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9:超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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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楚源曾经见过的那只雪色飞鸟为核心,无数只鸟儿褪去身上七彩的羽毛,最终化作一片雪色。
它们追随者雪色飞鸟在天空盘旋,渐渐地,楚源已经分辨不清它们的身影,它们好似化成了一片片雪花。
楚源伸出手,一片真正的雪花在他的掌心当中落下。
那雪花在他的掌心融化,极致的冰寒从与掌心触碰的地方传来,
只那么一瞬间,楚源便觉得自己被冻住了,寒意从他与冰雪接触到的地方爆发,然后蔓延至全身。
他仿佛化身成了一颗巨大的树,正在最冷的寒潮当中,接受着冰雪的考验。
冷,那是一种从里到外,仿佛骨头也化作坚冰般的冷。
他视野中的飞鸟消失了,只剩下漫天的冰雪。
视角在不知不觉间抬高,他看见了:看见了诸多没能飞起来的飞鸟,它们落在地上,化作一块块坚硬的冰雕;看见了许多追随者雪色飞鸟奔跑到此处的动物,它们仰着头,像他一样,站在原地,身上被冰雪覆盖;看见更远的地方,冰雪和烈日界限分明,像是沙漠与海,一边烈日当中,热浪翻涌,一边天地皆白,寒气逼人。
“唳——”他听到了一道清亮的鸣叫声。
不知何时,他的目光,竟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这双眸子的颜色非常浅,浅的就好像一块海中的冰。
仅仅是对视,楚源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乃至思绪,仿佛都被冻住。
他几乎不能思考了,却还是忍不住感叹:真美啊这双眼睛。
“唳——”冰蓝色的眼眸在啼鸣声中退开,楚源才发现和自己对视的,竟是那只雪色飞鸟。
此时它的身形比一人一鸟初见时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如果说楚源以前觉得它像凤凰,仅仅是因为外貌的话,它现在好像真有了几分凤凰的英姿——至少很符合楚源想象中的凤凰,羽翼展开,便是遮天蔽日的神鸟。
楚源打量着它,才发现在他走神的这么一会儿功夫,雪色飞鸟似乎已经盘旋着进入了这个世界的平流层,甚至还在往上,他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和他在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时看到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云在下面,好似棉花地一般,而那些追随着雪色飞鸟的鸟儿们,不论大小,也在它的身后,追随着它破开的气流,一路盘旋而上。
“唳——”又是一道啼鸣,雪色飞鸟朝着楚源扑了过来。
就在楚源以为自己会被雪色飞鸟撞成碎片的时候,对方却是绕开了他。
在一声又一声清亮的鸟鸣当中,雪色飞鸟开始围绕着他盘旋。
冰寒的风刮过他的面颊,他虽然感受到了寒冷,却并不觉得疼痛,只是非常新奇,不明白雪色飞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任由雪色飞鸟将自己当做柱子,一圈又一圈的围绕,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和雪色飞鸟的高度是相等的,但随着雪色飞鸟的不断飞高,他发现自己始终能看到雪色飞鸟,就好像是自己站在一个比它高得多的地方,正俯视着它。
“唳——”
……
楚源消失了三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橘猫是最先发现他不在的生物,虽然它已婚有子,但对于这个同来自地球的小老弟,它还是秉持着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不然也不会带着儿子和媳妇都搬进庇护所里,以他对楚源的了解,除非是实在回不来,不管多累多疲惫,都会回到庇护所休息,很少在外面过夜,如果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也会跟它交代一声。
他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玩失踪的任性渣男。
然而楚源就这么消失了,发消息不回,问遍了领地的所有人,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而且在没有楚源的情况下,较短距离的城市,比如说粮城和夏城之间,还能靠乘坐鹰鹫往返。
但是不知道横跨了多少公里的聚宝盆领地,那就真的只能线上沟通了,即使狮鹫能飞过去,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这还多亏了楚源有画地图的习惯,虽然不是这片大陆的完整地图,但至少将不同领地的方向和距离做了一个大概的标注,这样狮鹫才知道自己具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是的,来福已经出发,准备到聚宝盆领地去寻找楚源。
旺财被它留了下来,继续值守,完成狮鹫一族的任务。
有夏城的守卫军,有白狼,有女武神的头盔在。
它不是很担心来福一头狮鹫应对不来偶然传送到此处的魔渊生物的问题。
它更担心楚源,因为在楚源消失一天后,在和尤利关于楚源可能去了哪里的讨论当中,它们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楚源很有可能被困在了某处绝地当中——对于它们所生活的世界,即使是狮鹫与巨鹿,也不敢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完全了解,哪怕是被认为是自然守护者的巨鹿,其实陆地上也有诸多它们不能前往的地方。
狮鹫和巨鹿统一地将那些地方称作绝地。
不同绝地的形成条件通常不太一样,有的绝地是先天的,大自然的神奇造就了特殊的自然环境,可能一个小小的山谷当中,明明就是一进一出的距离,却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山谷外一切自然,山谷内却有连巨鹿也扛不住的顶级毒物;有的绝地是后天形成的,在两个最顶级族群的记忆里,这样的绝地通常来自于那些强大的超凡生物,就比如说这片大陆的极北之地,那原先也是一片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的地方。
但自从一头能够掌握冰雪,挥手便改变天气的冰熊在那处葬身以后,冰熊体内释放的超凡之力,便将那片区域彻底改变,即使是最为炎热的夏天,那里也常年被冰雪覆盖,甚至于冬日里那能将人极速冰冻的寒潮,据说便是来自于此,只是时间太长,故事久远,不管是巨鹿还是狮鹫,都无法确定其真实性。
