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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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克尔两兄弟后，乔伊迅速赶往阿瑞斯所在。
窥探者正是那自柏林实验室逃脱的达克萨姆人。
阿瑞斯等人所在，居然是汪洋之上，一处奇异的维度。
乔伊到来，只感觉神奇异常，见识到了来到这世界之后还未曾见识的事物。
和主世界连接的缝隙呈现深紫色，其中仿佛有雷霆闪电在盘旋缭绕。
阿瑞斯的某个化身出现在缝隙之外迎接乔伊。
他解释说道：
“还记得初次正式见面，我告诉过你，我曾去到过七个世界，不仅见识了我自己的结局与未来，也当然见识了许多看似未来但实际大有不同的世界。”
乔伊好奇：
“这东西就来自于这其中某个世界？”
还未进入，乔伊也不知道它的本质和允许规则是什么。
有可能和丹尼尔体内的空间类似。
乔伊猜测这种亚空间可能是附着在宇宙泡之外的小泡，丹尼尔之类的“门”不过是进入其中的媒介。
不过没有系统权威的研究，也不能定论。
阿瑞斯说：
“嗯，那个世界很有意思，有一群法师，我帮助了其中的领袖，并一起进入了异维度与某个存在为敌，其中有一番际遇，让我切割并获得了一小部分异维度的掌控权。”
乔伊没有再多问。
自己都能穿越宇宙在毫不相干的世界中游历，阿瑞斯有自己的机缘也不足为奇。
只是如此看来，这方世界大概并非传统的电影宇宙，可能有许多变故在其中生发。
比如达克萨姆人便是变故的一员。
只是现在，这变故已经化作了乔伊自己的力量。
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些什么魑魅魍魉。
想着，便已经随化身一起进入异维度之中，后者立刻化作乌有。
这里的色彩混沌，无上无下无天无地，狂暴凶戾的紫色能量呈雾状在游弋，偶尔还可以看到形态不规则或大或小的飞石，飞石的表面嶙峋尖锐，看上去便危险无比。
映入眼帘的是三尊数百米之巨大宛如薄纱浓雾弄找周身的隐约人形，神力激荡，伟岸异常，都是乔伊所熟悉的气息。
其中阿瑞斯的声音响起：
“我们必须化身神体，并彻底激发神力，才可以勉强在这片空间之中对它进行压制。”
乔伊倒是没有多少感觉，既没有感觉增强也没有感觉削弱。
若这里真是宇宙之外，那由此可以看出，这一座宇宙已经距离全民超人的那一座宇宙相当遥远，即使是以单个宇宙作为距离跨度，乔伊本身的力量也没有因为和“天命”的距离变化而变化。
他称呼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的真命天女为“天命”。
在这个世界乔伊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但只要向着那个世界靠拢或远离，他的力量迟早发生变化，只是不知道是否存在极限。
乔伊已经可以在不适宜人类生存的任何环境活动。
他飞上去，查看那方牢笼。
只一眼便觉得惊悚。
第一次照片里那个英俊健美的男人只能依稀看出看来一点模样，整个人的皮肤腐烂血肉干枯，面上、身体上，赫然布满密密麻麻小指大的孔洞，数百条、上千条黑色诡异能量化作的肥硕蠕虫自这些孔洞里进进出出，纠结啃咬。
四肢并未断裂，却呈现出怪异的扭曲姿态，而且似乎比常人更长一半，腐败的脸上即便被禁锢着都还露出巨大尖锐的笑意。
难怪阿瑞斯称呼这东西为......它！
度过最初的惊悚之后，乔伊将面庞贴近牢笼。
内部的男人原本似乎无法见到外面，双目无神地看向一旁。
但忽然便挣扎着瞪大双眼看向乔伊。
接着，它的眼睛忽然就爆出来了。
乔伊皱眉。
他看得清楚。
这个达克萨姆人的右手食指上和丧失理智的李忠一样，套着一枚黑色指环的虚影。
并非实体。
早在零号母舰上，乔伊就已经让达星人好生检查过了。
那枚戒指确实是虚影，时常不见在何处，当李忠苏醒宛如丧尸一般的时候却又可以被任何光学仪器见识到。
非常奇异。
爆出的眼球在和周边空间相似无重力的牢笼之中滴溜溜转动。
在转向乔伊的时候居然猛然向前，似乎想要扑向他，却狠狠装载牢笼之上，撞了个粉碎！
化作肉酱之后，两个半圆环状的事物便从晶状体的后面落出来，截面生出细小的黑色柔软触手，将它化作一个整体。
正是一枚黑色的指环！
乔伊黯然！
这鬼东西......
好像有点印象。
不会是......
黑灯吧？
。
。
。
让阿瑞斯三人记下这个疑似被黑灯力量侵蚀的达克萨姆人的面貌，乔伊又一次察觉到刺青的力量在召唤。
和李忠相似，眼前这个达克萨姆人的身上也带有些微刺青的力量。
看来他也并非真正主导一切的人。
只是不知道幕后黑手的目标是什么。
若是在乔伊降临之前便已经在地球活动，又花费心思将克尔一行引来，莫非其目标其实是达克萨姆人的舰队？
不过不管是不是黑灯的力量，侵蚀这个达克萨姆人的东西都很危险，说不定存在恐怖的污染性，放出去之后不加管束会宛如瘟疫一般蔓延。
这太危险了。
远远超出当前地球文明的承受范围。
“所以你们留下些神力，维持牢笼的存在。”
乔伊立即吩咐三人，其实主要还是在告知阿瑞斯与埃凯德娜，因为赫菲斯托斯的神力相对弱小，在诸神之中也算是低战力后勤人员。
他又看向阿瑞斯：
“这片异维度是绝对封闭的吗？”
阿瑞斯说：
“嗯，我尝试过，至少以我的神力上限来看，无法将之击破，只能通过特定的方式进入。”
乔伊颔首：
“那以后就不要用了，回头我让克尔把李忠送来，也放这里面，这样最保险。”
“好。”
阿瑞斯答应得很爽快。
异维度对他来说有则有无则无，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本身的战斗力实在没多大提升。
从维度出来之后，乔伊眉头紧皱。
又有新的威胁出现。
而且这个威胁......
实在让人心惊。
埃凯德娜和前些日倒是没怎么变化，看上去反而更年轻了。
她蹦蹦跳跳地上前挽住乔伊的胳膊，眼睛眯成杨柳：
“你得回一趟天堂岛，乔伊，有人找你。”
“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埃凯德娜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