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安霖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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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门口停着一辆看外形就价值不菲的豪车,车前站着一位穿着短款燕尾服,打扮得像是英国管家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她,拉开车门,半屈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虞晚晚诧异地回头看向送她出门的警官,这车也是警察署安排的?
老管家为她解惑:“我们是安先生的家人,特意来接您的。”
安霖的家人?
她从未听安霖提起过家人,这会儿也没办法分辨真伪。
她只能再度看向两位警官,向他们求证。
中年警官拍拍胸脯保证:“如假包换,如假包换。”然后笑容满面地站在恭送她:“虞小姐慢走。”
得到警官的确认,她虽然满怀疑虑,但还是上了车。
这辆车和常见的轿车大不一样。
它的车座排列,并非是传统的两排或者三排平行而放的方式,两个靠窗而立、相对而放的真皮沙发就是车座。车里甚至还配备着吧台和红酒柜。
从内侍到设施,这里处处都透漏着一股有钱任性的豪横。
走进去后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老人。
他穿着笔挺的唐装,杵着拐杖,坐姿端正,两鬓花白,瞧着威严不可侵犯。
而且,这人眉眼之间,和安霖还有几分相似。
虞晚晚赶紧打招呼。
“您好。”
此时,前座副驾驶上,那位穿着黑色短燕尾服的管家也跟着落座,回头向虞晚晚介绍道:“这一位是安先生的爷爷。”
听到是安霖的爷爷,虞晚晚再次朝老人鞠躬,跟着叫道:“爷爷好。”
乔老先生轻哼一声,一开口,语气里就全是压迫感:“谁允许你叫爷爷了,我认你这个孙媳妇了?”
虞晚晚被这句话砸得有些晕头转向。
老人家这是讨厌她,并不想接纳她?
伤心,无助,为难。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在虞晚晚手足无措的时候,乔老先生也在打量她。
也不知道见深是从哪里找出这么个小姑娘的。
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小脸耷拉着,连妆都不画,以至于眼底的乌青都清晰可见,五官还算精致,可惜穿着打扮土气,一看就上不得台面。
特别是她脚上穿着的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简直就是她穷酸和困窘的最好证明。
乔老先生没有掩饰自己的鄙夷和不满,虞晚晚不傻,当然感受到了。
她一直以为,安霖的家人会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在她心里,能教育出安霖这样优雅孩子的父母,肯定十分温柔慈爱。
可是眼前这位老爷爷,看着就不好相处。
虞晚晚有些气馁。
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安霖刚在一起就拿了他家的三十万给弟弟治病,婚前婚后也一直都没有去给老人家请安,老人家有怨气、嫌弃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儿,她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就算是看在安霖的面子上,你也得努力搞好关系呀!
下定决心,虞晚晚礼貌地问老先生:“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家冷眼扫过来,那带着怒火的眼神分明在说:‘这点小事也要问?’
虞晚晚没辙,试探性地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那叫您老爷爷?”
这一下,老人家更生气了。
他将手中的拐杖杵得咚咚作响,脸上的肌肉跟着动作一起抖动,怒气之大,就连前台的司机和管家都感受到了。
还得老管家出面解围,回头提醒虞晚晚:“我们一般尊称他为老先生”,才算化解了这场取名危机。
但乔老先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
“叫什么?几岁了?”
这比在警察署里的盘问还严格,她低下头,一一回答。
“虞晚晚,22岁。”
“22?”乔老先生的语气十分惊讶。
见深可马上就要满三十了!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继续问:“家里几口人?”
“我和弟弟。”
“你父母呢?”
“走了。”
这两个字让乔老先生愕然抬头,眼神里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一直低着头的虞晚晚并没有看到老人难得的怜悯。
老人的语气缓和不少:“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目前还在读书,在A城大学,读戏剧美术设计专业,所以还没有正式工作。”
听到这儿,老先生不开心了。
这不就是把他孙子当冤大头了嘛!
他冷冷地评价道:“专业一般般,而且工作起步晚了。见……安霖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工作好多年了。”
“他不用读书吗?”虞晚晚诧异地抬起头。
乔老先生不满地反驳:“我孙子聪明,他一边读书一边工作,不行吗!”
乔见深可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这小姑娘居然还敢质疑他的宝贝孙子。
但是这小姑娘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里不仅有同情,甚至还有几分愤怒!
老先生一看就来气,这姑娘也太不懂礼数了!
“哟嚯,你这丫头,这样盯着长辈看,太离谱了!”
“无意冒犯。”虞晚晚浅浅地鞠躬,可是眼神变得比之前还要冰冷:“我只是心疼安霖,这些年他一定很辛苦。”
乔老先生突然噎住。
乔见深20岁出任季风集团的cEo,那一年开始,他就一边念书,一边管理家业,两方兼顾,做得很好,以至于就连乔老先生都忘了他那时只是学生。
累吗?
肯定是会累的。
但哪怕再来一回,他还是会把季风集团交给见深。
时局所迫,他和见深都没有选择。
即便是现在,他们也不能高枕无忧。
乔家被虎狼环饲,稍有不慎,辛苦打拼的家业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乔老先生深深地看向虞晚晚。
见深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让她天真到愚蠢,居然在他面前泛滥可笑的同情心。
乔老先生的身体向后靠,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凌厉而强大。
“他既然做了我的孙子,就要承担责任。”
听到这句话,她对老人所剩无几的敬重荡然无存。
此时此刻,只剩生气。
她坐正,挺直脊背,像是一只直挺挺插在沙发上的利刃。
上车前的怯弱一扫而光。
她一字一句地强调:
“老先生,你有见过安霖是怎么工作的吗?我是不懂您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我很清楚,安霖是我的家人。”
“从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姑娘,你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