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晦涩的如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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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们所见。”芭布玲教授转过身，看向一脸惊讶的小巫师们：
“完整、毫无错误并且充分明悟之后的如尼文，在书写完成之后，自身就是带有魔力的。这不只是体现在书写上，念出如尼文，也同样能够产生效果。而这，就是咒语……”
赫敏看着黑板上发光的文字，眼睛在发光。
哈利却是若有所思，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捕捉不到。
“这里，有一个需要非常注意的地方。”见所有的小巫师们都是一脸惊讶和兴奋的表情，芭布玲教授语气稍稍严肃了一点点：
“如尼文具备完全可知和完全不可知两种包容性。也就是说，如果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偏差的写出或者读出如尼文的读音之时。
“如果你完全知晓意思，或者完全不知晓意思，都会引发如尼文背后的效果。倒是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反而不容易引发效果。
“这也是巫师在学习魔法之前经常发生魔力暴走，而经过一段学习之后反而不会的缘由之一。但是，这就有了一个问题……”
芭布玲环视一圈，“有没有能够告诉我，是什么问题？”
哈利第一时间看向的是赫敏，然而意外的是，赫敏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她并不知道芭布玲教授这个问题的答案。
反倒是帕德玛·佩蒂尔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缓缓举起了手。
“佩蒂尔小姐。”芭布玲教授看向帕德玛，微微点头。
帕德玛语气稍稍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开口道：“巫师或者麻瓜们，容易不小心念出自己完全不知晓的如尼文音节，从而引发魔法？”
“回答正确，拉文克劳加一分。”芭布玲教授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佩蒂尔小姐在课余的时间翻看过很多高等级的魔法资料？”
“嗯……读到过一些家族里前辈的笔记。”帕德玛说道。
“如果是佩蒂尔家族的话，有这样的笔记倒是正常。”芭布玲教授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就如佩蒂尔小姐所说，如尼文的书写或许有难度，但是读音反而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因此即便在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你们中很多人完全不知道咒语所代表的含义，仍然可以完整的召唤出魔法。
“而在上学之前，有时候未成年巫师们无意中吐出了某几个能够产生实质含义的如尼文音节，然后就会引动魔法，这就是为数不少的魔力暴走的情况。
“而还有更极端的情况，某些拥有极特别含义的词汇，即便是完全不具备魔力的麻瓜，咏诵之后也会产生特殊的反应。
“比如，麻瓜之中，某些信仰恶魔以及邪恶神只的教派，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因为某些原因获悉了某个恶魔或者邪恶神只的如尼文真名。
“咏诵这些真名，偶尔就会引来恶魔和邪恶神只本体的关注，然后……”
看到小巫师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芭布玲教授漏出一个清冷的笑容：“然后，这些做出蠢事的麻瓜，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在他们的精神病医院之中度过余生。
“恶魔和邪恶神只的关注，即便是在巫师世界，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无论你们之前在家中，是否有长辈提醒过。
“我在这里都要郑重的警告各位。除非你完全知晓含义，否则最好不要轻易的咏诵整段如尼文的音节。其可能带来的后果之恐怖，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这堂课上的十四个学生之中，除了赫敏，几乎全都是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最差的也是父母其中一方是巫师。
因此类似的警告，他们几乎是从小听到大。
当然，没有芭布玲教授说的这么详细。他们从小听到的警告是：不要随便咏诵不知道含义的长音节，以及，不要试图去了解恶魔和邪神的名讳。
唯一缺少这种教育的，只有哈利还有赫敏。
不过哈利先是亲身经历了黑色的人，之后又被洛哈特告诫了一番，心中倒是也隐隐有了类似的观念。
唯一对此毫无基础的，反而是赫敏。
而赫敏，听到这样的话，多少有点难以理解。她举起了手。
“格兰杰小姐。”芭布玲教授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
