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烂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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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金发美人赤足坐在凉亭边上，手持酒葫芦，眼神涣散的望向湖面。
那是从小结识的大笨蛋，冲动、鲁莽、好色、脑袋缺根弦总会做些蠢事，虽然也有向自己告白，可因为那家伙实在不算个帅哥，当然是拒绝了并打断了他六根肋骨。
你会接受一个偷窥色情狂在露天温泉里的告白吗？
还未成年，彼此便踏上了保卫忍村的战场，是字面意思上的生死之交，若在每天都死人的战场上还有恋爱脑，这种大病纲手都治不好。
讨厌……倒也说不上，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是托付后背的生死战友，但因为太了解他了，实在是不来电也没有办法吧。
青春期的自来也实在是一个冲动又没有长进的笨蛋，安于守成的现状，只要尽到自己忍者的本分保护好同伴和村子就是他的全部了。
不像断那样，有为了大家而成为火影的理想抱负、思虑周密、心智成熟、人也温柔，长得又帅，并且愿意为了支持自己的医疗改革而四处奔走努力……
然后发生了那件事情……
在那之后二十年，意志消沉的纲手用酒精与赌博来麻醉自己，弟弟与恋人的面孔事到如今都已经很难记起来了。
偶尔，只是偶尔，在这些年纲手又想起痛苦的回忆时，偶尔会想到自来也，想到这个笨蛋曾经的卖蠢耍宝，痛苦就会有所减轻。
那或许是比恋人更加关系密切的同伴吧，然而这家伙说着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就自顾自跑出去寻找什么救世主了，不然现在说不定……不不不，那可是那个笨蛋色魔自来也诶!
想起那家伙做过的滑稽蠢事纲手就不打算把他从异性黑名单里放出来。
一别二十年，真是活见鬼了，难道真是他娘的距离产生了美？
连那个自来也都变得比较有型，岁月带来的不止是沧桑，还把一个愣头青变成了一个有故事，有内涵，有责任感的男人。从那时起就没有长进的，反倒是自己了。
呵呵，那时候的丑小鸭没想到如今已经是制霸一村的大白鹅了。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像青涩的小姑娘那样拥有诗那般的情怀，在决定成为五代目火影时，纲手就决定摒弃了私情，为了这份祖辈传承下来的意志奉献出自己的余生。
何况再怎么说自己也已经是五十五岁的老太婆了，再去想那种事情也实在是令人作呕吧……不过自来也那家伙也是个老头子了不是么？
仔细想来，连大蛇丸都死了，和自己同时代的人，也就剩下个自来也了，也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后的理解者了。
明明不肯在木叶任职，在自己成为火影后却经常跑腿收集情报，为木叶贡献力量，现在更是耍帅的一个人去了龙潭虎穴……可以的话，自己真想立刻就飞奔到他身旁去。
“那么，就用你最擅长的赌博，赌我会死吧，因为你逢赌必输啊。相反的，我活着回来的时候……”
“什……”
“啊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谢谢你了！”
那个总是在耍帅的愣头青，如今是真的有资格帅气了。
回来之后，也差不多该让他，不要继续耍帅了吧。
纲手侧目望见了凉亭外的石头上，有一只小小的青蛙趴在那里，一颗水珠自亭檐滑落，正巧滴在青蛙的头上。
青蛙纵身一跃，跳入湖泊之中，游啊游，不回头，掀起了湖面上的涟漪，也掀起了女人心湖的涟漪。
——
传说中的三忍，豪杰中的豪杰。
自来也。
对曾经处于食物链底端的黎真来说，这样一位高不可攀，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现在正凄惨的被过去的弟子像落水狗一般痛打。
造成自来也如此不济事的理由自然是被黎真打成了残血，然后被佩恩抢了人头。
黎真虽然有些不爽却很快被佩恩六道的力量吸引了注意力。
六打一，来自邪恶的群殴实在是太过于无耻了，而且还能共享十二双眼睛的视野，本就是一个人的操纵令这六具尸体发挥出远在之上的精妙配合，不过这样一来群殴的定义似乎又有些微妙了。
那就是轮回眼的力量么。
过去的记忆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即使看过许多同人小说，对主人公们必备的瞳术之眼黎真意外的没有太大兴趣，夺来的白眼也是另有他用。何况这些血继限界的力量，又不是U盘插拔即用，不用考虑移植排斥等问题，若非日向或宇智波那样的原装散热器，其他人天赋异禀如卡卡西都颇受其累。
作为一个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的可怜虫，时刻将任何人当作假想敌的黎真能够安静的坐下观战，也未尝没有观察佩恩实力的想法。
虽然知道佩恩背后是长门在操纵，可黎真也是第一次见到六具佩恩，他还自称是佩恩六道，六道佩恩有七个人这很合理的吧。
不过真是有意思的能力。
马尾辫那个的能力只有召唤通灵兽么，问题不大，一拳一个。
那个胖子竟然能够吸收自来也的仙法，忍术对他无效么，要用卡卡罗特撑爆魔兽也戈那招试试么？
我去那是什么玩意？又是导弹又是激光的，人造人？傀儡机关？还是什么特殊的时空间忍术？欸！真麻烦！你画风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吗？！
平日里所见到的弥彦型佩恩，他的能力黎真多少知道一些，毕竟为了拔他的身上的查克拉接收棒做手办，黎真没少和天道佩恩动手，至于最后两个佩恩的能力则是未知数。
“这样么。”
黎真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留心戒备自己的小南，佩恩六道在这里的话就代表着长门现在身边不设防，所以小南才在此牵制了他的行动，以防他发疯，迟钝的黎真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不过他也并没有在意。
这种平静是实力带来的，看着传说中的三忍如此狼狈不堪，黎真心中亦无波动。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人物了，也并非突然暴富站在了顶端感概不断，而是一块钱一块钱积攒起来的成本，那么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能变成大富豪了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骰子早已抛出。
