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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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圣物在威廉二世的手中，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他疑惑半晌：
“这与康斯坦丁所说的……似乎有所不同。”
“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乔伊问。
他伸手接过这金属的造物。
瞬间，有某个事物出现了。
就什么自穹顶的光柱落下，落在两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
虚无的光影。
乔伊的目光可以穿透它。
这东西，既存在又不存在，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物质基础地飘浮在眼前的半空。
在金碧辉煌的教堂之中，在耶稣受难的雕像之下，光影如幽灵一般浮沉。
乔伊看向威廉二世：
“这是什么？”
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在神恩药剂的帮助下，威廉二世如今强壮而美丽，像是一个真正的、古罗马时代的英杰。
但这一切都是乔伊赐予的。
他能给的，也能收回。
眼前的事物不是实体，不在乔伊的……对抗范围内。
他不怕僵尸也不怕狼人吸血鬼。
可无实体的幽灵鬼魂呢？
悬。
一般来说，只要是物理攻击，哪怕真的可以用拳头把亚欧板块弄碎，那也很难伤害到灵体。
威廉二世眉头微蹙，摇头：
“不知道，没有记载过。”
眼前的光影在不间断发出变化并散发迷人神圣的光辉。
美丽迷人。
完全不像是恶魔或者幽灵，反而更像是某种没有实体的神性化生物。
威廉二世往后靠了一点。
未知总是让人感到恐惧。
这种时候，还是只有乔伊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要知道比利时西海岸那一片赤地现在都还是协约国方面的禁地。
虽然不知乔伊和克尔.甘德之间的战斗细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达克萨姆皇帝，现在还被囚禁在某座连议会成员都不知晓的地下监牢之中。
“你要的是这个，我的朋友……我对你很好奇、非常好奇，在这无数个纪元以来，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来自那里的人——”
那个光影落下来。
他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化作实体，一个胡子花白看上去相当慈祥的老人，身上乳白色的长袍耷拉下来，上面就像绣着星河。
右手托着一副羊皮卷轴。
这个存在口中的“这个”，大概就是这羊皮卷轴了。
那卷轴上满是暗黄色的恐惧能量，但这股能量现在正被一种奇特的白色所包裹，挣扎着试图挣脱。
乔伊将威廉二世护在身后：
“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然后看向眼前的老者：
“你是谁？”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老头是不是算是实体了。
“也许……我该让你看看这个——哦，对了，还有你，我的孩子，你且先暂停一下。”
白袍老头看了一眼威廉二世，接着，这位末代皇帝就失去了动静，绝对彻底地静止下来。
连心跳和呼吸都停滞。
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
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心理暗示，似乎就这么一个眼神，时间就在威廉二世的身上彻底消失。
老头伸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那只长而大的手掌居然握着——居然握着群星！
这算什么？
乔伊有一丝疑惑。
还有一丝震惊。
群星在手中游转。
璀璨耀眼。
威能无限。
“很有意思的东西，我可以通过它在瞬间知晓无数光年内任何一个星系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老头说。
乔伊却越发疑惑。
他继续低声询问：
“你是什么？”
“他们叫我上帝。”
自称上帝的老头嘴角上扬，祂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看向乔伊的眼睛里似乎含着笑意，
“如你所见，我手握群星，创造整个dc宇宙——一切时间，一切空间，一切宇宙，一切平行世界以及一切物质。”
“dc宇宙？你知道——？！”
相比眼前这家伙上帝的身份，乔伊更震惊怖恐的是，他居然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对“上帝”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并不知道这个存在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关于我们的一切，也知道我所创造的任何一片空间与时间将要发生的事物。”
上帝张开双臂。
他对乔伊颔首，
“除了你，我的朋友，你的来历，你身上所代表的真正原初世界的意识……真是不可思议，真是……震撼。”
上帝口中说出不可思议。
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乔伊眼睛微眯。
他不知道眼前的上帝想要什么。
在耶稣的受难所，上帝找上了他？
但后者微微摇头。
祂的确是上帝，一个人格化的至高神明，至于非要说来找乔伊的目的，那大概是也因为一个老朋友吧。
大抵是能感知到乔伊的思维，于是祂说：
“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有一个和你同名的生灵，他的来历和你相同，某种……某种无法理喻无法理解的威胁使他进入了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这种威胁也会来到这个世界并降临到我的身上？这算一个警告吗？”
乔伊询问。
上帝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出一个警告？
不过在初时的震惊之后，现在已经不那么惊讶了。
他是一个连穿越都遇到了的人，再遇到个上帝也不会觉得多么不可思议了。
上帝微笑颔首：
“虽然我的确可以那么做……但另一件事情的走向就会完全不同……我们已经失败了三千六百四十二万次——”
他的身体在逐渐黯淡。
似乎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等等，我有个问题，你和地球上的上帝有什么不同？”
