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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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士号在繁星湖靠岸，军民们看到罗曼的旗帜后，便自发地在码头上迎接。
罗曼微笑着走出船舱，从人群中穿过，并向他们问好。
“陛下！”
他们的表情狂热兴奋，连孩子都笨拙地行起了军礼。
魅兰从来没见过这种气质的人类，她跟在罗曼身后，脸上满是茫然。
这些人没有懒散的气质，每个人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除了人群胸前的徽章外，星湖城的白色建筑上也披着救世军的深紫色长条旗帜，营造出辉煌统一的美感。
魅兰以前从未把人类当成是什么高级物种，她见过的人类多是皮包骨的奴隶，软弱可欺，但今天，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们身体健壮，脸上丝毫没有迷茫麻木，只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紫色是个稀有的颜色，能引人注目，留下深刻的印象。”罗曼挽着魅兰的手登上了马车，“记住这个颜色，这代表你们的时代结束了。”
魅兰不安地看着罗曼，“您到底要做什么？”
“先问问你们做了什么。”罗曼笑着松开她的手。
“我们只是要反抗侵略和压迫。”阿莲诺解释道：“精灵对人类的恶行罄竹难书，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人类需要一个能把所有人团结起来的理想，而陛下给了我们这个理想。”
魅兰自然知道精灵的罪行指什么，高等精灵还算好些，只是殖民掠夺，杀人有限，但暗精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所有人类的公敌。
从高等精灵分离之后，他们就移居到了新大陆，以残忍的手段灭绝了当地人类，而当下，他们实行的奴隶制还在不停地掠夺人口。
“你这个恶魔……你在利用仇恨挑起战争……”魅兰几乎难以想象人类崛起时，暗精灵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你还真幽默……”阿莲诺不禁笑了起来，“这仇恨可是你们这些尖耳朵赠予我们的，难道我们反抗就是恶魔，你们施暴就是正义？犯下这种罪行的种族，却来教导我们良善，你不觉得自己一点逻辑都没有吗？”
阿莲诺对于罗曼的理念已经深信不疑了。
她坚信历史上贯彻始终的只有仇恨与战争，种族的隔阂不是沟通能够消解的，那些血腥的债务，后人也无权替先人大方的放弃。
忘记历史，就是最大的背叛。
魅兰一时无言以对。
即便是道德低下的暗精灵，也有浓重的种族观念，他们始终坚信暗精灵天生就该奴役那些低等种族。
可如果罗曼把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变成了这样子，那毫无疑问的，暗精灵将会被灭族。
她对此由衷地感到恐惧，星湖城必须被毁灭，罗曼也绝不能继续他的事业，必须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到暗精王国。
在她看来，罗曼想要发动的战争，不是为自己争权夺利，而是赤裸裸的复仇。
“别太担心，我没你们那么极端。”罗曼笑着跳下马车，走进了节制教堂，他从来没有种族灭绝的打算，但军事占领，思想改造是必须的。
毕竟精灵的寿命那么长，怎么看都是优质工人。人类跟他们相比，就跟短命韭菜似的，旧的一茬没了，新一茬还要花费大量资源去教育，结果教育完干不了几年活就死了，性价比太低。
星湖城搞民族主义，不过是反殖民、反封建的手段罢了。
罗曼本人并不希望民族主义极端化，否则到时候就是民意裹挟他了，让人类有个团结的理念就好。
所以他才不愿意驱除外族，而是选择保持交流。
其实这个世界各族的底层都活得很惨，毕竟生产力就限制到这了。就是以罗曼的地位，也吃不上有添加剂的美味垃圾食品，每天吃饭就是那几个花样，这还是在香料齐全的情况下。
罗曼建立救世军的目的本就不是破坏，而是建设，早日把这个落后的世界发展到现代文明，让大家吃牛排住大house，让他们产出文娱项目供自己休闲，让他们攀升科技去太空看看地球在哪儿，然后一起给改造了……
现在的生活对于罗曼这个现代人来说真的太苦了，除了和女人困觉，他根本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娱乐。
但要整合生产力，就必须争夺海权，打造一条环球生产链。
总之，不把旧的体系破坏掉，就搞不了建设。
救世军这种“圣战模式”无疑是最有力的，在他的世界，整个20世纪都在这么搞，罗曼只不过吸收借鉴了其中的精髓，去除了些许糟粕。
这个信仰可以是公平、自由、民族、民主……但内核都是一样的：找个普世理念，发展一群有着信仰的战士，跟着“先知”与另一批战士拼命。
如果说蒸汽机，内燃机，发电机的应用代表着工业革命，那这种“圣战模式”的推广，就代表了人类社会管理学的革命。
人类在这种模式下会变得前所未有地强大。直到各种信仰理念被解构后，社会才重新变回原子化的个人，再也无法对统治阶级产生威胁。
罗曼的星湖城已经抢占了先机，而其他种族绝对也会跟进，罗曼的所有理念，所有技术都会不可避免地在世界上进行传播。
因为罗曼就代表着先进与革命，不学就要落后，就会被发展的浪潮拍打。
而等全世界都被裹挟进了浪潮，科技、魔法、社会等层面就会在激烈的对抗中快速进步。
到时候真正惨烈的战争才会拉开序幕，真正文明的成果才会在鲜血中发芽。
这才是罗曼想要的，只靠他一个人，根本推动不了世界。
而这些救世军则会成为他的杠杆，去撬动整个星球。
至于改造魅兰的工作，他打算交给希贝尔。
魔怔人只能靠魔怔人去慢慢改造，魅兰那种根深蒂固的种族观念必须铲除。
人类，精灵，矮人……这些种族各有优劣，早晚都要被纳入到世界工厂中，罗曼才不在乎他们那些无聊的纠纷，能劳动就行。只要改造得好，古龙也会自愿当客机。
魅兰跟着罗曼走进了教堂，她立刻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教徒们正在用各种方式体验痛苦，希贝尔则安静地跪在雕像下祈祷。
“陛下。”希贝尔对着罗曼微微鞠躬，语气却十分生冷。
经过上次的惩罚后，希贝尔仍然坚持要净化罗曼，而且似乎更加仇视他了，罗曼只好又给她加了条保险，让她不要到处乱说话。
希贝尔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罗曼可以和任何人打牌，却没动过她。不过旋即她又对勒布朗忏悔，自己不该有这种下流的想法。
罗曼走进了希贝尔的卧室，魅兰和希贝尔则跟在他的身后，一个茫然，一个胡思乱想。
希贝尔突然隐隐有些期待，难道陛下又要那样惩罚自己了吗？
“圣女大人，您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罗曼拿出一些珍奇的城邦特产，还拿出了几根价格不菲的香薰。
“我很好，我一直在为您祈祷。”希贝尔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些香薰。
“这些香薰味道不错。”罗曼解释道：“滴在人身上也更疼些，我看你喜欢这些，就买了一点回来。”
“不要试图用这些来诱惑我。”希贝尔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魅兰听了这番话，又看了几眼房间里稀奇古怪的刑具，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陛下，您不是说过不会折磨我吗？”
“这不是折磨，是改造。”罗曼安慰道：“等你改造完了，就自由了。”
总转化恶魔的话，罗曼认为不太安全。
亚空间的事情还没搞明白，他还不敢滥用恶魔的力量。
否则，有一个算一个罗曼早给变魅魔了，到时候也不用争论什么种族、性别，人人幸福平等的美好世界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