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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斗邪神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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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两场摔跤比赛后,布依和向秋实继续往前,来到一个同样八阶上品阵法笼罩的“秃头狮子钻火圈”的场地。

在场地外面,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小女孩模样的女修士,正骑在一只狮子的背上,其手里拿着观者递送上来的血淋淋的八阶中品牛肉,给一只看起来秃头狮子喂食。

这头狮子头上无毛的额头和附近的毛发还有些烧焦的样子,正气喘吁吁,看样子刚刚表演了颇费力气的“钻火圈表演”。

当然,这头狮子有些年老,因为这秃头狮子那额头的皮肤已经有点松弛,不像那头年轻的秃头狮子那样皮肤紧致。

在场地附近,还有或男或女、或布尔或非布尔的观众也各自牵着一头秃头狮子,试图参与或观看“秃头狮子钻火圈”表演。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有点佝偻、戴着面具的布尔族大乘修士挥舞着旗子,动作敏捷地行走在前,一只正当壮年的八阶极品“秃头狮子”则威风凛凛地站在边上,准备开始正式的表演。

——

在场地中央,那位戴着面具的布尔人开始挥动旗子。

年轻的秃头狮子开始跳跃。

其凭借腿部发力,就动作敏捷地钻过一个又一个在五十多里高空处的火圈,引起周边一阵欢呼。

最后,是一个数百里长、八阶上品灵火熊熊燃烧的“灵火铁桥”。

如果不慎,那只年轻的秃头狮子就可能跌落烧伤。

但年轻的秃头狮子神力非凡,动作敏捷不失当初。

虽然中途有些艰难,但它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引起周边又是一阵热烈欢呼。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布依对那头年轻的秃头狮子的表示赞赏,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那戴面具的矮个布尔人脱下面具,向周边的观众鞠躬行礼。

布依看过去,倒是有些惊异地张开了嘴巴,并且露出了自己的舌环。

——

在端砚城,露出舌环是一个时髦的行为,就如同人们展示自己的美丽的衣服一样。

而布依之所以惊异,是因为刚才指挥八阶上品狮子作“秃头狮子钻火圈”表演并不是一个矮个的布尔人,而是一只老年的猴子!

“一只猴子有这么能干?!”

布依向在身边同样看得兴高采烈的向秋实问道。

“你这话又说错了!”向秋实兴奋地说道,“不是一只猴子有这么能干,而是布尔人有这么能干!”

竖起大拇指,向秋实解释道,“布尔族人在驯兽和让灵兽开启灵智方面,具有独一无二的天赋和能耐!

“刚才这只猴子名叫‘侯钻火’,从小被布尔人驯养,然后就开启了灵智。

“‘侯钻火’是一位大乘八层的修士,很愿意为在这样的盛会上出来作义工,并参与表演节目!”