乔伊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上帝与上帝也有不同。
但没有回应。
祂已经离开了。
同一时间——
【啪嗒！】
羊皮卷轴掉在大理石地面。
这东西看上去都邪乎，似乎有恶鬼缭绕其上，在散发出森然的恐怖气息。
乔伊把它捡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威廉二世缓过神来。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找到了卷轴，乔伊——我的天，我以为我们会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康斯坦丁家族是一群和地狱恶鬼厮混在一起的地痞流氓，要想从他们的宝藏中拿到一份，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威廉二世微微附身，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幅卷轴，
“黄金、钻石、力量或者咒语，你总得付出些什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家有很多财富？”
“不，并没有……每一个康斯坦丁都有着恶魔的秉性，他们嗜赌、嗜毒、嗜色，再加历代皇朝对他们的打压，其实早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财富。”
威廉二世眉头微皱，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的康斯坦丁家族好像生活在乔治五世的治下。”
“英国？也许我能去拜会一下他们。”
乔伊挑了挑眉。
算一算，约翰.康斯坦丁大概还有四十多年才出生，但这个家族的确拥有着非常强大的魔法天赋，真要说起来，大概就是类似于dc世界的马尔福家族吧。
魔法界的贵族。
只是现在落魄了。
乔伊把手中的契约卷轴握紧，他对恶魔、魔鬼或者恶灵一窍不通，对这种由这些邪恶生物打造的魔法造物自然也是知之甚少。
虽然他不懂，但有一个人绝对知道——埃凯德娜，万魔之母，最古老最神秘的魔神。
虽然在乔伊看来，她的威胁并不高。但作为臭名昭着的魔神，埃凯德娜无疑拥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神力与最宽广的见识。
至于这里，耶路撒冷。
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
上帝所说的威胁。
乔伊放在心上。
“外界把过错推到德意志第二帝国身上，老实说，威廉，你不会有些……不舒服吗？”
他开始转移话题。
接下来的一至两年之内，德国作为一战的战败国无疑将要付出许多——金钱、土地甚至权利。
德国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处于孱弱状态，他们的国民将会陷入恐怖的金融危机，通货膨胀会让大部分人都吃不上饭。
那将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乔伊不相信威廉二世看不到这一点。
“以前，他们称呼我为皇帝，我是威廉二世。但现在，只用称呼我为威廉就好了，我现在仅仅是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多·阿尔伯特·冯·霍亨索伦，一个被人民推翻的可怜虫——”
威廉二世耸了耸肩，他把朗基努斯之枪收回怀里，这东西应该得到更好的保管，他觉得回去之后就把它列入保护名单之内，
“相比我在柏林皇宫虚度的光阴，乔伊，我现在更怀念1873年在卡塞尔完全中学上学的那段日子。”
“老实说，那所卡塞尔完全中学是不是某个美利坚贵族大学的附属学校？它的校董会是不是一群天天想着屠龙的疯子？”
乔伊调侃道。
这应该仅仅是一个巧合。
威廉二世挑了挑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你居然知道这一点，”
他似乎很惊讶乔伊知道的东西居然是这么多。
“卡塞尔的毕业生分布在全世界很多国家，包括但不限于德国、美国、英国和俄罗斯西伯利亚——他们一直以来都以屠龙为己任，虽然龙类早在中世纪末期就已经从这个星球上灭绝了。”
他们走出了结界。
行走在耶路撒冷的受难路上。
刚刚邂逅了上帝，现在又从威廉二世嘴里知道了龙类的真实存在，乔伊表示这个dc宇宙可真刺激。
他们的脚力相当不错，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走到了耶路撒冷的城市边缘，已经可以看到苍老坚实的城墙耸立在不远处房屋的那边。
“嘿，丹尼尔，带我们离开这里！”
乔伊晃了晃睡着了的丹尼尔，
“去威廉明娜的皇宫，我得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了。”
他的确有一个算不上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他需要一个除了天堂岛和荷兰鹿特丹之外，更加隐秘也更加安全的总部。
就像未来的正义联盟将要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了望塔，乔伊也需要一个这样伫立在太空中的堡垒。
不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而是为签订了契约的基路伯议会准备。
人总说，站得高才看得远。
如果要监视整个世界，那乔伊需要一个至少在近月轨道上的的碉堡，比如一艘太空船。
他把主意打到了达克萨姆人的身上，虽然克尔.甘德已经被囚禁，但他们却还没有离开。
就像还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又或者是没有了燃料？
不管哪一种，那艘母舰，乔伊很上心。
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1918年的地球，究竟有没有人能够学会驾驶这样一艘巨大无比的战斗母舰。
为此，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家伙。
乔.艾尔。
没错，就是某个内裤外穿的家伙的老爹，他的一艘科考船。
如果乔伊能够找到他，说不定能获得这个氪星人工智能的帮助。
此时，丹尼尔已经展开了自己的身子。
他像是一条蠕动的街道，完全覆盖了脚下的道路，看上去有些诡异。
“我们一定要站上去吗？”
威廉二世有点抗拒
过去，他在超自然研究项目中的地位是“A级人员”，绝不允许与任何超自然接触。
这意味着，威廉二世虽然曾经拥有着丹尼尔，却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乔伊耸了耸肩，他笑着说：
“如果你想走路去荷兰的话——或者叫一辆车来接你？”
“算了吧……”
威廉二世嘟囔着踩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