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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师兄棋艺冠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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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叮……早上好!

…………

聚宝山出现鬼修的消息迅速传开。

太乙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将此事通传全域众派。

金丹境鬼修可不是小筑基们能应付得了的。

得到消息的各门派也做出了相应调整。

元婴带队,金丹主打,筑基回山。

一名鬼修,这是个例,还是有组织、有团伙门派?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老巢在何处?等等等等,一系列问题摆在了太乙高层面前。

此事甚为严重,如何擒杀此鬼修成了当务之急,这事可比追捕一个少年逃犯要重要的多。

幕府山,太乙真宗。

一方紫气蒸腾之处,南瑞、南大正对坐手谈。

南瑞看了一眼棋盘,似乎大局已定。

他微微一笑,看向南大道:“师兄,这鬼修之事,您如何看?”

南大沉默半晌,抬起头,远眺云天,答非所问道:“想当年,我刚入门之时,门中那是何等光景,放眼整个惟宁大陆,不敢说全陆第一,至少是和剑林宗平起平坐的地位。”

“这才过了几千年,居然排在了四大派之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南瑞闻言,神情瞬间就凝重了起来,“师兄……”

南大也不管他,继续说道:“现今各大境界十人榜上,我太乙还能占据几席?”

南瑞道:“排行榜并不能说明什么,所选之人也并非都令人心服口服。”

南大摇摇头道:“《惟宁杂闻》我看过,各榜单中评选出来的十个人都比较中肯。虽座次有些出入,但这些入选之人,基本没什么争议。”

南大又道:“你看,这筑基榜、金丹榜、元婴榜,我太乙都仅有一人上榜,化神榜则一个也无。”

“哈哈哈哈……”南大忽然一笑,“老夫已是半步炼虚,太乙最强者,居然也未能上榜。无为自然道宗、剑林宗在榜单中各占三席,北极阁一席,这说明什么?”

南大自问自答,“这说明我太乙真宗太弱了。”

南瑞静静聆听,脸色越发凝重。

南大盯着南瑞,话锋一转,“就是因为我们弱了,鬼修才敢在我南域苟存,你听说过其他三域有鬼修出没的消息吗?聚宝山一事,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种试探。”

南瑞问道:“那个沧波门弃徒会不会和鬼修有某种关联?”

南大微微摇头,正色道:“我看不像。”

南瑞道:“在此之前,鬼修在我南域从未见过,我们全域抓捕这小子,鬼修就冒出来了,这……”

南大沉默静思不置可否,不住地默念道:“鬼修、盗门、鬼修、盗门……”

南瑞想了想,又道:“我已将门中元婴、金丹尽数遣出,这一次定要擒杀此獠,并找出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正好借此次机会,清肃南域所有鬼祟之人。”

南大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捻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棋局似乎尘埃落定,南大站起身道:“这个鬼修不简单,在他的背后肯定还有大鬼,我得走一趟。”

话音刚落,人已是在原地消失不见。

南大走后,南瑞的视线回归棋盘……

棋盘之上,黑白双龙再次缠绕在一起,这一次白龙势危,白棋为了救援白龙,四面打围,黑棋为了能吃掉白龙,行棋偏软,几处战场都是避开白棋,步步退让,以致这几处白棋都得了“便宜”。

最后,虽然黑棋屠龙成功,但一点目数,仍是输了棋。

南瑞一叹,“想赢师兄一盘,真比登天还难呀!”

…………

当日钟阜扔了画轴与传信符篆之后与左水东背道而驰。

出了聚宝山,他一路向着西南方向急奔。

此时,钟阜骑着马在大路上狂奔。

突然,天空之中有一队人朝着钟阜急速飞来。

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其音嘹亮,响彻四方,“我乃太乙真宗西善,南捕厅钟阜下马听令!”

