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舍命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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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交流的深入，意见越来越多，突然间，所有人觉得火之族的问题不在那么无解。坐在周围旁听的沫、键、极、枫、圭全部都在认真的学习和思考，因为以后就是由他们来面对和处理这些事，只是沫的眼神无意间会在烨身上多停留几息。
“火之族的事那就说到这吧，各族回去后按计划行事即可，在火之族重建期间，各族支援人力财物，确保火之族的安全。”沧族长说道。
“谢谢世伯，谢谢世叔，谢谢你们对我族全力的支持和帮助，大恩大德，烨会始终铭记于心。”烨感动得热泪盈眶，起身道谢。
四位族长均是笑着对烨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
“根据我族近百年的记录和观察，玄黄大陆的形势对人族更加严峻，我们现在晚间收集的绿雾和百年前相比，简直就是毒药和茶水的区别，而且靠艾草已经无法驱逐和中和绿雾的毒性了，这个事情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视，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长此以往，城池和秘境外的人族恐怕无法生存。”松族长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绿雾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存在多久，在碧源秘境我找到五行家族最古老的记载里就有描述，现在我们也只能加大药草的收集甄别，看能否寻找到新的有效药物。”沧族长接过话头说道。
“不知道诸位是否有所察觉，以前玄黄大陆的普通人还可以食用灵谷，吃了灵谷后能改善体质强壮身体，但近十年，特别是今年，在野外的普通人食用灵谷就会中毒，我族已经尝试各种办法，也找不到原因。”松族长再次提出一个问题。
“我也有一个问题，跟松族长的两个问题有所关联，我族今年举行启灵祭祀，竟然没人启灵成功，这也是万年未有之事。如果我们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五行家族危矣。”圻族长满脸严肃的看着众人说道。
“水之族今年启灵只有一人成功。”
“木之族去年启灵只有二人成功。”
“金之族去年启灵只有二人成功。”
当众人说完后，都被吓得深吸一口气，细细回想族内记载，发现近五百年启灵成功的人数是逐步变少，五十年内启灵成功的人数明显大幅减少。因为每次启灵祭祀需要耗费四个圣级妖兽的内丹，捕杀圣级妖兽每次都要损伤不少族人，所以五行家族每次都是尽量凑齐二十个左右的孩子才举行启灵祭祀，一般成功率都在五成左右。现在都变成一个，二个了，问题真的非常严重。
“世伯，世叔。小侄想到一件事”烨这时开口了，四个族长看向烨，沧族长说道：“世侄，有话尽管大胆的说。”
“是这样的，这次神族进攻我族时，当天我们正在举行启灵祭祀，受九年前我和弟弟那次祭祀的影响，所以这次我们只有十二个孩子参加，最后的结果是有十个人启灵成功。”
“沧族长，锋族长，圻族长，松族长，九年前烨少爷启灵祭祀那次，我族是一共是十八个孩子参加启灵祭祀，虽然是出现了意外，只有烨少爷和辉少爷幸存，但启灵祭祀的结果是十八个孩子全部启灵成功。”冉长老也补充说道。
“世侄和冉长老的意思是说火之族的启灵成功率没有减少。”圻族长很是惊讶。
“我们五族本是一家，所修炼的功法彼此都了然于心，启灵方式也是一模一样，那差异究竟出现在哪里。”锋族长自言自语。
“诸位似乎忘了一个关键点，启灵是需要五行灵珠的，在火之族这几次意外中，火灵珠展现出的种种神异，诸位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只有火灵珠启灵成功率没受影响，为什么只有火灵珠能展现种种神异的能力。五行灵珠被我们祖辈发现时就是摆放在一起的，然后万年来也只是用于启灵，可以说五行灵珠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但现在通过火灵珠展现出的神异，说明我们可能没有真正完全了解和掌握五行灵珠，五行灵珠的真正作用不仅仅只是启灵，应该还有更强的神通，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使用。”沧族长提醒道。
“五行灵珠在各族已经传承万年之久，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没什么变化，最好就是等燧族长回来，自然就清楚了。”圻族长说。
