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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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位处宇宙最中心的荒芜行星上，实际上并没有很多可以值得称道的东西。
虽然其实连乔伊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被这里各种奇特风格的建筑给惊艳到了。
与此处相比，一战时期主世界的柏林简直就像是一个乡间镇。
欧阿星没有海洋。
这意味着他们的城市可以分布在任何地方。
实际上七千个绿灯侠所需要的居住与办公区域仅仅只占据一片区域，更多的地方被守护者们腾出来用作某种军事生产的基地。
比如作战机器人。
当然，乔伊和死侍真正接触到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一些生活区域了。
从城市边缘的一家酒吧走出来。
这里提供的酒水很烈。
比伏特加还烈。
乔伊来到这绿灯军团的总部，当然不是为了耀武扬威，他有更重要的目的。
如果说宇宙间还有谁知晓黑灯的力量，那么除了创建绿灯军团的守护者们，还能有谁？
相比这维系宇宙正义无数载岁月的伟大军团领袖，正义联盟就像某个微不足道的弱小国度。
万幸，甘瑟已经同意帮助乔伊进行引荐。
——死侍伸了个懒腰，昂首看向头顶的漫星辰。
他说：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所有人都成了一本小说或者漫画里的人物，按照某个既定的大纲在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每走一段，就能从某些角落看到一些文字。”
“什么文字？”
“不清楚。”
死侍耸了耸肩，他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塞进兜里，，
“我记得我认识它们，但一旦清醒，那些文字所代表的的含义和逻辑便自我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打了个哈欠。
这里了无生趣。
没有植被与动物，一切都是人工造物，守护者们创造了这里，他们也守护着这里。
乔伊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他随口说：
“谁说这一切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呢？”
死侍翻了个白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屁。
乔伊也当然不会觉得这个倒霉的梦是不是真的在预示着什么，他可不觉得自己真活在一本书里或者一部电影里。
“等这次回去了，我得好好想想莱克斯的提议了，你知道我有黄灯戒指，能看到人们的恐惧。”
说着，乔伊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那只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金黄色的璀璨指环，
“老实，我能感觉到地球人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不久前，就在上一次原子队长牺牲之后，莱克斯来寻找乔伊便说过这个事情。
他手中指环的力量来自另一个宇宙。
这意味着和当前世界中塞尼斯托掌控的黄灯军团完全不同源。
甘瑟也说过乔伊是黄灯第二序列军团的创建者。
莱克斯的意思是让乔伊创建一支新的军队，用来制衡超人。
不过乔伊的想法却并非如此。
如果黑灯的力量不可避免地将要降下，那么逆向思维进行推导，想来各个灯戒军团在这场战争中都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要是换成你被当成苏格兰花猪一样豢养起来，你会有安全感吗？谁知道苏格兰花猪的主人什么时候会想要尝试一根用猪心脏填充成的腊味香肠。”
死侍也坐下来，他突然眯起了眼，看向远方的天空，
“嘿，是我看错了吗？那里是不是有个啥东西在朝着我们飞过来——”
乔伊微微皱眉：
“你没看错......那是甘瑟。”
话未落地。
蓝色大光头的矮子已经降落到了乔伊和死侍的面前，他依然穿着红色的朝服与白色的内衬，内衬的胸口有一盏莹绿色提灯的图案。
他向乔伊微微颔首。
然后低声邀请：
“我们即将召开关于超人议题的会议，霍尔先生，也许你会有兴趣作为一个旁观者来为我们提出一些意见。”
“乐意效劳，甘瑟。”
乔伊站起身子。
他跟上了甘瑟。
。
。
。
这里是审判之所。
整个欧阿最高耸的山峰顶端。
七道石柱拔地而起。
七个守护者飘浮在那些石柱的上方，莹绿色的光芒自他们脚底升腾起来，直直地插入宇宙之郑
相比上一次会议，这一次又多了一位守护者。
乔伊有幸获得了一张高度不低于守护者的座椅，只是有些太生硬了。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就是来自地球的传奇绿灯侠哈尔.乔丹。
这位声名远播的战士如今正在据理力争：
“我明白你们在害怕什么，一个不受约束又强硬的超人，也许意味着巨大的危险。”
他站在亿万年来都未曾碎裂过的石坛上，绿灯戒指源源不断地提供给他强大的意志能量，让哈尔不至于在守护者的威压之下跪倒：
“但你们错怪他了。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和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甘瑟看了一眼乔伊。
后者对哈尔所说的“不受约束又强硬的超人”似乎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于是他再次低垂自己的眼睑，沉声道：
“我在地球遇到的那个男人表现得与和平无缘。”
哈尔大声地反驳道：
“他一直做得很好，直到发现你们旁观了他母星的毁灭。如果你们想评判他的话，不如先和其他守护者们审视一下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使戴着意志能量化作的眼罩，也不能掩饰哈尔脸上的愤怒与不甘。
“我们并不是在评判谁，哈尔.乔丹，我们……”
“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城市，却没有像绝大多数人那样去怨恨这个世界！而是致力于把他变得更好！从那起，战争被终止，独裁者被推下——”
“够了，乔丹！”
甘瑟似乎开始有些愤怒哈尔打断他的发言，他的身子飘浮起来，长袍飘扬更甚，
“在推翻那些合法政府之后，超人制造那些强化人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里，哈尔停顿了一下。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乔伊，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们需要同盟军，所以组建了一支和平部队，他们不代表任何国家，毕竟正义联盟没有办法在全球同时出现。”
“相比一群强化人，乔丹，你们本来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甘瑟也停顿了一下，他朝着乔伊点头致意，
“乔伊.霍尔，来自另一宇宙地球的全民超人，比超人更加强大也更加正义者，难道不能成为你们推行和平的盟友吗？蝙蝠侠和他的队友，真正遵守底线的超级英雄，他们难道不能成为你们的盟友吗？！哈尔.乔丹，你在狡辩！！”
哈尔.乔丹双手一抱：“不可否认的是，超人在做正确的事情。”
甘瑟的声音也开始高昂：
“但他在创造超级生命体，然后把这整个世界牢牢握在手中！他在成为一个独裁者！”
他不是在咆哮，也不是愤怒让他狰狞。
他在据理力争。
“然后呢？”
哈尔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是认真的跟我讲你反对将权力从少数人手中交给普通大众吗？因为如果真是这样，你恐怕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你们的行事手段了。”
乔伊终于站起来，他一侧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俯瞰哈尔，眸子里都噙着笑意：
“事实上，听到这里，我有话想说。哈尔，你难道不觉得你们的行为很像是世界历史中掀起的一次次奴隶起义吗？用暴力使强权屈服，把权力以分给普通民主的名义牢牢握在另一部分人手中......只是这一次，没人能够反抗你们，没人能把你们的革命成果剽窃。”
“我们——”
“就这样吧，乔丹。”
甘瑟挥了挥手，他示意哈尔退下，
“你的意见已经被驳回了，我们会在讨论行动计划的时候参考你提供的信息。”
他的眼神，有一丝不耐。
哈尔张开的嘴唇又闭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乔伊，然后转身离开。
当走到阶梯处时，他说：
“如果你们真要对付克拉克......那么带上莫戈吧，你们的力量不足以威胁到......人间之神。”
听闻此言。
乔伊的瞳孔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