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蒸汽机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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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了火炮后，罗曼并没有回到黑石堡，而是特地留在工坊里和矮人工匠们共进晚餐。
“陛下，这几天我和老乔一直有探讨，海上做战不仅要看火炮口径，也要考虑射速。”哈夫用一块布巾把自己的胡子包裹了起来，这样就能避免沾到盘子中的汤汁。
“所以中小口径的火炮也是必需品，我们考虑多做几套模具，这样就能量产不同口径的火炮了。”
罗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等到第一阶段垦荒结束，会有更多的工人参加生产，到时候你们的压力会少很多，不用这么劳累。”
现在的黑石堡几乎所有人手都在马不停蹄地忙碌着，第一阶段的垦荒还要半个月才能收尾，水稻田已经开始引渠，魔女们在量产罗曼设计的高燃弹药，水手和骑士们已经在罗曼的安排下再次去往海盗湾购买奴隶作为劳动力，这次要买的可就不是试水的50人了，而是整整300人。
“陛下，咱们的资金还能支撑多久，最近城堡里有些流言……”哈夫看着桌上的烤鳄鱼有些欲言又止。
“我和你说实话。”罗曼伸出了两根手指，“2000金币，远没有他们传得那么少，但也不够多了。钱的事情还是其次，花出去才有价值。主要是食物，还要增加300张嘴，城堡内的库存撑不了多久，总不能让大半的人手都去丛林采集打猎，据说附近海滩的咸水鳄都快绝种了，所以这次我特地买了两艘中型的捕鱼船，还采购了些家畜。”
巨龙群岛附近的鱼群很多，基本上撒网就能有收获，有了捕鱼船绝对不会饿肚子。
哈夫点了点，心中的些许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虽说老吃鱼会腻，但水稻四个月后就能有收成，热带地区的水稻一年三熟，到时候又能多招人手。”罗曼喝了杯酒，“基本的粮食作物保证后，就可以种甘蔗制糖了。当然，现在看来有些久远，我们还要搞些近期收益。”
“陛下的意思是？”哈夫压低了声音：“抢？”
“不是抢，是剿匪和收税。等到黑鸦号彻底武装之后，这就是它的第一使命。”罗曼笑着在桌子画了个圈，“过往的商船必须要交10%的税务，这里是我们的领海。”
“如果他们不交呢？”哈夫被罗曼的这一设想震惊到了，他们现在的实力远远达不到能对抗商队的水平。
“刚开始当然不会有人交，交税是个要慢慢养成的习惯。敢武装抗税的，一律严厉打击。”罗曼拿起蜥蜴肉串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也不会只拿钱不办事，除了收税外，剿匪才是重头戏，这里的海盗鱼龙混杂，除了海拉格人我们不动，其他的在海面上遇到都可以直接清理掉，他们手里也有不少财富可以纳入国库。”
“可我们现在只有一艘船啊！”哈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肯定会引起众怒的。”
“武器一旦拉开代差，就不是数量能决定胜负的了。”罗曼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三万个孩童也杀不死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那些海盗算不上什么难啃的骨头。”
“可只靠我们的火炮远远不能达到碾压性的结果。”哈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除非……”
“没错，科技加上魔法。”罗曼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圆环，“把这个魔法阵镶在实心弹上，就可以让那些蠢笨的实心弹变成威力巨大的燃烧性武器。进攻性有了，接下来就是增强防御能力和机动性。如果换成蒸汽机驱动，那些脆弱的桅杆可以全部去掉，熔炉魔法阵同样可以应用在蒸汽机上，这样就能大幅减少燃料消耗，没有风我们的船也能在远海行动自如。至于防御就更简单了，船身可以贴上足够厚度的铁皮……”
“这样一来……”哈夫的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混乱和清醒过。
在罗曼循循善诱的引导下，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永不沉没的海上死神，但常识又告诉他，这太疯狂了！
罗曼对于机械发展的前瞻性如果放在矮人社会，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戴上熔铁主教的黄金齿轮冠冕。
“陛下，容我把手头上其他的工作都放下。”哈夫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我和老乔去研究蒸汽船的设计方案，其实大致方向已经有了，就是您说的利用蒸汽驱动划桨或水轮嘛，但船体构造还需要老乔画出来才好施工。”
罗曼微笑着点了点头，和哈夫沟通的过程无疑是非常愉快的，他能很快地跟上自己的思维。
返程的路上，罗曼还顺便看了几眼水稻田的引水渠，为了储存雨水，工人们已经在准备挖几口水塘了，在红色残阳的照射下，他们的错落的影子拉得很长。
“瓦伦蒂娜，精灵法师那边怎么样了？”罗曼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女仆。
“哦……那个，她一直在研究您的笔记，情绪还是那样……”瓦伦蒂娜的思绪还沉浸在罗曼所说的蒸汽船里，她对船只一向很感兴趣，但从来没听过什么蒸汽船。
这种船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你怎么了？”罗曼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发现瓦伦蒂娜浑身都是汗水，衣服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怪不得喜欢洗澡，这么容易出汗。
瓦伦蒂娜扯了扯腿上的白色吊带袜，好奇地问道：“陛下，蒸汽机到底是什么？”
“每天洗澡你就没注意到吗？”罗曼笑着拨了拨她贴在额头上的黑色发丝，“那些白色的，暖暖的烟雾。”
“我当然注意到了！”瓦伦蒂娜皱起了眉，“可……”
“当大量的蒸汽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它们会怎么样？”罗曼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画了一个圈。“如果不理解的话，把蒸汽换成任何物体都行。”
“会把容器撑坏吗？”瓦伦蒂娜愣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道。
罗曼点了点头，“那如果容器有一个出口呢？”
“蒸汽会从出口冒出来，就像锅盖边的缝隙一样？”见到罗曼赞成，瓦伦蒂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连忙补充道：“蒸汽能推东西，就像水手推动划桨一样！”
“你看，这不就出结果了吗？蒸汽机就是利用蒸汽产生力量的机器，像是一个特殊构造的火炉。”罗曼大步踏过了一个水洼，“明白了就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去。”
瓦伦蒂娜一边磨着牙，一边走进了黑石堡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