——

看完“秃头狮子钻火圈”表演后,布依继续在广场上游览。

广场上没有斗鸡、斗狗、斗牛等之类的表演,也没有人兽斗之类的表演。

当然,捕捉野兽、驯化野兽等之类的表演也还是有的。

此外,参与表演的动物很少有无故的皮肉之苦。

布依确认,布尔族人在与动物相处上有其独特的品德、智慧和技巧。

百在广场上,除了摔跤和驯兽等,还有唱歌、爬杆和射击等大乘修士节目。

这些节目一律不得使用道法或道术,而只能使用自己的体力。

此外,布依还看到,布尔族大乘修士之间,竟然还流行一种独特的“选美比较”。

他们这些布尔族大乘修士围坐在一起,比赛的对象谁的“八阶灵蟑”最美丽。

在布依的眼里,参与比赛的“八阶灵蟑”大小、形态都差不多。

——

离开“灵蟑选美”比赛园地,布依来到“端砚城市广场”的中央处。

这儿围观了最多的大乘修士,尤其是布尔族修士。

这是因为舞台上正在表演“斗邪神”剧目。

关于“斗邪神剧”,从“凡人区”开始,布依就看到了大量的张贴画。

张贴画上的主角,则是一位有上百对手臂、黑头黑脸、同时配戴鼻环和舌环的真仙修士,此即所谓的“布尔正神”或“黑环布尔”。

而在其对面,则是一位如同布依一样的黑头白脸、没有配戴鼻环和舌环、形象看起来有些猥琐和矮小、但同样有百颗脑袋的真仙修士。

而现在的偌大舞台上,一个正是“黑环布尔”,手持长剑。

另一个则是黑头白脸真仙,手持长棍。

布依对后一形象并不熟悉,因为自己不是神道修士,所以没去查看。

舞台上表演的两位都是大乘高阶修士,但他俩用道具展示出只有高阶真仙才能具备的百手百脚等模样。

而在舞台侧面和周边,则是铙钹、弦管、鼓以及喇叭等以及其所构成的乐队。

而这些乐队的乐师,同样都是大乘中低阶修士。

——

“咚!”

“咚!”

“咚!”

八阶上品乐器演奏起来。

在乐声中,“黑环布尔”歌唱起来,显示出深厚的男高音。

【竟然觊觎我的臣民,】

【你这很可恶的怂人!】

“黑环布尔”唱一句、跺脚一下,与此同时,围观得如痴如醉的观众也随同唱一句、跺脚一下,很在侵染力。

而在观者们的配合中,“黑环布尔”继续吟唱。

【在我稍稍打盹之时,】

【胆敢偷偷摸摸上门!】

【你吃掉他们的血肉,】

【你弄脏他们的饭盆!】

【河水大地遭受污染,】

【从此他们哪会感恩?】

【布依!】

【布依!】

【布依!】

【你可知我乃是他们的神!】

虽然附近嚣杂无比,但“黑环布尔”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即使距离很远,将修为保持在大乘六层修为的布依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而当听到“黑环布尔”念出“布依”的名字的时候,布依隐隐有些奇怪,因为“布依”正是自己现在的“化名”。

——

“啊哈!”

“黑环布尔”停止吟唱后,黑头白脸的“邪神布依”亦唱了起来。

其声音尖细、高亢。

【布尔你是我的血肉,】

【你我犹如右手左手!】

【右手犹如天上红日,】

【可你哪能照耀所有?!】

“邪神布依”每唱一句,观众就起哄一声,或是吹口哨,或是扔果皮,还有的扔石子,但所有这些都阻挡不了他那尖锐、高亢的噪音,也阻挡不了他那高高翘起的左腿、向前伸出的长棍、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以及持续不断的吟唱。

