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丑妻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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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兮绾眼角抽搐一下。
真是好大一朵渣批。
施诗也愣住了,娇容上满是错愕的惊痛:“三少,您之前答应过我的,会跟这个丑八怪离婚……”
廖慎言淡淡的“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边的高脚杯,若有所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施诗瞬间破涕为笑,可下一秒,廖慎言的一句话就让她哭得更凶了,他神色邪冷的扯唇一笑:“可是,我好像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说。”
面前的美人儿瞬间哭成了嘤嘤怪。
池兮绾抱着肩膀在一旁看戏,甚至还想吃点点心。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廖慎言真的渣的清新脱俗。
“三少,我真的很爱你——”
“你想要多少钱?”
陈述句的语气,廖慎言显然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已经开始明码标价了。
可施诗哪里肯,边哭边道:“三少,不要这样对我,是不是这个丑八怪威胁你了?”
池兮绾头皮一麻,这都能让她背锅?
廖慎言听到这句话,周身的气息瞬间如寒冬腊月的冰碴一般骤冷下来,他眯起眸子,语气很凉:“威胁?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威胁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施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廖慎言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颔,轻轻一抬:“至于廖太太这个位置,既然已经有人了,那谁都不要再有妄想。”
施诗被那犀利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三少……”
指腹摩挲着女人细嫩的下巴,廖慎言讥冷的弯起嘴角,“丑妻招财,既然你这么爱我,不如脸上也来一个疤?”
施诗恐惧的瞪大眼睛,呜咽着开口:“不……不要了,三少,我错了。”
薄唇嘴角的笑意很深,但却达不到眼底,廖慎言再开口的语气很是淡漠:“知道就好,乖,我还是喜欢听话的女人。”
施诗颤抖的点头,在男人松开手的瞬间便仓皇离开,背影都透着畏惧的惊恐。
这一出下来,看的池兮绾冷嗤的咂舌:“看来叫你渣男都是高估你了,廖先生。”
渣男起码还是个人,他……人都不算。
居然连这种恐吓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廖慎言轻笑出声:“看来廖太太喜欢自取其辱?”
池兮绾脸一黑,真是好巧一张嘴。
宴会还没有结束,她还是廖慎言名义上的好妻子,池兮绾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戏看完了,她更关心会场上的慈善拍卖。
廖慎言一点都不意外,池兮绾才一离开,林浊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先生,已经查到了之前想要竞标的人。”
他漠然的颔首,示意助理继续说下去,后者递上pad,沉声道:“是这几年刚刚兴起的商界黑马,K公司,听说总裁很年轻,但是很神秘,并没有任何见过他。”
“性别?”
“传说……是男的。”
传说……
犀冷的眼神投来,林浊立刻觉的头皮发麻,赶紧道:“先生,我们会抓紧时间查清楚。”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居然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廖家想要竞的目标。”廖慎言低语的嗓音染上几分锋锐,丹凤眸眼底皆是冰寒的冷意。
对方甚至能精准的知道廖家的报价,甚至已经提前着手拦截,不管是实力还是能力,都不容小觑。
“林浊,看来你们是真的不行了,被人泄密了都要等我提醒才发现。”
廖慎言岑冷的嗓音低沉却不怒自威,仅仅一句话,就足以让助理林浊满脸冷汗涔涔。
“先生,是我们的失职。”
“你们确实不太中用了,连廖家为什么送了这么个女人过来都不知道。”他端起酒杯淡漠的抿了一口,犀利的眼神却始终凝固在那抹红色身影上。
林浊也有些意外:“您……您是说太太?”
“乡下来的,你也信。”嗤冷的嘲笑,却醍醐灌顶一般的把人点醒。
“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调查清楚。”
廖慎言移开视线,顺便向不远处朝自己频频看来的美女抛了个媚眼,才低沉道:“不用着急,只要不影响计划,她想怎样就由着她吧。”
一颗棋子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大动干戈。
“是。”林浊应声,但看向廖慎言的眼神却染上几分担忧:“先生,很快就是月圆之夜了,您……确定不要再去国外了吗?”
除了廖家的人,没有人知道廖慎言一直的隐疾。
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因失血而狂躁,甚至失去理智。
廖家家风森严,这种丑事自然守得严严实实,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除了廖慎言身边几个亲密的人见过他发病,再无其他人知晓。
林浊的担心不无道理,在池兮绾身份不明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能冒这个险让她知道这件事。
因为一旦暴露了软肋,就相当于递给了敌人一把刀子。
而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一次月圆之夜,廖慎言没有发病,可那却是因为……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廖慎言转身吩咐:“把你们的事情办好即可。”
“是。”
与此同时,池兮绾已然走马观花的看完了所有的展品,却依旧只是失望的回到了座位上。
果然,这种小展会根本不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正思忖间,面前却送上一份甜品,熟悉的嗓音响起,却是很恭敬。
“这位太太,想要品尝一下吗?”
池兮绾扯唇,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个U盘,“我不喜欢甜的,抱歉。”
服务生弯腰道歉,但却在两人接触的瞬间,极快的低语:“东西已经发出去了,请您放心。”
池兮绾抿唇不语,对方已经将U盘收进口袋。
一场宴会开的索然无味,池兮绾后半场几乎没有再见到廖慎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依旧是绯闻漫天,廖慎言一直没有回家,她也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直到——
“太太,老爷请您到旗园一趟。”
旗园,廖氏在言城的老宅,专门给未成家和一些年长的人居住,而廖慎言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被单独孤立了出来。
池兮绾故作惊讶:“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吗?”
“是的,现在,立刻,马上。”佣人李妈一脸焦急:“太太,您可要小心……”
欲言又止的后半段,让池兮绾猜了个七七八八。
“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她佯作跟着着急的样子,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没有……总之,您一定不要动气,老太爷说什么您听着就是。”
老太爷,廖慎言的爷爷。
而作为廖慎言的父母,其实在这个廖家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过于中庸却又出了私生子这样的丑闻,二房家的两个有很多年在廖家都抬不起头来了。
池兮绾应声,门外的宾利已经在等候。
旗园坐落在城中心的一处公园旁,虽然地处寸土寸金,但却建立的极为僻静优雅,苏州园林特有的中式风格,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格外讲究。
池兮绾才一下车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坐上了代步车,穿过一片花园才进到大堂。
彼时廖家二房的两位老人和廖老爷子已经在堂上座,正中大班椅上的老人满头银发,风霜满布的脸却依旧透露出精明干练的肃冷。
池兮绾才乖巧的叫了一声“爷爷”,一旁的女人便怒喝一声。
“池兮绾,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