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未曾设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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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又失败了。
是祭品不够么？那么便继续增加更多的祭品好了。
——
尸体活过来了！
邪神大人万岁！万岁！
——
被祝福的神子究竟是按什么条件被邪神大人选中的呢？
肉体的强大么？对邪神大人的信仰心么？还是说……
——
仪式又失败了。
不对，虽然实验对象死而复生了，但那种不分敌我的怪物才不是邪神大人在地上的代行者！
——
又失败了。
甘妮娘！
——
实验目标的确会获得不死之身，在此过程中无论使用任何攻击都无法将目标杀死。但通过观察即使不对目标对象造成任何伤害，目标也会日益衰弱，在第二十七日时化作灰烬状物质。
无一例外。
——
活着受到祝福的教徒必死无疑，死者又会复活成杀戮一切的怪物。
要介于这生死之间的某种平衡才行么……是么！是脑么！？
——
又失败了！
我x你仙人！
——
昏暗灯火中，黎真查看着字迹缭乱的……纸张。
这根本不能称作日记或者实验记录之类的东西，只是疯狂的记录者杂乱无章的发泄。
黎真只能勉强从叠加覆盖的层层文字之中找出可识别的文字，并将之组成或许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信息。
但大概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有光则必有影，实力至强者的五大国忍者垄断了几乎大小所有的暴力业务，但暴力这种东西往往会滋生出更多的混乱。
叛忍、野武士、盗贼、佣兵……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些不被大国所容忍的渣滓也有属于自己的营生饭碗。
那些见不得光，让自诩正义的大国忍者不好下手的脏活总有人会去做。
但也不见得全都是些罪孽深重的委托。
[找回失踪者]。
那是一群妇孺一起凑了些可怜巴巴的钱，希望委托找到失踪在汤之国境内的家人。
那点钱连暗面的委托手续费都不够，她们的委托也根本没有通过，所以只是一群可怜虫跪在一处据点里求爷爷告奶奶的磕头求助。
据点的管理者出于恻隐之心没有派人将她们丢出去，只是警告她们不要引起骚动干扰到其他人。
据点内往来不绝的有委托人也有执行人，但谁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这世上的不幸与灾祸每天都会发生，谁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闲事。
寻找失踪者这种活其实也并不适合让全员犯罪者的暗面来做，这项业务也很少得到推广。
五大国能垄断委托市场不单单是因为其霸权主义的关系，业务能力也同样比地下世界这群乌合之众出色不知多少倍。
庞大又精准的情报网，经验丰富的搜救团队，谱写成教科书的营救指南……
比起这群一刀一剑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犯罪者，该选哪一方根本无需多言。
事实上这群妇孺最先找到的是汤隐村，那个村子虽然因为自己的国家为了向其他大国表忠心而逐年受到打压和经费缩减，但大量的人口失踪案早在这群妇孺去委托之前汤隐村便行动了起来，只不过实力大减的汤隐村始终没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成绩来。
实在等待不急的她们又拜托年轻人去了距离最近的木叶隐村求助。
木叶隐村评估了这次委托的风险，其实相同的委托已经接到两例了，木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并非单一个体的失踪案件，根据现有的情报整理分析出了其背后有着某一新兴宗教的影子，再加上是在他国领土的搜救行动，可能会遇到的宗教势力组织的反抗，最终将这次委托评估到了b等级，也就是需要出动最低为中忍等级的忍者……
这一评估其实并不为过，忍村也要为忍者的安全着想，只不过实际评估则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在情报未明确的初步判断下，和平时期为委托人着想的话，这项委托其实是可以位列到c等级，由一名中忍带队数名下忍行动。
只不过是木叶正值战后复兴的阶段，与邻国的砂隐村又大小矛盾不断，什么时候再启战火也丝毫不为奇。作为重要收入的任务委托上人手相当紧张，上忍都跟条狗一样一刻不停完成着积压的委托，像是一些d等级的琐碎任务现在都已经停止接取了，需要中忍带队的c等级任务也多交给下忍去执行。而像这次的人口失踪案，稍微抬高任务等级收取更多的酬劳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虽然实际上这次所谓的b级任务出动的忍者规格也不过是一名中忍带队几名下忍罢了。
接受不了b级任务的昂贵代价转身走人对木叶来说也并无损失，有的是人排队等着来买单。
作为市场的霸权垄断者，优质服务自然伴随着高昂收费，这也是地下世界这些收费廉价的渣滓还能勉强喝一口汤渣子的理由。
只不过这群妇孺同样交不起相对而言白菜价的地下世界委托费。
她们都是普通的贫苦百姓，以劳作为生，被地主豪绅这些吸血臭虫剥削一番后，这辈子到死恐怕都攒不下来几个钱吧。
跪在那里把头磕烂了也不会有人会为无聊的同情心买单。
直到某个戴着狼面具的男人走向她们……
妇孺们的眼中升起惊恐又夹杂着一点点的希望，毕竟嫌她们碍眼而以恐吓她们为乐的渣滓这几天也没少出现。
然后，面具男从她们身旁经过，并没有看她们一眼。
地下世界的委托据点有可能是一间厕所，一家旅馆，铁匠铺或者是别的什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因为有名称且比较出名的都被五大国的忍者第一时间拔除了，以打击犯罪为名消灭这群敢和他们抢蛋糕的渣滓，加上这群家伙的确名声不好，这个罪名其实也没错。
自那之后委托据点或者组织叫什么的都有，逐渐暗号化，搞得比忍者更神秘。
黎真只是在那家酒馆据点要了份并不好吃的蛋炒饭时被迫听到了那群妇孺无聊的故事。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还是半年前的事情？
黎真的确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
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仅仅是看到了隆男那个有些熟悉的项链，为了求证自己那迟钝大脑的记忆才寻过来打发时间罢，直至此时他才回想起那群妇孺说过的无聊故事。
但，没想到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却意外完成了支线任务，获得了超额的任务奖励。
不死之身。
这是黎真最感兴趣的内容，这具身体按大蛇丸所言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实际上的剩余时间更短，诸多的不妙迹象已经在自己的身体上浮现。黎真正在一点一滴的积蓄力量寻求延命之法，但现在却意外获得了有趣的东西。
这里似乎是邪神教比较重要的据点之一，除了囤积的大量金银外，还留有诸多邪神教仪式的资料，只需要献上祭品就能获得不死之身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便利。
黎真可是刚刚才封印掉一只不死者。
虽然失去理性这点邪神教目前也没有办法解决，还有被祝福者是由邪神大人挑选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黎真也一时搞不懂，但这也不失为一种苟命的选择，有很多值得参考的东西。
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指这种情况了吧。
心情愉悦的黎真暂且忘记了溶洞里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清点着自己的战利品，无论是不死相关的资料还是一夜暴富的存款都让黎真对邪神教的好感度不断+1。
这样的好心情直至他打开一扇紧缩的牢门，看到数十名被关押至此的男女，迎上了无数双惊恐的目光。
这可真是……瞌睡时候递个枕头，这下连实验材料都给准备齐活了。
邪神教好感度+1、+1、+1……
沦为祭品的失踪者们瑟瑟发抖，站在牢门口的那个人与以往那些邪神教的疯子不同，那是历经百战，用血与武勇铸造起骇人压迫感的危险物种，只是一眼看过去便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是恐惧本身。
这样的恐惧大魔王突然伸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兴味索然的开口道。
“啊，你们几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毕竟祭品这种东西，这世上的渣滓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