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道具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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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姣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才不想去！我又不会骑大象！”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又有宫人来传话：“公主，皇帝叫您。”
这个宫人继而将身子转向颜九渊，姿态却是更谦卑了：“小千岁。”
俞姣姣新奇地听着这个称呼。
小九，九公子，颜大人，小千岁。
颜九渊在逐渐走向权力的顶峰。
但他却依旧谦卑地跟着俞姣姣身后。
“公主，奴与您一同前往。”
皇帝的气色吓了俞姣姣一跳，他清瘦了许多，有了白发和皱纹，以手掩唇剧烈地咳嗽着，容色黯淡，让她很难把面前之人，和以前那个单手就能把她捞起来的父皇联系起来。
“圆子来了。”皇帝露出了笑容，这一瞬间仿佛又让俞姣姣回到了十年前。
她的母后两年前故去了，皇帝的心神仿佛也被她带走了，迅速地苍老了下去。
“是团子。”俞姣姣一边更正着，一边想要上前，为她的父皇捶捶背。
“你在那里就好。”皇帝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蒲团。
他也染上了肺痨，万不可传染给自己最珍爱的女儿。
他看向俞姣姣，她长得真的好像年轻时的皇后啊。
梓童在等朕呢，待朕完成最后一桩心事，就去九泉之下找你。
皇帝拿出了一摞厚厚的画像：“姣姣，父皇这次是想问你，你也快成年了，有没有心上人呢？”
见公主脸色微红低头不语，他又继续问道：“父王自会为你选一个如意郎君，已经在提亲之人中筛选了一番，你看看，可有中意的？”
“今年的探花郎年方二十四，是内阁首辅之子，为人谦和。”皇帝说着，差宫人将画像递给俞姣姣。
颜九渊侍立在一旁，自然看到了画像中人，模样较自己相差甚远。
袖子下的手指将手心抠出了血，他阴暗地想着，他们年岁也一样，如果自己能参加科考，又怎会落得下风？
“太过文弱。”俞姣姣把画像还了回去。
“那你看看这个呢，这是西南王的小儿子，他愿意放弃王子的身份，入赘到公主府。说起来，他还是姣姣的熟人呢。”
皇帝又拿出了一张画像，上面的正是成年版的阿黑。
画像十分传神，他依旧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眉眼俊俏又冷峻，不复十年前的怯懦与阴翳。
入赘吗？俞姣姣可耻地心动了一瞬，还是拒绝了：“父皇，其实我之前在菩萨面前起过誓，不打败外蒙，不考虑儿女情长！”
俞姣姣：“小九，我说的对不对？当时你也在场！”
谦卑躬身的颜九渊，慢慢露出一个美丽到勾魂夺魄的笑容。
他抬起头，肯定回答：“是。”
皇帝居然也露出了快慰的表情：“吾女有志气！”
但他紧接着又摸出一张画像：“这张还是你二哥托人送过来的。说蒙古出了一个能号令狼群的英勇少年，成了新的蒙古王，派使臣传话若是公主愿意和亲，他即刻带领蒙古六部归顺朝廷。”
画像上的少年笑容狂妄不羁，手中拿着一支重弓，身形流畅潇洒。
这下俞姣姣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只可惜路途遥远，父皇舍不得姣姣吃苦。”皇帝说着，把画像一股脑地都塞给了俞姣姣，“你自行定夺吧，七日内给朕答复。”
俞姣姣上次拿到这么厚一摞纸，还是高中拿到文综卷子时。
皇帝又剧烈咳嗽起来，他看了看手帕上的几滴血迹，居然也没有十分恐惧，反倒是一种解脱。看书喇
太子资质甚好，王朝后继有人。
俞姣姣却是心都揪了起来。
“父皇，宫中还有毛血藤吗？父皇，让儿臣为你亲自煮药吧！”她急切地请求道。
皇后走后，留下的毛血藤并不多，对待病情无异于杯水车薪，但皇帝也并不遗憾：“姣姣，无妨。”
“小九，你一定还有毛血藤吧，或者，西南是不是还有？”俞姣姣不肯放弃。
颜九渊摇摇头：“毛血藤的生长周期极慢，哪里都没有了。”
“父皇……”俞姣姣湿了眼眶。
“姣姣，不必为父皇烦忧，你也不必来看望父亲，照顾好自己。若你实在不愿结亲，那便自由快乐一辈子，你的几个哥哥自然会护佑你一生。”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俞姣姣离开，他又沉下声音：“颜九渊，你留下。”
不得不说，颜九渊现在作为东厂督主，将东厂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即使对他不喜，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柄合格的剑。
“我知道你怀的是什么心思，颜九渊。”皇帝费力地喘息着，突然大声斥骂道，“你一介宦官，怎么配得上金尊玉贵的公主？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颜九渊深深地跪了下去：“陛下，小九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陪伴在公主左右。”
等公主嫁人就好了，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爱人身旁，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觊觎者呢？
皇帝安慰着自己，很快草拟了一份诏书，是专门针对颜九渊的。
“东厂督主颜九渊，将亲自护送公主出嫁，不得阻拦。”
他当着颜九渊的面，把这份诏书交给了太子慕容懿。
颜九渊眯起了眼睛。
阻碍出现了。
要除掉。
俞姣姣在门外，只听了个大概，颜九渊被皇帝无情地奚落着，他却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甚至主动安抚起了俞姣姣。
“公主，莫要忧心，奴定会翻遍古籍，找出治病之法。”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去净身房，通过验身这一关。
十二年前的割肉之痛，是颜九渊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但他选择了相信俞姣姣，再次挥起了刀。
止痛剂发挥了作用，真的不痛。
颜九渊松了一口气，姣姣为什么有这些奇怪的技能，在世界运行法则的运转下，被他下意识遗忘了，只是板着脸，坐在闷热的验身房里，等着验身太监的检验。
俞姣姣本来想陪他的，但是大哥慕容懿把她叫走了，交待完事情，她急匆匆地赶来。
验身太监快速看了一眼，他拿了赏钱，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只待颜九渊离去。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
一个身着紫衣、头戴蟒冠的青年带着侍卫推门而入，他身份尊贵，无人敢拦。
慕容金拖着一个红裙女子，大步冲了进来:“慕容灿，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颜九渊究竟有多好，能让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你已经二十二了！还不结亲，是要变成老姑娘吗？”
“今天我就要让你看一看，你喜欢的人究竟是怎样一副丑陋模样！”
他怒气冲冲地叫嚷着,竟是要差人解了颜九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