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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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章气愤道:“我没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
吴元和大惊,想不到他居然拥有如此现代人的思想,随后称赞道:“哇,好远大的理想。”
姚元章:“……”
经过吴元和几日的荼毒,等姚元章到了京城以后,终于不复之前的满面春风,而是像他的夫人一样,满脸生无可恋。
他们抵达京城时正值傍晚,值守的士兵认识姚元章,看他满脸菜色不禁关心道:“大人,您没事吧?”
姚元章有气无力:“无事。”
被士兵叫过来的他的上司是姚元章的旧友,他就差扒开车帘子看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他不信姚元章说的两个字里的任何一个,道:“可我看你急需医官来看上一眼。”
姚元章坚持道:“只是路上多有颠簸身体不适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府休息一阵便是。”
旧友勉强同意这番说法,放了行,马车辘辘向前走,旧友还不忘要和姚元章约酒——
“等你好了来我府上!我去你那也行!”
姚元章:“……”他扯着嗓子回他,“来日再说!”
吴元和幽幽道:“看来县令大人旧友果真不少。”
姚元章听到这个声音就害怕,他讪讪道:“不过是几个狐朋狗友……”
京城不愧为天子脚下,天色已渐渐暗下去,街市上却依旧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入了吴元和的耳朵,吃了几日的干粮,他着实有些馋了。
“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楼是哪个?里面都有些什么菜?这应该不难吧?”
姚元章不想说话:“我已五年不在京城。”
这个理由对他来说实在太无懈可击,因为他自己也记性不好。所以吴元和暂时作罢,姚元章也迎来了自己这些天唯一的清净时刻。
啊,京城!他又多热爱了它几分。
马车在一条小巷口停下,里面正中央有一块造型古朴的牌匾,写着“徐宅”二字。
徐灵下车,陆京和吴元和也跟着下了车。
“不要想着侥幸,整个京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县令夫人,好生休息一天然后带路。”
徐灵说完这段话后便转身潇洒离去,陆京随后跟上,吴元和在后面吹彩虹屁:“徐师妹真霸气,对了,师兄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京城还有个徐家?”
徐灵:“……”
果然她还是不适合倾听孩子的叽叽喳喳。
“闭嘴,你很吵。”
吴元和转头看陆京:“我很吵吗?”
仔细看还有一点威胁的意味。
陆京:“……你想说什么,我来听。”
徐灵也觉得不可思议,去看陆京,后者给了她一个“熊孩子我来管教”的眼神,她便放下心来,转而敲响了徐宅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管家,他一眼便看到了徐灵。
“原来是小姐和小姐的朋友,我这就去知会老爷。”
徐灵三人被一小厮引进正厅,刚一坐下来,吴元和悄悄对陆京道:“这里和外面比好像有点冷。”
小厮奉茶上来,吴元和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然后小声道:“不会是有鬼吧?”
那两只鬼应该是跟着县令他们两个人回了姚府了。
徐灵瞥他一眼:“因为这里有无数冰晶石,自然会比外面冷许多。”
吴元和感觉自己的一身学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知道!就是六氟合铝酸钠!可是它不是助溶剂么……”
好像又有点不确定。
吴元和说的东西触及到了徐灵的知识盲区,她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元和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怎么会懂得晶石的化学名称……
他学着掌门平时教训其他弟子的样子,高深莫测道:“关于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徐灵:“……”
管家此时跟在一位白发苍苍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老先生后面进了正厅。
徐灵向他点头道:“徐伯。”
徐伯看起来和蔼可亲,说出的话也十分温和悦耳:“小姐奔波了一路一定十分辛苦,天色渐晚,下人们马上便可以将饭菜做好,还请小姐稍稍等一等。”
一段话说完以后,徐伯便问起徐灵的近况,得知诸事顺利后颇为欣慰,又听说县令夫人一事中诡异的珠子就出现在京城,遗憾道:“可惜五年前我没有在京城之中,不然现在一定可以助小姐一臂之力。”
徐灵道:“无妨,这些日子还要麻烦徐伯。”
徐伯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一阵叮铃咙咚之后,傍晚之前还沉寂着的徐宅又重新归于沉寂。只不过如今的徐宅减少了一些冰晶石的用量,让人感觉起来也没有之前那样寒凉。
走到分岔口时,徐灵转身看陆京,对方也恰好在此时转过身,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道:“早点休息。”
对方有了笑意,也道:“好,你也是。”
寂静的山岭之中,问灵化作一道蓝光穿梭在树丛之间,发出“咻——”的声音,偶尔惊醒一只正在熟睡的兔子,兔子一脸惊惧抬头望天,那里什么都没有,兔子怀疑自己是得了幻听症,于是放下心来,睡意袭来,又接着刚才的美梦重新沉沉睡去。
问灵首先进了一个山洞里,这里有她救下来的小妖,当年她离开之时答应过小妖,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定最先回来看他。
她巡视山洞四周,没有发现小妖,也没有发现他的半点气息。
难道他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不然就算很微弱的气息也该有一点的。
她没有死心,又沿着山洞周围找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
可能真的离开了吧。
问灵想了想,决定给他留下一点小证据,证明自己真的来过,是他离开了。
她返回山洞,却发现那里多了一个妖,也是她曾见过的,此时正目露凶光。
“妖王幼子?你怎么又在这儿?”
白狐狸不说话,见来人是自己认识的,便毫无顾忌地变了原形。
问灵也才发现他腹部边的狐狸毛上面似乎有一点血迹,在她这个角度却又看得不甚清晰。
她皱眉上前,用灵力查探他的伤势。
还挺重。
她的眉皱的更紧:“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在受伤?”
这话说的不太准确,因为他们总共不过见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