毕竟从它们俩出生,甚至于它们的父辈祖辈出生,寒潮就已经是这片大陆的一部分。
尤利猜测,楚源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了一片绝地当中,至于他为什么不发消息回来——
既然都被称为绝地了,发不出消息想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绝地的磁场往往非常混乱,有的绝地甚至会禁止飞行,即使是狮鹫到了里面,都只能用四条腿走路,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因为楚源的没有回复,哪怕领主们信誓旦旦地保证,区域频道里楚源的头像还亮着,Id也没有变成数字,尤利等还是非常担心,担心他已经出了意外,但系统并未检测出来。
“不过我保证,他绝对还活着。”尤利说道。
它曾经给予过楚源森林之子的祝福,如果祝福消失,不管是因为楚源的死亡或者是别的什么,比如说他突然变身暴君,大肆屠杀动物,砍伐森林,触发了自然之灵的愤怒,剥夺了这份从尤利这里得到的祝福,那它这边都应该有感应才是——但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楚源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它只能模糊感应到他在北边的某个方向,却无法具体定位。
狮鹫落在聚宝盆领地的那天,包括钱多多在内,绝大部分人都吓傻了。
为数不多保持着镇定的,就是那些见过狮鹫的华夏领主,还有那几个从夏城送过去的守卫军。
哪怕来福的体型其实远小于它的同龄狮鹫,更别提它的祖辈们,但对于部落民来说,翅膀展开,便能让天空暗下来的狮鹫,已经是非常让人恐怖的怪物,尤其是在它落下来之后,不管是巨大的鹰爪,还是尖尖的鸟喙,又或者是狮虎般的身形,对他们来说,无一不象征着猛兽,还是食人的猛兽。
一个普通的人类站在狮鹫面前,甚至无法和它平视,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它的下巴。
守城的士兵当场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传来一片腥臊的气味,竟是直接尿了。
身披铠甲,头戴顶盔的夏城守卫军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瞧你那怂样!刚刚还和我吹你怎么怎么打败了一个凶兽呢,不就是头狮鹫吗?拿出你弄死凶兽的勇气来啊……”
然而不管他说什么,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浑身发抖的厉害,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狮鹫和巨鹿,对于普通的部落民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
如果说普通人见到巨鹿,会像动物们见到巨鹿那样,感到亲近,甚至是想要追随。
即使对方的体型庞大,也坚定地相信着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甚至于哪怕是让自己去死,也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不然那些见到巨鹿的部落民,也不会伏地尊敬地将其称为神鹿。
狮鹫则是众人心目中恐惧的化身——它毫不掩饰自己作为更高等的生命对于低等生命层级上的压制,如果说巨鹿在维系自然平衡的时候,让你去死都会让你感觉到是一种尊荣,那么当狮鹫捕猎时,被它盯上的猎物,都会发自内心的恐惧之下,献上自己的躯体。看书喇
夏城的居民不怕狮鹫,是因为他们要么经历过和恶魔蜘蛛的战役,得到过来自自然的嘉奖;要么曾经亲眼见证过狮鹫的出生与成长,心中并无对狮鹫的原始恐惧;要么……就是在和红尾鸡的朝夕相处当中,已经适应了狮鹫的气息,是的,别看红尾鸡和狮鹫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但它们的确系出同源。
与红尾鸡相处习惯的普通生物,再见到狮鹫时,就会对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习以为常。
反正刀一直都是架在脖子上的,无非之间是裁纸刀,现在换成了西瓜刀而已。
聚宝盆这些普通的领民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因此他们突然见到狮鹫的狼狈可想而知。
钱多多跌跌撞撞地从领地里跑出来,迎接狮鹫,“您,您就是来福大人吧?”
内心的恐惧在他说出这个名字时不觉散去,知道这个名字是楚源给人家取的他忍不住吐槽。
就不能给人家孩子取点好名吗?哪怕叫什么追风傲天之类的都比这个来福好啊。
天知道他想象中叫做来福的狮鹫应该是怎样一幅摇着尾巴的小黄狗模样。
哪晓得真正的狮鹫竟是如此的威严霸气,吓得他腿都软了。
来福并不和他客气,直接询问道:“我听说你打探到了一些关于楚源的消息。
“都有些什么,全都告诉我,真的假的都行!”
“是,是,是。”钱多多非常恭敬地说道。
……
“是这样的,就在老大消失的当天,我们的区域频道,就是众多领主交流的一个地方里,有许多领主都报告了同一件事,就是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冰鸟,从他们的领地附近飞了过去,一边飞一边降下冰雪,那些动物们都跟疯了一样的追随在冰鸟的身后,不过因为它现身的时间大多是正午,也就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因此看见的领主并不算太多……”
既然有人能看见冰鸟飞过的踪影,自然也有领主瞧见了追随在冰鸟身后,闪烁前行的楚源和伊丽丝。
毕竟拔腿狂奔的动物不稀奇,但是像幽灵一样闪烁的骑着马的人,还是让人觉得很惊奇的。
大多数看见楚源的人只觉得是错觉,因为伊丽丝每次跨越的距离,都是目之所及的最远方,因此即使有领主偶然地遇见一人一马,所能看见的,最多不过是两道身影而已,一次出现,一次消失,以至于很多领主一开始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某种错觉,直到不止一个人反应自己确实看到了一匹骑着马的人。
只是就目前来说,暂时无人联想到这是一个人类领主,只当是这个世界的原着民。
毕竟某些部落里的巫,其实也有着非常特殊的能力。
得到了一个方向的来福,很快振翅,朝着据说是楚源消失的方向飞去。
而另一头,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声音,一个人形的冰雕突然裂开,走出了一个青年的身形。
他赤着脚,盔甲下的布衣,随着他的走出,化作齑粉消逝,于缝隙间,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臂膀。
“我悟了,我悟了……哈哈,我知道超凡之力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