赫敏面露狐疑的说道：“教授，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探索，不是学习和进步之时最重要的东西吗？”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格兰杰小姐。”芭布玲教授点点头：
“事实上，即便是我之前说的最糟糕的情况，恶魔和邪恶神只相关的事宜也是这样。只是这个领域的危险性会超出我们的想象和接受范围。
“截止到目前，巫师界有记载的研究恶魔和邪恶神只力量的巫师，暴死率和失踪率加起来，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
“即便是剩下的极少数，大多也不得善终。如果你觉得这种前提下，仍然值得去研究，我也完全不会阻止。
“我只是告知你们，这可能带来的后果。其中死亡，会是比较痛快的一种。”芭布玲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赫敏一眼：“接下来，我们解析一下如尼文最基础的几个符号的构成、含义以及标准要素……”
赫敏的神情之中闪过一丝茫然，显然芭布玲教授所说的内容有些超出她此前对于这门课程的认识。
在她拿到的古代如尼文课本上，都没有描绘类似的内容。
不过看到黑板上那虽然已经黯淡了不少，但仍然闪着光的文字，赫敏又不敢不相信芭布玲教授的话语。
之后，芭布玲教授开始上课。
她讲的很慢也很细，可是即便如此，哈利还是觉得课程异常的晦涩。
一个简简单单的符号，但是比例却要精确到极其细微的程度。
这堂课上，芭布玲教授一共只教授了六个符号。这六个符号，哈利此前其实全都认识并且用过，都是在魔咒课上用了很多次的基础魔咒。
可是就是这些哈利原本以为已经非常熟悉的如尼文，如今芭布玲教授却是准备从头开始一点一点教他们。
“在圣诞节假期之前，我们大概会学习一共五十个左右的咒文和符号。”芭布玲教授在小巫师们趴在桌子上，在羊皮纸上努力绘画的同时，轻轻的开口道：
“如果到了圣诞节的时候，你们不能让其中至少十个在羊皮纸上亮起来，那么或许你们就应该考虑一下新的选修课的问题了。”
芭布玲教授说的还是很直白的，如果一个学期连十个符号都无法完全掌握，那么也就基本可以告别这门课程了。
不得不说，即便是已经对古代如尼文有了非常难的心里预期，可是真的开始学习的时候，其难度还是把哈利难倒了。
且不说精细到让哈利头皮发麻的符号绘制，但就是符号本身的含义、符号出现在其他符号关联时候的含义、同样的符号，不同的位置和需求的不同关联含义。
只有完全了解了这些，才能真正算是完全知晓书写的如尼文的含义。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符号亮起来。
整整一节课，十四个学生，没有任何一个学生让哪怕任何一个符号亮起来。
即便是所有科目都能拿到优秀成绩的赫敏，以及在魔咒课、变形课上都表现得非常出色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布雷斯·沙~比尼，又或者拉文克劳的学霸们，全都不例外。
第一堂课，这一届的小巫师们全军覆没。
芭布玲教授倒是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丝毫没有意外。她甚至难得的，至少是在这第一堂课上难得的稍稍安抚了一下小巫师们：
“如你们所见，古代如尼文的难度就是这样。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沮丧，我在霍格沃茨任教已经差不多十年了。至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第一堂课上能够真正正确描绘出如尼文符号，并且使得它亮起来的。”
这句勉强算是安慰的话，让原本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哈利稍稍安心了一点点。
此时他想想上课之前的想法就觉得好笑啊。
他竟然还担心自己上课的时候会忍不住看着芭布玲教授，从而被赫敏、帕德玛她们看到而出丑。
然而事实是却是，哈利他必须全神贯注、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芭布玲教授的讲述上。才能勉强接受她所传递的知识。
至于看漂亮教授什么的，完全顾不上啊。
“好了，这堂课就到这里。今天的作业就是这六个符号。我希望下一堂课上课的时候，大家至少能够完全掌握其中一个。好，就这样，大家再见。”
说着，也不管小巫师们是否有问题什么的，随意的一挥手，黑板上的大段文字、笔记就全都消失，然后这位教授已经头也不回的从教室的靠里的门离开了。
只留下一群小巫师们面面相觑额。
见过下课快的，真心没见过下课这么快的。
“哎，看来这门功课果然不适合我呢。”拉文克劳的奥利弗·瑞沃在芭布玲教授离开教室之后忍不住说道。
另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苏珊·伯恩斯也立刻附和。
就连拉文克劳的泰瑞·布特和曼蒂·布洛贺都念叨，这门功课实在是太过艰难和晦涩了一点。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眼神。
在赫敏的眼中，哈利看到了坚毅和不服输的劲头。嗯，看来赫敏是没有放弃的打算。
至于哈利……
且再看看吧。哈利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