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儿子,爹要好好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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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山:???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惟庸跌跌撞撞跑过来,伸手想摸摸胡定山的额头。
但在距离几厘米的时候,嗖地一声,又缩回去老远。
眼神中,莫名有些惊恐。
胡惟庸对着一旁的管家颤颤巍巍地说着:“快点,快点去找郎中,我可就这一个儿子……”
管家也一脸凄悲地放下账本,点点头:“老爷莫慌,我这就去。”
看着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
胡定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就是历史上老谋深算的大奸臣胡惟庸?
太搞笑了吧……
就他这样,怪不得政斗要失败呢。
不过,野史上老说胡惟庸是冤枉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没错!
毕竟自家爹这么蠢,说句不好听的, 估计分分钟就钻进人家全套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管家已经窸窸窣窣跑了出去。
胡定山睁大双眼,高声呵止:“等等!”
众人仿佛被他禁锢住一般,还真就不动了。
大家都一脸害怕。
“你们都在想什么?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听见胡定山熟悉的没大没小,胡惟庸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抹老父亲的担忧,从他脸上消失不见。
转而恶狠狠地走上前,伸手敲了胡定山一个暴栗!
“你个臭小子,你想把你爹吓出病?”
他揪住胡定山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就往偏院走。
“哎呦,松手,松手!”
胡定山一脸不服气,但并没挣脱胡惟庸的无情铁手。
因为他怕胡惟庸这小身板,一个趔趄就摔了。
到时候,他免不了又被一阵折腾!
“你这孩子,做事情,能不能跟为父商量一下?”
“爹,我这可是为您好,我知道,您不是一直想称相吗?”
“嗯??”
胡惟庸觉得自己心脏有点不太好了。
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
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心思的?他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吗?
难道……已经明显到这个地步了?
看来以后自己得更小心谨慎才是!
毕竟没有哪个帝王,希望臣子有野心的。
胡定山见胡惟庸不说话,连忙在脑海里整理措辞,开启了新一轮的pua。
“这可是儿子我好不容易挣来的钱,但为了您,我还是愿意交给陛下。”
“您说说,你居然还觉得儿子不孝顺。”
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看向胡惟庸揪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胡惟庸听见这话,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一松。
耳朵得到释放,胡定山话如炮仗,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现在国库紧张,陛下每天都为此揪心。”
“而现在,咱们正好有钱,直接给陛下送上去,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
“所谓,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情谊深,陛下还不能记着您的好?”
“只要丞相之位空出来了,您的称相之路,还不是板上钉钉?”
胡惟庸听完,满意地拊掌大笑。
“我儿长大了啊!居然能为爹想到这个份上!”
“不错不错,为父很是欣慰,儿子,爹要好好补偿你。”
“瞧瞧,这耳朵没揪痛吧?”
享受着胡惟庸的殷勤……哦不,关心,胡定山心中暗爽。
看来自己的pua技术不错啊!
不过,儿子的耳朵事小,称相之路才是大!
胡惟庸三两句嘘寒问暖之后,便转身回前厅找管家去了。
那脚下的速度,真让人不敢相信是一个中老年跑出来的。
“快点,来人……把这些银子给抬回去!”
……
谨慎殿。
一封又一封的奏章送了上来。
这让刚加班加点看完奏章的朱元璋有些不爽。
他喝了口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是不是该设立一个丞相了?中书省这群饭桶,不太行啊……
什么奏章都往自己这送,那俸禄是白拿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想归想,骂归骂,朱元璋还是捡起奏章,认真地看了下去。
嗯?进账一千两银子,哪来的?
福来赌坊?难不成是朱棡那小子又去赌了?
又一封,卧槽,又是一千两。
这小子赌得多大的?算他还有点良心。
第三封……第四封,上面的数字越来越大。
朱元璋的眼睛,也从一开始疲惫的眯眯眼,转变成了骤然瞪大的瞳孔。
直到奏章叠加数字达到三万两黄金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三万两黄金是多少?大明三个月的军饷!还是按最多的计算!
这笔富可敌国的财产,哪个赌坊能拿出来?
于是,朱元璋连忙将奏章各地方排查。
终于在左下角,看见一行小字。
这是胡惟庸之子,胡定山奉上来,捐入国库的!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觉悟?
自己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乞丐出身的朱元璋一路摸爬滚打,从尸山火海中走出来。
他有一双可以洞察人心的双眼,所以一开始对胡定山的印象十分不好。
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贪图财物。
可现在的这一幕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的眼神有问题了。
他心中无比感慨,伸手端起茶杯。
不服老不行了!
“来人,拟旨!”
激动的朱元璋,站起身,念道:“特封胡惟庸为太师太傅,其德行有加,育子有方,公正廉洁,享食邑两百户,绢布五百匹,以彰嘉奖,望卿勉励。”
“其子胡定山忠君爱国,赤子之心,召入宫以示榜样!”
……
胡府。
奏乐声还未停止。
阖府上下,一片欢天喜地。
胡惟庸大手一挥,全然忘了牺牲了自家儿子的三万两黄金。
“去给账房说一声,这个月大家都有赏钱!”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他絮絮叨叨的样子,活像一个小老太太:
“儿子,快点收拾收拾,别吊儿郎当的,咱们马上要入宫了!”
胡定山闻言,笑呵呵地从寑房走了出来。
头发一丝不挂地束在发冠之中,穿着淡蓝色儒生袍,风流倜傥,相貌堂堂,人模狗样……
“你这,收拾得比我还快!”
胡惟庸无奈地比划着:
“怎么样,我穿这身官袍好不好看?”
虽然胡惟庸是历史上有名的权臣,但实则在洪武年初期,前有汤和徐达享尽君恩,后有李善长长袖善舞,他没受到太多重视。
但现在,转机来了。
因为这傻儿子有傻福,自家给陛下捐了这么多钱。
这相位还能不是板上钉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