“哈哈哈，没想到呀，在族会上只提战斗方面建议的燧族长，居然成了我们此次族会的焦点，也是，如果能找到稳定有效的启灵方法，绿雾和灵谷的事也可以说是一并解决了。”锋族长很是感慨。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未尝试。”松族长打量一圈后说道。
“难道松族长说的是五行灵珠大祭？”沧族长问道。
“是的，通过五行灵珠大祭，我们直接向五行灵珠寻求答案不是更直接吗。”
所有人听完松族长的话后，所有人将目光汇聚在沧族长身上。“五行灵珠大祭原本是我们五行家族未分家前进行启灵的方式，一段时间后，先祖们为了更好的发展后面才选择了分家，所以再也没举行过五行灵珠大祭。松族长所说的直接向五行灵珠寻求答案，先祖们确有记载，使用过几次，但是条件很苛刻，很残忍。所以松族长应该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在进行五行灵珠大祭时，需要献祭一个圣级族人，才能获得一次提问的资格，请大家想清楚，献祭谁，提什么问题，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松族长听到沧族长的回答后，也陷入沉思。其他人是第一次听闻五行灵珠大祭以及献祭之事，更是不知如何处理。
整个场面突然沉默，还是松族长打破了这个局面。“诸位族长，对不起，是我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圣级族人的重要性无需多言，我们再另想它法。”
“不知者无罪，松族长也是出于好心，不必愧疚”沧接着说道。
随着众人齐声附和，此次五行族会暂告一段落。
饭后，烨走出客房，正欲寻人问路，恰好看见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烨世兄你好，是准备去修炼吗。”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哦，沫儿妹妹，你好，我准备去水之族的启灵祭祀台去看看。”
“如世兄不嫌弃，沫儿带你去吧。”
“荣幸之至，麻烦沫儿妹妹了。”
不多时，俩人来到启灵祭祀台前，同样材质的启灵祭祀台，但规模明显要大上很多，长宽约为25米，烨走到台上，看着中心立着5根白玉柱，脑袋里回想起几天前启灵的情景，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可是觉得沫儿怠慢了世兄。”烨闻言很是疑惑，转身看向身边的少女，少女美丽的脸庞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关心，嘴角微微翘起，给他一个俏皮的笑容。纵使烨在笨在怎么没经验，这时也明白了眼前的少女对他的关心，才故意这般说话。“该道谢的是我，谢谢沫儿妹妹。”
“沫儿可担不起，世兄少年英雄，阿爹阿妈都对世兄赞不绝口呢。”话刚出口，沫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但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一团红霞飞上脸庞。
烨看着突然害羞起来的沫，再想想刚才那句话，仿佛懂了些什么，但说不清楚懂了什么。莫名的，两个人同时呆住，相互对视，感觉台上的空气突然变了，怎么说呢，应该是俩人都感觉到空气突然变得有点甜。
直到沫的脸庞、耳朵、脖子仿佛都染上了鲜红的胭脂，并娇羞地低下头，烨方才醒悟过来，赶紧转身，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虽然已经转身，但烨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两道柔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要被融化。“沫儿妹妹，这是水之族的启灵祭祀台吗。”说完，烨被自己这句话给震惊了，居然呛得咳了起来。沫也被这句话问得进入呆滞状态中，听到咳嗽声才清醒过来，上前轻轻拍打烨的后背，“这是水之族的启灵祭祀台，我们五行家族最初全部生活在此，发现这个祭祀台时就是立有五根玉柱，所以每次启灵祭祀都是将五行灵珠全部摆放好。后面要分家时才发现一颗灵珠也能进行启灵祭祀。”
“先祖也是历经劫难才为我们争取到这么好的环境和机会，我们更应该加倍珍惜才是。”烨说着同时从怀中取出火灵珠置于掌心，沫轻声问道：“这是火灵珠吗，真是和水灵珠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就是火灵珠是微微泛着红光，水灵珠是泛着黑光。阿爹说火灵珠神异无比，世兄能讲给我听听吗。”
