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抵达迷雾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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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恩葛朗特第三层。
设计主题是【森林】，也可以称为【林海】。但是规模与气势和第一层霍鲁卡村周边，或者第二层南部区域的森林完全不同。因为这里最小的树的树干直径也有一米尺，高度也达到三十米以上。放眼望去尽是用巨木也完全不足以形容的古树，由它们层层重叠在一起的枝叶缝隙透下来的金色光线，给人一种幻想世界的气氛。
“哇啊……！”
当我刚踏上这里的土地，Asuna已经发出微小的欢呼声，略过我的身边。在稍远处停下脚步，一边享受零碎阳光一边不停旋转的Asuna，似乎正全力欣赏着无限宽广的大森林全景。
“好棒……光是这样的风景，就让人觉得爬上来这里值回票价了……！”
见她如此开心，我也是开口说道。
“那我们先自由活动半小时吧……”
话音刚落，Asuna折返回来，顺势牵起我身后的尤娜与米特，欢快的跑了出去。
因为诺奇拉斯长久以来，一直扮演着尤娜的护花使者身份。即使再累，他依旧紧紧的跟了上去。
而原本走在最前方的Kirito，突然停下脚步，语气深长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来说，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SAo】……”
听他这样讲，我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Kirito转过身来，用放松的手搔了搔头部并回答。
“嗯……这是因为，从第三层才正式会出现人型mob啊。第一层的狗头人和第二层的牛头人都算是亚人族，虽然会使用简单的剑技，但外表完全是怪物……对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Kirito：“从第三层开始呢……等待着我们的一部分敌人，外表和玩家几乎没有两样。没有颜色浮标的话搞不好还真的看不出来。而且也跟Npc一样会说话，也会灵活地使用剑技。也就是说……
真正的【Sword Art online\/刀剑神域】终于要开始了……把我们关进这里的男人【茅场晶彦】在以SAo做特辑的杂志里曾经这么说过——
【Sword Art online\/刀剑神域】，是剑技与剑技交织出来的光芒与声音，以及充满了生与死的concerto【协奏曲】等等……”
听着Kirito的讲解，我低头思考了一下，反问道。
“照你这么说讲……这些内容刊载出来时……【茅场晶彦】就已经计划好这场犯罪了吧？”
Kirito见我给出了相反的回答，也是犹豫道。
“咦？！貌似还真是这样子呢！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我们开始沉思，回想着在一个月又一周前的那一天——
起始之镇，【Gm】茅场俯视着我们，说道。
“我是为了创造这个世界，并加以观察。才会制造出NERvGear与SAo，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达成了……”
如果这番话为真，那么不要说SAo了，【茅场晶彦】根本在画下NERvGear电路图的第一笔时，就已经把这异想天开的犯罪做为最后的目标了……
我沉默着，许久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生与死的协奏？这真的只是设定玩家对人型怪物的【剑技】所做的发言吗？”
Kirito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随口道。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但【协奏曲】并不是乐器与乐器之间以对等的形式来演奏。如果是这种意思的话，那【二重奏】才比较合适啊。”
Kirito：“那……【协奏曲】的正确解释是……？”
我想了想，解释着。
“虽然会随着时代而有些许变化，但基本上是以管弦乐器为背景，然后以单独或者少数独奏乐器为主角来演奏的形式……
也就是说；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多，或者是少数对多数的音乐。
但是呢，这里的音乐指的应该是……”
