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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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靠近埃尔斯米尔。
极昼之下，这里飘落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滞的暴雪，那些刺痛皮肤的冰锥和周围低至零下四十度的气温，足以让地球上绝大部分生物不敢踏足这里。
这里很安全。
廖无人烟。
正是北极。
两座如龙象起伏般的宏伟山脉之间，白雪与万年寒冰覆盖了那里，轰鸣的风声让人怀疑这里住着巨龙。
山脉之间的巨石上，旋转着的、缠绕着细密如雷霆般的离子流的奇点，伴随着自周围每一个原子中爆发出来的汹涌能量，突然出现。
它在风雪之中旋转地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巨大，直到最后，从一个黄豆大小的奇点，化作了直径达到四米的巨大传送门。
他们从里面走出来。
五个人。
蝙蝠侠、原子队长、猫女、金丝雀，当然，还有这只美丽小小鸟的没用男友绿箭侠。
有一点值得一提。
奥利弗有着很漂亮的小胡子。
蝙蝠侠感受着周身刺骨的冰寒，他开始下达指令：
“距离孤独堡垒仅有半公里，这是我们少数的几个机会，队长，你同猫女先行，先寻找进入的方式。”
原子队长浑身银亮，宛如镀上了一层水银，他没有说话，仅是轻轻点头，然后抱起了猫女。
他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能够暂且同超人正面战斗的人。
纳森尼尔.亚当。
原子队长。
强大无匹，堪称神只。
蝙蝠侠低声说：
“超人和联盟绝不可能忽视战舰的行动，我们的总统为我们付出了很多。”
他身后的黑色披风在这冰天雪地里是如此刺眼，简直就像一只行走在世间的厉鬼。
声音冷冽比周围的寒意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绿箭侠牙齿有些打颤：
“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我们出发的时候没想过加几件衣服？”
这位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冷，但他浑身都在颤抖，难以想象，在这样零下四十度的环境中，他们还穿着这样薄薄的一层制服。
站定。
蝙蝠侠转过身子。
他似乎生气了。
但又好像没有。
金丝雀上前一步拉住蝙蝠侠的右手手腕，她永远穿着黑色丝袜。
要命的是，她是如此性感。
她说：
“他只是发发牢骚，布鲁斯——”
蝙蝠侠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我让阿尔弗雷德给你们的制服加上了制热系统，开关就在领口还有，小鸟，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得叫我蝙蝠侠。”
绿箭侠瞪大了眼睛：
“嘿，你从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他按下了按钮。
身体暖和起来了。
蝙蝠侠说：“因为我是蝙蝠侠。”
他们向前方走去。
那里有一座峭壁。
绿箭侠忍不住吐槽：
“我知道猫女很优秀，但这门未免也太过于巨大了吧，该死的，超人平时是会变成一个身高二十米的巨人吗？！”
他们来到了孤独堡垒的大门外。
超人将它隐藏在一座山体之中。
仿佛直接在峭壁竖起一道二三十米高的金属巨门，正中间那个钥匙孔足够一匹马跑过去。
猫女蹲坐在那上面。
她脖子上的丝巾随风飘荡。
另外四个人昂起头来。
她低笑：
“你说坚不可摧的堡垒，而我听到的是满是未开封圣诞礼物的圣诞早餐，”
猫女脑袋上的制服猫耳动了动，把目光从蝙蝠侠转向原子队长：
“上来吧，原子，你能打开它。”
原子队长微微躬身，嘴角上扬：
“乐意效劳，女士。”
他的肌肉紧绷，那层代替皮肤的银盾似乎闪烁着寒芒。
原子队长悬浮起来，双手插入那扇金属大门。
简直像是另一个超人，如此强壮、如此坚不可摧。
【轰隆隆！！】
即使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这样如大功率发动机运行时的声音也依然显得无比突兀。
这门有上百万吨重。
地球上能靠自身力量打开它的，绝不超过五个人。
原子队长正是如此其中之一。
蝙蝠侠领头向里面走。
他深深地明白，他们这一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有获得了那东西，他和超人之间的差距才会缩小那么一点点。
“原子你在外面警戒，我们——”
他停下来，面色猛然从严肃变成惊恐，冷汗从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
蝙蝠侠惊恐地低呼：
“不！”
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夫妇也很惊讶。
妇人的脸上有一丝疑惑：
“布鲁斯？”
她好像没明白为什么进来这座堡垒的会成为蝙蝠侠而不是克拉克。
蝙蝠侠低声说：
“我不知道。”
发鬓颁白的男人很担忧：
“我想你应该离开这里，孩子。”
他知道拦不住发狂的超人。
而他们，现在是超人唯一的逆鳞。
这两位正是超人在地球的父母。
乔纳森.肯特和玛莎.肯特！
毫不迟疑地，蝙蝠侠转身向外。
他说：
“你说得对，先生，我现在就离开。”
绿箭侠急得抓耳挠腮：“什么？那个关于整个世界的命运的小玩意儿怎么办？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怎么办？”
蝙蝠侠低声呵斥：“够了，绿箭，我安排的声东击西已经无关紧要了。他没有一根筋思考问题，只要超人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我们是为了他的父母而来，那我们——”
【呲呲呲——】
腰间的通讯设备震动起来。
是金丝雀的声音：
“已经太迟了，他来了，”
蝙蝠侠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当然也在他所思考的可能性之中，他抬起头看向大门口，
低声呼唤：“原子......”
那里。
万里冰封为背景，猩红的披风在狂风之中飘摇，双眸自黑暗的阴影中拖曳着狭长的光影。
他的右手掐着原子队长的脖子。
后者不得不跪倒在地面。
雪落在超人身上，瞬间被高温蒸发成气体，这让他看上去简直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坚冰崩塌。
上百万吨的巨石被掀上高空。
超人的心跳就像战鼓一样震耳欲聋，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杀机，那是过去的超人从来不会有的目光。
他口中低声咆哮：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双拳紧握！
“你怎么胆敢来到这里劫持我的父母？！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