黎真在积攒了能够上的了台面的成本之后，参加了一个豪赌。
一颗拥有两百五十三面的骰子，抛出后可以赢的面有……四面，赌的，是他的命。
两百五十三分之四的概率，生还率为零点零一五八。
黎真现在还活着，却只是活着，并不意味着，他赢了那场赌局。
自来也，竟然还留有可以和佩恩战斗的余力？
那或许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定，在认出那是自己曾经的弟子之后，自来也拼上了老命要做出大蛤蟆仙人曾经对他说过的抉择。
影响世界的和平与毁灭的抉择啊。
隐约有蛙鸣之声传来，待一旁吃瓜看戏的黎真回过神时，已深陷水牢之中。
“唔？！”
衣装上分别刻有“不”“动”“冥”“王”四个字的巨大蛤蟆从四面围住了黎真。
听觉系的究极幻术。
『魔幻·蛤蟆临唱』
那是自来也双肩上高歌幻术的二大仙人，只有一同生活数百年的蛤蟆夫妇才能做到的妙木山最强幻术。
一般破解幻术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打乱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来破解，另一种则是由他人帮你打乱查克拉的流动才能破解，其中瞳术则只能通过第二种方法才能解开。
黎真，动弹不得。
明知道自己中了幻术，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虽然并非瞳术，可终究不负究极之名，不光是被拉入了精神世界里，音波入耳后侵入大脑，造成了物理上扰乱身体控制信号的效果，中术之后根本无法调动查克拉。
“啧。”
没想到还有这一手，那幻术的威力之强，覆盖范围之广，哪怕不在战场的中心还是被波及到了。
普通用查克拉来扰乱五感的幻术对现在的黎真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是瞳术，黎真面具下通过遮断视觉的方式也从没有和任何疑似红眼病一族的人对视过，可目不视物倒还可以通过感知来了解周边一切，遮蔽听觉这种事情黎真并没有想过，因为从未有过如此强力的听觉系幻术。
黎真安然呆在水牢里吐着泡泡，也没有谁跑过来给他一剑来个透心凉，因为这幻术的主要目标是战场中的佩恩，而佩恩，并不是活物。
『神罗天征』
幻术被解开了，因为施术者的两位蛤蟆仙人被天道佩恩的无差别攻击直接命中，连同自来也一起被弹开，吐血翻飞了出去。
长门使用轮回眼的力量制造了作为查克拉接收器的黑棒，那即是武器也是操纵佩恩六道的控制器，长门可以共享到所有佩恩的感知，因此佩恩六道虽然中了蛤蟆临唱的金缚术无法动弹，可本体却不受影响，却也操纵不了深陷精神世界的佩恩们。
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
长门断开了与佩恩的连接，使其重新成为尸体，再强的幻术对尸体可是不会起作用的。
再通过黑棒重启系统，一招神罗天征打自来也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结局早已经注定。
尘埃也已然落地。
“传说中的三忍，自来也死了。”
“不愧是自来也老师，若没有这佩恩的秘密，我也不太可能获胜吧。”
站在水面上的天道佩恩沉吟道。
忍者之战中比性命更重要的就是情报了，就像佩恩没有料到自来也的通灵兽会那种可怕的幻术一样，自来也同样没能看破佩恩的虚实因此而死。虽然最后让蛤蟆逃走了，还留下了暗号……嘛，在神的面前，这些都是些许的小事，不足挂齿。
一道身影从佩恩身旁掠过，潜入水中。
“……”
——
小说……
大蛤蟆仙人曾经对自己做出了预言，他说自己会一边周游世界，一边写作出书。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是写小说，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将所见的森罗万象记录下来吧。
自来也从小就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家伙，什么正经书也看不进去，唯有小说他十分喜爱阅读，尤其是一些与美娇娘一起锻炼身体的的健康小说。
话虽如此，文采糟糕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想写的内容。他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开始周游列国，寻找着可以改变这残酷世道的命运之子，在旅行中丰富了见识与学识，渐渐有所明悟，将自己悟到的道理与导人向善的话语跃然纸上，然后……完全卖不出去。
再如何能醍醐灌顶的道理都难以改变穷苦的现实，那玩意无法变现为可以改善生活之物，大道理谁不懂？可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读者们是来放松享乐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自来也为了吸引读者，无奈尝试着往自己的小说之中加入了色情的元素，却意外的爆火。
趁热打铁，自来也柔和了自己的创作与色情元素，令读者在血脉偾张之余，可以受到书中正面的影响。
讽刺的是，到最后主次好像颠倒过来了，色情反而成为了主题。
自来也随着水流被带离了光明，越坠越深。
呵呵呵呵，靠小说改变世界什么的果然还是太离谱了。
自来也豪杰物语，就这么结束了也还不错。
最终章……井底之蛙，终归大海……之卷吗……
哈哈……还挺得体的……挺得体的……
好了，差不多该放下笔了。
喔，对了，续篇的标题用什么好呢。
对呢……
漩涡鸣人物语……
嗯，这个，不错。
心脏早已停止，自来也面带慈祥的笑容，随水流不断沉没，一只手在黑暗中猛地抓住了自来也残存的右手，将他拖住。
呵。
不要以为，可以就这样轻松死掉啊。
从大蛇丸的遗产里，我可是得到了很多有趣的术。
死亡，仅仅是个开始。
——
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我的梦想？”
“嗯。”
“哈哈，我想看遍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然后赢遍全世界的赌场！自来也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的梦想，是呢。”
白发童子望着身前炽热的柴火堆，眼神柔和的说道。
“全程保护环游世界的纲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