还未等我说完，Kirito貌似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玩家之间的较量？包括【红名玩家】；对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一时间，我们俩同时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直到Asuna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才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darling，你与Kirito还站在原地想什么呢？已经半个小时了呦～我们该出发了。”
我与Kirito同时扭过头去，只见Asuna经常套在头上的羊毛兜帽，现在已经拨到身后。
她那长长的橘色头发反射出来的闪亮光线就这样射中我的眼睛。加上她纤细的体格以及凛冽的美貌，甚至会让人觉得她不是玩家而是居住在森林的妖精一般。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这里的空气都变得甘甜温润。原先的愁眉不展，早已消失不见。
“Kirito，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我们……该出发了！”
………………………………
同一时间。
从迷宫中走出的玩家们，相互告了别，纷纷回到小镇。开始采购药品与道具，等待着传送门的开启。
其中，涅兹哈带领着同伴与艾基尔，向着【体术】的试炼地前行着。
至于那名煽风点火的小刀使，则是打着（身体不适）的名头，提前退出了牙王的队伍。
路劲一处暗巷，四处打量了一翻，趁无人开启【隐蔽】……偷偷溜出城镇，向着废弃的矿洞而去。
这一幕，谁都没有发现……
………………………………
我们沿着林间小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抵达一处分叉口。
做为向导的Kirito指着一条岔口道。
“从那条路往右边走马上就是主街区。往左的话就是一片森林，穿过去后可以到达下一个村庄。
而链接左边的这条道路，是通往森林深处的，那里可以接取大型任务呢……
如果是我选择的话，我可是会放弃回村子而优先选择任务的……”
听着Kirito的言语，Asuna疑惑着问道。
“是什么任务呢？需要进森林深处而放弃回村落？”
Kirito刚想解释，我身侧的米特抢先一步回答了Asuna的疑问。
“Kirito说的应该是；【翡翠秘钥】的大型任务吧。”
Kirito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米特这里，想要听一听她的讲解。
米特：“这是一个大型活动，也是艾恩葛朗特3～9层唯一的主线任务，很花费时间的……光是寻找到接取任务的Npc，就要花费不少时间……运气差的话，只能在森林深处过夜了……”
说到这里，Asuna的笑容也慢慢开始消失。相对的，眼睛里出现了纠结的神色。
只见小声嘀咕道。
“这样子，是不是没发沐浴了……一天不洗澡好难受的……”
听到Asuna话语，现场的所有人都被雷的不轻。
原本以为，她是害怕露营，却没料到是这个因素……我也是无奈的说道。
“那个……我想还是得先进行补给与保养的，那我们就到主街区好了。”
正当我们要转移路线，Asuna拉住了我手臂，弱弱的说道。
“我们还是先接取任务去吧……兵贵神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而且，一天不洗澡……其实也没什么啦……”
见Asuna妥协，我连忙示意Kirito抓紧时间带路。
“好……好的。”
Kirito也是连忙回复，带头行动起来。
……
在贯穿森林的古道上走了五分多钟后，我就在搜敌技能实际发动前，快一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所改变了。
每往前走一步，就会感觉到柔和美丽的幻想森林慢慢转变成带有冰冷敌意的【圈外】。
“大家注意了，这边出现的敌人，强度跟第二层迷宫区里的家伙差不多。几乎都是动物或植物型的怪物，所以不会使用剑技。”
听见Kirito的解说后，我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Kirito继续讲道。
“但是所有的mob都有一个共通的行动模式，就是在战斗中会慢慢把我们诱入森林深处。看见对手露出空隙就拼命使用突进攻击的话，获胜时经常会找不到路喔。”
诺奇拉斯不以为然道。
“但是只要看地图，就能看见曾经走过的地方被标示出来了吧？”
Kirito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这个嘛……”