钟阜一拉缰绳,勒转马头,骏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马身竖立了起来,登时速度骤停。

钟阜一面轻拍马头,安抚马儿,一面抬头望着天空,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

少顷,从空中落下十几名蓝袍道士,将钟阜团团围住。

钟阜一见来人,翻身下马,快走几步,朝着为首一位金冠道士作礼道:“南捕厅鬼宿分部掌卫钟阜,参见太乙上真,不知上真有何差遣?”

西善立在当中,旁边站着瑞金。

西善道:“我来问你,你从何处来,欲去往何处?”

钟阜垂首道:“卑职从湖熟镇来,欲往朱雀总部交差。”

西善道:“交什么差啊?”

钟阜回道:“卑职奉命调查万汇城银庄失窃案,经过卑职调查,其中一人……”

于是钟阜就将案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其中有关左水东的部份抹去不提。

西善笑了笑,“你有没有见过罪犯左水东?”

钟阜面色不改,“未曾见过。”

西善向旁边一名弟子丢了一个眼色,那名弟子立即上前,从储物法器之中拿出了几样东西,并掷在了地上。

钟阜定睛一看,心中一紧。

西善盯着钟阜,淡淡道:“一轴画卷,两张传信符篆,这是你的东西吧?”

钟阜心中不解,“这些东西怎么落在了太乙门人手中?”

钟阜虽然心中惊诧,但面上却是不显,他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些东西,刚要开口说不是自己的,那边西善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看仔细了,符篆上面还留有你的气息呢。”

钟阜将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回身抱拳道:“上真,此物确实是我遗失的。”

西善闻言,仰天大笑,“遗失?我看是你扔下山崖的吧!”

钟阜被说中实情,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他仍强自镇定道:“当日我与盗贼一番打斗,有可能就在那时遗失的,还请上真明鉴。”

西善指了指钟阜身后的囊袋道:“这么多轴画卷,就独独遗失了罪犯左水东的?”

说完,西善将脸一偏,对着一名弟子道:“你来告诉他。”

太乙弟子躬身应诺。

这名弟子道:“前几日,我与几名师弟在聚宝山山崖下方巡视,忽然,从空中落下了一轴画卷,没过一会儿,上方又落下来两张挼成团的传信符篆,我们接住之后,飞上山崖,只见一个黑袍人向西南方向急奔……”

钟阜听完,心知事情败露,他对着西善躬身一礼,坦然道:“不错,是我扔下山崖的。”

“当日我在聚宝山中偶遇逃犯左水东,我实力低微根本就制不住他。”

西善怒瞪钟阜,“为何不通传消息?”

钟阜平静道:“他当时已对我起疑,我不敢轻举妄动。修真界的事,我一个凡人管不了,也不想管,故而扔掉了这些物什。”

西善大怒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失职,让我太乙又白白损失了两名弟子。”

钟阜一听,心中顿惊,“难道他又杀了两名太乙弟子?这人看着和善,下手真够狠的。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钟阜还在发愣之际,西善已是大手一伸,聚法一摄,钟阜不受控制地就被吸了过去。

西善手提钟阜,大声道:“带我们去金沙井。”

说着,他身形拔高,率领众人径往聚宝山飞去。

…………

众人飞抵聚宝山,按着钟阜所指方位,来到了金沙井边。

西善还在半空之中,就将钟阜往地上重重一摔。

钟阜从半空坠下,摔得是七荤八素,幸亏山土较软,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西善领着众人落在地上,他脚刚一沾地,就瞄着钟阜的心脏位置,一记法拳轰出。

顷刻间,钟阜的半边身子血肉纷飞,骨断筋离。

钟阜失去了半边身子,去势不减,最后震碎了井栏,他的身体才将将止住了这股推力。

钟阜倒在井边一动不动,地上的青砖碎石,四散一地。

瑞金见西善突然出手,赶忙上前道:“师兄,你怎么能对凡人出手呢?这因果巨大啊!”

