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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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菲那里出来之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给我姐姐打着电话，我问我姐姐爸爸怎么样？姐姐告诉我爸爸高烧不退，现在处于昏睡状态，正在输液。我说：是在急诊室吗？姐姐说：在急诊部里的观察室，观察室是单独一座二层小楼。我说：噢，明白了，你撂吧，我马上就到。医科大学总医院是滨海市最大的医院，光是它的急诊部就是一座二十层的大楼，而它的观察室就是一座单独的二层小楼，附近郊县的、周围城市的、大病的、疑难杂症的，都往这看病来，不知道是人多才建这么大，还是这么大才这么多人？即便这么大听说平时还是人满为患一号难求。

到了总医院我直接奔二层小楼观察室，一进了一楼大厅，简直吓了我一跳，大厅里像受了核攻击一样，四周都是病床打着吊瓶，有坐着的、站着的插脚不下，我眼扫了一下，没见到我哥哥姐姐，我向楼道里一步一步的挪过去，楼道里本身就窄，边上还放了一溜的病床，相隔的病床之间就是房门，再加上陪伴的家属，想搜寻着往前走就得一个挨一个的排队，前面有出来的就得相互错车，要么谁也过不去。好不容易挨到里面看到了我的哥哥姐姐，他们站在病床与病床之间的夹缝中，病床与病床之间只能容纳一个马扎或板凳的量，许多病人家属就坐在夹缝之间的板凳上，人声嘈杂，各种气味浑浊，爸爸在床上躺着输着液，我问道：爸爸怎么样了，大夫说什么了吗？大姐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手机还关机，找你找不到，家里也没有辆车，打的120去的第四医院，第四医院不收来的这里，爸爸下午吐痰吐血，来到这里大夫初步诊断为急性肺炎，至于别的，大夫还要做病理，现在就是输液。我说：这哪是加护病房呀？这环境也太差了。二姐说道：这压根也不是病房，你看见外面楼道里那些病人了吗？有的都等了一个多礼拜了，想住病房早了见了。大哥说道：从我们来到现在已经死了四五个了，死人往外抬都费劲。大姐说道：现在已经算不错了，如果咱爸一退烧，咱就得去楼道里找地方去。我说：我滴天啊，这病人病不死，种环境下也得憋死吵死病人，更要命的是咱爸的心脏不好，大夫说咱爸随时随地有危险。二姐说道：咱家也没有人，如果有人烦烦人给咱爸弄张病床，哼，一家子都是窝囊废。

这时候小菲来电话了，我接通电话之后小菲说道：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说：你等会，你先撂吧，这里太乱，我出去之后给你打过去。我赶紧连挤带窜的到了外面，感觉外面的空气真好，我给小菲拨通了电话，我说：你给我打电话了吗？一点没听见，这里太乱了。小菲问我：伯父怎么样？于是我把我父亲的病情还有医院的情况念叨了一下。她说道：你先撂吧，听我电话。我撂了电话之后不敢进去了，生怕接不到小菲的电话，这时候大姐二姐出来了，问我是谁打来的，有什么是吗？我说：一个朋友，没事。二姐对我说道：弟弟，过节你也没回家，忙什么啦，有这么忙吗？我说：忙买卖呗。二姐说道：弟弟，多日不见你渐帅啊，刚才我就注意到你啦。二姐说道：不对，让我看看你的上衣。于是她翻看我的上衣内侧商标，再让我看看裤子。然后说道：行呀，老弟，阿玛尼的褂子、范思哲的裤子，这两件衣服最少最少也在十五万之上，还有你脚下穿的这双皮鞋好像也不简单。二姐是大商场里的售货员，就是卖服装的，她虽然不是卖奢侈品的，但她肯定认识这些品牌。我听了之后一惊，我大姐也惊住了。二姐说道：不会是假的吧？二姐说完这话我笑了，我心里想：小菲不可能给我买假的，况且即便是假货也骗不了小菲，因为小菲是行家，怎么可能上当呢？二姐接着又说：看这个做工不像是假的。大姐对我说道：你发大财了？我说：没有。大姐说道：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衣服，挣点钱容易吗？我说：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二姐说道：你当官啦？我说：没有。二姐说：没当官还有人送你衣服，怎么没人送我呢？这时候大哥急匆匆的出来了，这时我的电话也响了，我接通了电话，小菲说道：你赶紧去主任办公室找一个姓葛的主任去，现在就去，完事给我打电话，撂吧。我接电话的同时，哥哥就跟我的姐姐说完了。我刚撂了电话，姐姐说道：有一个姓葛的主任到咱爸病床那指名点姓的找你，你赶紧看看去，怎么会认识你呢？我说：我哪认识。我说：走，咱赶紧进去。我和我大姐二姐到了主任办公室找到了葛主任，葛主任手里拿了一张住院押金条递给我说道：交完住院押金然后去住院部八楼找张护士长。我和我姐姐一再说谢谢，临走时葛主任问道：跟我们院长什么关系？我随口说道：朋友。我和我大姐二姐急急忙忙出来了，交押金办住院，我赶紧给小菲回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说道：我爸爸已经住进了病房，一切顺利，谢谢、、、你字还没说完她把电话挂断了。我赶紧把电话拨回去，我笑着说道：正事还没说完了，一会我回哪？她没好气的说道：你随便。然后就把电话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