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火灵珠，烨将冉长老所讲关于火灵珠神异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个念头忽的涌现，所有人都在讨论火灵珠的神异，并认为与阿爹有莫大的关系，但他现在感觉真相并不是这样，火灵珠第一次展现神异就是在他和弟弟出生之时，最后一次展现神异是神族的要屠杀火之族全族，第二次很明显，自己和弟弟启灵时发生了意外，十八个人进行启灵，但只有自己和弟弟活了下来，为什么只有自己和弟弟能活下来，自己和弟弟与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那就说明是火灵珠保护了自己和弟弟。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那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猜测呢，烨暗自想到。“沫儿妹妹，火灵珠的确神异，但它的神异对我来说像是个诅咒，因为它每次展示神异的时候，我就会失去很多很多。”烨低声地说道，迎着关心与疑惑的眼神，烨接着说道：“火灵珠第一次展示神异，我失去了阿娘和很多族人；第二次展示神异我失去一起启灵的小伙伴和很多族人；第三次展示神异，火之族没了，阿爹和弟弟也不知所踪。”
“烨哥哥，别难过，我，我们都会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沫心疼的说道。
“我不难过，因为我没资格难过，我一直都是处在被保护的位置，我还不能施展法力，我还没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我不会放弃，我要变强，我想让阿爹和弟弟回来时大吃一惊，我想成为他们的骄傲。所以我很感谢火灵珠，因为没有它的保护，我早就不存在了。火灵珠呀火灵珠，谢谢你万年来庇护，谢谢你对我的保护，我知道你能听见，你能回应我吗。”说完心中的肺腑之言，烨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灵珠，身旁的沫清楚的感受到烨内心情绪的剧烈起伏，一盏茶的时间，看着一脸执着盯着火灵珠的烨，“烨哥哥，火灵珠已经听见了，它会继续保护你的，火灵珠，我也向你承若，会努力修炼，和烨哥哥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沫伸手出右手从上方握住火灵珠说道。
“谢谢你，沫儿妹妹，火灵珠如此神异，它肯定能感受到我真心的呼唤，我相信它会回应我。”
见烨还是不肯放弃，沫也不再言语，目视着火灵珠，只是在内心默默地祈求火灵珠能回应烨的呼唤。
过了许久，火灵珠仍然是微微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没有什么变化，烨突然对沫说道：“传说宝物有灵，滴血认主，我可不敢让火灵珠认主，只是希望它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展现神异，既然火灵珠每次展现神异我都要失去些什么，那这次就让我用自己的鲜血来唤醒火灵珠。沫儿妹妹，麻烦你把右手让一让。”说完后，用嘴咬破左手食指，伸到火灵珠上，一滴、两滴、三滴，为了防止伤口愈合，烨还运功催动气血，食指的血滴也变成了血线，滑过火灵珠，汇集在掌心，滴落到台上。
看着烨逐渐苍白的脸庞，沫心疼至极，用丝巾替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够了，烨哥哥，你在继续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无动于衷的烨，无可奈何的沫，沫开始调动灵气，准备强行制止烨，忽的眼前一片红光，转头只见烨掌心的火灵珠如旭日初升，缓缓升起，迸射出大量的红色光芒，并在刹那间照亮了整个碧源秘境。
碧源秘境内所有人都抬起头，打量着这奇异的景象，数十道人影从空中飞驰而来，正是五行家族的族长和长老等人，众人刚落在台上，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烨和沫，火灵珠上气息涌动，浩大磅礴，同时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响彻空中。“为何唤醒老夫。”除了烨和搀扶着他的沫。碧源秘境里所有人都被声音中蕴含的无上威严所震慑，纷纷跪拜。强行压抑心中的激动，烨缓缓说道：“感谢前辈万年来对我族的庇佑，因晚辈见识浅薄、实力低微、但又有太多必须要做的事却又不知从何着手，所以唤醒前辈请求指点。”
“老夫为何要指点于你。”
“晚辈虽不知前辈身份来历，但我知前辈心系人族，否则不会在危难关头屡屡出手拯救我们。”
沉吟片刻后，“有得必有失，有舍方有得，天地至理，你有何物予我。”
“晚辈目前身无长物，仅有满腔热血，愿以性命换之。”
“念你心至真、性至诚，既以性命相换，也罢，老夫可回答你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