西善不以为意,“师弟,他虽是凡人,但隶属于我太乙真宗。现下,他放了贼子,隐瞒不报,贪生怕死误了宗门大事,又间接害死了我门下两名优秀弟子,其罪不可恕!”

西善看了钟阜一眼,又道:“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我何错之有?因果何在?”

西善说话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钟阜想起了那个老道士的话,“死地也是活门!死地也是活门!”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者是求生本能激发了潜力,钟阜靠着一只手,拼尽全力,往井中爬去。

“咦?他还没死?”西善心下诧异。

之前西善出手,并没有细查,只是按着人体正常构造往心脏处打了过去。

此刻他神识一探,才发现此人甚为奇特,这心脏居然长到了右边去了。

西善看着爬动中的钟阜,正待二次出手,却被瑞金拦阻道:“师兄不可,即使他有错,也应将人交到厅司手中,再定其罪。”

西善被他说通,遂打消了再次出手的念头。

就在两人说话间,钟阜已经爬到了井口,他头朝下,借着身体的惯性,是一头扎入了井底。

瑞金言道:“师兄,此人半边身子已废,现下他跃入井底,已无生还可能,还是算了吧。”

西善大袖一挥,步子一迈,边走边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正好下井看看,你们随我来。”

瑞金看了一眼西善,无奈地轻声一叹。

钟阜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自己投入井中之后,两眼一闭,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好像死了一般。

钟阜自由落体,快速下坠,当他快要摔入井底之时,忽然间身体被一个老道士单手托住了。

老道士托住钟阜之后,快速地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就在这时,老道士怀中一物震荡不已,飞跃而出。

只见此物自带黑金之光,暗暗沉沉,幽幽冥冥。

光束不断变大,变长,然后变窄,最后化成了一把约三尺长短,通体泛着黑金之色的腰刀。

刀鞘之上,时时映现着魔头鬼首,一群群魔物在刀鞘上浮游。

刀鞘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广漠深邃的无间地狱。

刀鞘又好似是一个透明镜片,透过镜片可以看到里面光怪陆离的恶魔世界。

老道士看着腰刀,抚着长须,面带微笑,似有得意之色。

时樘一见此物,惊羡道:“本门至宝——虚邪贼疯刀!”

“疯刀”通灵,能懂人言,它极速飞抵时樘面前,在时樘头顶敲了一下之后,刀身离鞘而出,霎时间一道寒光亮彻井底,让人不敢直视。

“疯刀”飞到钟阜身边,紧贴在他半边残躯之上,好像是在贪婪吸血,又好像是在为钟阜舔伤。

时樘不解,问道:“师父,这是?”

老道士笑眯眯道:“迫不及待地认主呐!”

此方修真世界,筑基用法器;金丹用灵器;元婴、化神用真器;六境、七境用道器;八境、九境用准仙器。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器物——神器。

神器不拘境界,筑基使得,洞真也用得。

神器通灵,一旦认主,谁也抢夺不去。

神器的威力也是随着主人的境界高低而决定。

时樘看看“疯刀”,又看看钟阜,问道:“师弟不会有事吧?”

老道士抬手刚准备扇上一巴掌,忽然他发现这小子离自己甚远。

于是,老道士打消此念,转而用手轻轻抚了抚钟阜的头,面带慈色看着钟阜,道:“有为师在此,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先睡一会儿,稍迟为你铸身疗伤。”

此时,时樘凑上前来,“师父,他们要下来了,杀不杀?”

老道士抬头看了看井口,嘿嘿冷笑道:“不杀了,留给你师弟吧。此间事了,我们走。”

老道士说完,立即收了金沙小界,抱着钟阜,用法力裹着时樘,土遁而去。

山上,西善等人来到井口,刚准备下井一探究竟,金沙井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一众太乙弟子见了,有人惊疑道:“这?”

“怎么消失了?”

“……”

众人一番议论之后都看向西善。

西善嘲笑道:“鼠辈只会藏头缩尾,你们闪开。”

西善一声令下,众人退后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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