，廖进财就抢先一步振振有词道。
惹得一旁的姜采一脸无奈，竟然不知这廖进财是个如此能攀扯的，倒是小看他了。
“是这样吗？！王氏？！”
“不是的…大人，都是这廖进财，是他找到小妇人，威逼利诱的让小妇人下药的，姜娘子为人和气，从不曾亏待我们，是我财迷心窍误入歧途了！”
王氏当下涕泪纵横，张口辩驳道。
“胡说八道，我何曾威逼利诱于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这王氏污蔑小民，小民行的正坐的端，绝没有此事！”
廖进财此时完全镇定下来，一脸正气道。
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这王氏能奈自己何？！
而此时的姜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廖进财如此胡搅蛮缠，倒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好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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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始终觉得这上首的大人仿佛乐见其成似的，明明这案子有人证有物证的，他却是不紧不慢的，这让她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如此这般，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本官也很为难啊，姜氏，你可还有更有利的证据？！”
那大人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自己精心修剪的八字胡，看着堂下的姜采问道。
更有利的证据？只要能找到这廖进财买药的渠道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只是这找证据不应该是衙门出头吗，她一个平民，只怕就是出马了，也得浪费好多时日。
她还有生意在身，耽误不得啊。
姜采看着上头的大人有些气闷，不知他到底所意为何。
而上首的刘县令，看着堂下的几人，不由的有些羞恼，今日碰见的没有一个有眼力劲儿的。
一个两个的都是愣头青。
那姜氏看样子是初入京城，不知规矩还勉强能理解，这廖进财却是个老油条了，不该如此啊。
他这清水衙门平日想捞点油水本来就难，最怕的就是碰上这些不懂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