只见他挥动右手，实际把视窗叫出来的，又迅速把地图切换成可视模式来展示给大家看。
尤娜惊讶着道。
“啊……路线好淡喔。”
正如她所说的，大部分反白的地图上，本来应该以清晰的3d影像标示出我们走过的地方，但现在那些地方却因为笼罩着雾气而显得特别淡。就算仔细看，也无法确认哪里有道路。
除了早已了解的米特，我们都是迷茫着。
Kirito：“这边的区域的专有名词是【迷雾森林】，除了地图很难看清楚外，还时常会有超级浓雾笼罩，真的很容易迷路。所以就算是在战斗中，原则上也绝对不能离开这条道路与小队成员。这一点一定要注意。”
突然，Asuna嬉笑着回答道。
“那么，就请Kirito先生……立刻实际表演一下吧。”
Kirito：“什么表演？”
米特：“好像有东西从后面看着我们喔。”
这句话瞬间让Kirito畏畏缩缩地转过身子。略微偏离道路的森林入口处站着……不对，应该说长着一棵细长的枯木。
淡黄色的树干直径有十五厘米，高大约有两米，跟周围的古木比起来可以称得上是弱小了。
但并排在上部的两个树洞浮现出像眼睛一样的蓝白磷光，往左右两边伸长的枝桠也像是细长的钩爪般晃动着。
枯树与Kirito互瞪了几秒钟后，右侧的根部终于一边发出摩擦声一边离开地面往前跨出一步，接着是左边的根部。摇摇晃晃的不安定步行转眼变成来势汹汹的冲刺。并排的树洞底下那第三个树洞像嘴一样张开，并且从里面发出沙哑的嘶吼声。
枯树？不对，植物型mob【树妖幼苗】拥有几个特殊能力，其中之一就是长在地面上不动时，玩家的搜敌技能没办法发现它。
“看来是我太热衷于说明，然后从树妖的旁边走过去了。”
Kirito自嘲了一下后！便将右手往背后伸去，拔出了武器冲了出去。为了以防万一，诺奇拉斯也是伺机而动。
约三十秒后，左右的树枝被Kirito的剑砍下，树洞嘴被诺奇拉斯用利剑贯穿后。树妖嘴里一边发出悲伤的声音，一边爆散开来。
互相轻碰一下左拳来庆祝胜利后，他们俩同时把剑收入剑鞘里往我们这里走来。
而我这边，则是打开的地图认真观察着。
米特：“他俩离开视线五米左右的范围，地图标记便开始若有若无的闪烁着。
如果超过十米范围，估计会丢失坐标吧……”
Asuna也是在一旁，认真的点了点头。
此时，诺奇拉斯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好像……刚才有点罪恶感啊。”
Kirito：“什么罪恶感？”
诺奇拉斯：“因为刚才的树妖是幼苗，也就是之后还会长大吧？把它砍倒就一点都不环保了。”
Kirito：“呃……嗯，是没错啦……但你只要看过那家伙长大后的【高龄树妖】。
一定会觉得——得趁它是幼苗时先干掉它才行！。”
诺奇拉斯：“Kirito……别用大坂腔说话好吗？有一个牙王就够恶心了。”
我们也是顺着声音与他俩汇合了。
……
Kirito抬头向上望去。
从遥远上空的树梢照射下来的金色光线角度虽然有些增加，但是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
Kirito：“……那么，应该是这边附近了……”
诺奇拉斯：“你说什么？……哦，是那个吗？你先前说的任务么？”
Kirito：“YES。不过呢，其实也就是去接下一个任务而已……但任务开始的Npc位置是乱数决定……
所以呢？大家对耳朵有自信吗？”
尤娜：“这是为什么？……难道Kirito有那种兴趣吗？你喜欢耳朵？
不会吧？不会吧？”
Kirito一脸黑线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种状况下说的自信，指的不是外形而是听力吧……”
尤娜吐了吐舌头，嬉笑道。
“开玩笑的啦～说起来呢，这种状况下跟耳朵好不好根本无关吧。我们不是用鼓膜，而是用脑在听声音啊。”
Kirito：“……你说得没错。那大家一起找吧。如果有窃听技能就容易多了……”
我挺直背杆，虽然知道可能没有意义，但还是把手掌贴在耳朵后面，而Asuna也一边模仿我一边对Kirito说道。
“是可以帮忙找啦，不过是什么声音？不要跟我说是一片树叶掉下来的声音喔。”
Kirito耸了耸肩，回复道。
“别担心，不是自然的声音而是金属声……具体来说呢，就是剑与剑撞击的声音。”
结果Asuna一瞬间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马上就点头回答“了解了”。
我们自动在古道中央肩并肩站在一起，围成一圈。然后耳朵专注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平常没有注意，但这个假想世界里其实也存在各式各样的环境杂音。
比如说风声、树叶之间的摩擦声、背景生物的脚步声、鸟儿的鸣叫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