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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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没想到引出一桩正事,他倒是可以作答:“师父早就安排过此事,何须江公子操心。”
段衍则抬手示意江忘忧坐下:“忘忧此事做得不妥,后日即要参赛,怎么如此鲁莽。你又有伤在身,下回先问过我们不迟。”
莫无妄听得有些牙疼,看右边两人也是银牙咬碎,这段门主真心疼江忘忧,其他人一律看不见了。
“忘忧晓得,劳段叔叔挂心,我的伤无大碍了。”
段衍点头宽心:“明日好生休息,过了召集大会,便不要外出了。”
江忘忧点头应承。
“莫公子也是,后日开场,好好表现。”段衍突然点了莫无妄一句。
莫无妄差点把塞进口里的鸡肉吐出去,勉力咽下去后,点头答:“好的好的。”
之后段衍和江承轻聊了些家事,莫无妄听得头大,观察了下斜对面进餐的江忘忧,发现他比平时更为举止优雅,礼节完备,简直堪称楷模。
大碟到小碟,分菜,咀嚼,他怕是咬的次数都有讲究,莫无妄简直想把手里盘子扔他脸上。
坚持完一顿晚宴,莫无妄整个人都不太好,行礼退场后,立刻长换了几口气,而后逗了江忘畴。
“你下午的功课做的如何,你哥哥可要验收的?”
江忘畴小脸一白,回头观察兄长脸色。
“哥哥今日跑马想必累了,改天吧。”江忘畴艰难自救。
江忘忧点点头:“那下次。”
江忘畴瞪了莫无妄一眼,赶紧说他要回去做晚课,一溜烟跑了。
“你们家弟子都这么怕你吗?”莫无妄还有心调侃。
江忘忧没有理会,行至自己院落,才问了句:“你也进过那片树林?”
他下午那般有恃无恐要跟进去,若是没有避毒的法子,便是个视性命如草芥的疯子。
“江兄记性真差,下午我们不是一起进的吗?不打扰你做晚课了。”
这个提问成功吓跑了莫无妄。
第二日与前几天不同的是,江忘忧那里送了两份早饭,莫无妄震惊过后,照旧吃了江忘忧剩下的。
江忘忧也不同他多说,做完早课拿了剑就往外走。
“去哪,不是说今天不让你外出吗?”
“召集大会,先去看看。”
哗,刚到段家门口,莫无妄就惊呆了,方才听到的人声鼎沸化作了人头攒动。
“是昨天说的那个召集大会?什么时辰?”
“午时。”江忘畴代替哥哥作答。
“那还真早。”莫无妄立刻加入了门外的人流中,耳边听到各种嘈杂的人声。
“今年是段家主持,果然江忘忧不是轮空就是对手格外菜。”
“上次他以十四岁之龄夺冠才离谱吧,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莫无妄没跟他们争论,默默腹诽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自己不行就怀疑别人,弱者行径。
“话说这个莫无妄是谁,怎么感觉没听过?”
“名字后面写着江字,是江家的弟子吗?他家年轻弟子有拿得出手的?”
“管他的,说起来这次我们和十大家分开初赛,应该不会再被碾压了吧。”
说什么的都有,莫无妄发现自己也成了风口浪尖上的风云人物,毕竟他是明天开场第一战的选手,对手正是吴家那个大儿子。
莫无妄回头发现江忘忧他们还在门口站着,又挤了回去:“不会要这么吵到晚上吧?”
江忘忧摇摇头,江忘畴代为答话:“你没看见门口设了茶水摊和报名处,等召集大会结束,报完名的就该去看演武场了,应该不会太晚。”
“我也怀疑,这次序表真是抽签的吗,怎么我运气这么好?”
“对战双方是抽签,次序是另排的。”江忘畴虽未参会,但和他父亲住在一个院子里,自然比较清楚。
那就是故意的,莫无妄摇头不止。他还以为缠上了江忘忧,段衍会对他客气点,没想到也只是忍住了提前来试探而已,第一场下来自见分晓。
昨晚他在段家夜探了一番,实在太大,没有找到他想去的地方,看来今晚还是暂停,先应付明天的比武为好。
外面实在太多人,他们往回去寻了关家兄妹,正撞上关珀璧在指导妹妹用剑。
莫无妄观赏了下,发现关家的剑法和江家毫无关系,他们的招式更重力道,每一招都很实在,没什么花哨的架子。江家则更重速度和灵巧,尤其是江忘忧,他的剑法变招之快,身法之轻灵,他感觉无人能媲美。
技艺不同,相同的是都需要时间的锤炼。昨天这两位好友看到擂台时,立刻就想要对战一场,年轻人的热血也是不断进步的重要一环。莫无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这么想要练好武功的一天,至少暂时,他对什么争榜首毫无兴趣。
就在段家简单吃过午饭后,所有人齐聚前厅和广场,召集大会随着三声锣响,正式开始了。
十大家的人就在前厅院子里分两侧设了座,这次右边上位是关家,下位是吴家,左侧上位是江家,下位段家给自己留了座。右侧另外几家分别为安庆阁、照雪堂、五华盟,左侧依次为凌仙阁、信义堂和青云楼。
这几天莫无妄至少补了这个课,此时对各家的派服又做了一番比较,凌仙阁明显胜出。再看看他身前身后江家的服饰,在四大家里也算最好看的。
段衍本站在人群前,锣响后纵身一跃上了屋顶:“首先,请容我作为本次新秀大会的主家,欢迎各位英雄远道而来以壮声势。在大会开始前,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几日前,曾经血债累累的恶贼,玄苍宫护法、活阎王董钧,已经毙命于此。”
“魔教余孽当有此下场!如今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今后的魔教也不足为虑。”
这句话落,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庆贺声。大家大声叫唤着,还有人交谈着确认之前听到的传闻。
远处屋脊上,有个年轻男子调整了下坐姿,右腿支起,右手撑着扯了扯自己鬓边长发,不屑地哼了一声。
“少主,我们在这里是不是离得太远了,听不清啊?”另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蹲在一旁,望着远处的热闹。
半天无人理会,少年又极目看了会:“哪是江家人?这么远也看不见啊。”
被他唤作少主的少年还是懒得理会,一会后就起身下了屋顶。少年赶忙跃下楼跟上,一边问少主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