【没有黑暗就没光明,】

【既有承受亦无承受!】

【你心知我不会杀绝,】

【但左手须杀掉蚁蝼!】

【幸存者我给你留下,】

【他们将虔信和叩首!】

【布尔!】

【布尔!】

【布尔!】

【我给你留下了信徒,】

【你要学会安心享受!】

“邪神布依”的吟唱很清晰,而引起的反对声亦很激烈。

——

而当“邪神布依”停止后,“黑环布尔”接着吟唱。

【你的无耻激起我的愤怒,】

【我要用剑将你开膛破肚!】

“黑环布尔”挥舞长剑,向“邪神布依”逼近,俩人开始交战。

二人或退或进,动作精彩,引得周边阵阵惊呼。

但“邪神布依”武艺不凡,虽然不能正面对抗,但屡屡能在危机关头逃走,二人一时相持不下。

【得寸进尺掩盖不了你的慌张,】

【巧言令色都暴露出你的肮脏!】

【不如我俩用剑来个自我解剖,】

【看你内心属于黑暗还是太阳!】

唱完后,“邪神布依”手持长剑,主动向“黑环布尔”进攻。

俩人都展示出相当不俗的大乘体修修为,并且斗了个旗鼓相当。

“斗邪神”场地下,一众观者们都张大嘴巴,紧张地看着“邪神布依”有力的反击。

但最终,“黑环布尔”的布尔取得了上风。

“邪神布依”开始节节败退。

观众们又开始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

“邪神布依”在台上左右逃避。

“黑环布尔”的布尔在台上左右寻找。

但俩人总是遇不着。

——

【你很侥幸地逃离了曾作恶的地盘,】

【我追寻你来到那白雪皑皑的荒原。】

【荒芜的山洞里已不见了你的踪迹,】

【那些兽群已带你离开了一段时间。】

【我又找到了你曾藏身于此的山洞,】

【荒原漫漫,山峦起伏,黑崖高悬。】

【可恶的布依啊,我一定要找到你,】

【哪怕你藏身大海之底、群山之巅!】

“黑环布尔”唱词清晰。

大乘观众们一片喝彩声。

而听着这唱词的布依则有些微微皱眉。

他想起了自己在十三岁时离开芗圆山后的经历。

那一段经历与这唱词有一些相似之处。

——

“黑环布尔”唱完后,“邪神布依”在台上作着偷偷摸摸的姿态,同时亦吟唱起来。

【可恶的布尔,你害得我东躲又xZ!】

【荒原,别了,现在我要离开这地方!】

【蓬头垢面,衣服零乱,我风餐露宿,】

【带着野鸡,我以天为帐、以地为床!】

【化形易身,谁也认不出来我,嘿嘿!】

【哪怕你是我的女朋友还是亲爹亲娘!】

听到“邪神布依”的唱词,布依感觉更是古怪,因为这“邪神布依”的吟唱竟然与自己的经历有更多的相似。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在奇怪和郁闷的感受中,“邪神布依”的姿态还是那样地趾高气昂。

而其吟唱还在继续。

【灵原不断起伏,灵渠眼前蜿蜒!】

【布尔啊布尔,你真是欲壑难填!】

【你这家伙竟然想占据我的领地,】

【现在,你的老巢将成我的家园!】

——

“邪神布依”高亢吟唱。

大乘观众们不断响起嘘声。

听着上面的唱词,布依浮想联翩。

“邪神布依”停止了吟唱,然后“黑环布尔”继续唱了起来。

【我不可能怀疑一切、打倒一切,】

【即便我知你已潜入并隐于黑夜!】

【忠诚的信徒们啊,请安心劳作,】

【勿要伤害畜兽,精心打理荒野!】

【诸位辛劳,我看在眼、记在心,】

【我让大家收获累累,暂勿敬谢!】

【因布依已经到来,将伤害无辜,】

【你们至亲中会有人死伤或流血!】

【但勿疑我对你们的承诺与庇护,】

【要有信仰勇气毅力,不要胆怯!】

【作战时只能留下最勇气的几人,】

【战斗到底,我们一定会是胜者!】

在“黑环布尔”的歌唱中,大家的脚步声、唱和声与各种各样的乐器声相互配合。

现场的气氛极其热烈。

向秋实也看得很是入迷,还吹起了口哨。

而布依则继续浮想联翩,甚至有些期待“斗邪神”高潮的到来。

——

舞台上,被追击的“邪神布依”告别了躲躲藏藏的姿态。

他手拿着新的一件道具,在台上大摇大摆地行走。

然后,他就与“黑环布尔”交战起来。

在猛攻之下,“黑环布尔”在台上节节败退。

“黑环布尔”竟然被打败,不得不跪了下来。

“老爸!”

“黑环布尔”甚至还不得不低头屈服。

如此反差之下,一从大乘修士们鸦雀无声。

“邪神布依”将长棍逼在对方的脸上,作着画脸的样子。

他一脸的得意洋洋。

【身上金衣敌剑煞,】

【左手长棍把脸画!】

【蛰伏万年今得意,】

【打得布尔叫我爸!】

其尖锐的、夹杂着得意的笑声的唱词,再度引得观众们的不满。

但听者们只能发出了低低的嘀咕声或冷哼声,以展示自己的态度。

——

突然,“黑环布尔”手掌一翻,现出一个端砚,将逼在脸上的长棍给弹开。

然后,他一个转身,将落在台边的长剑拾起,朝“邪神布依”扔了过去!

“邪神布依”反应不及,身子一个趔趄。

见对手留下了空档,“黑环布尔”突兀拿出一个硕大的墨玉手环,将其扔向了对手。

眨眼之间,“邪神布依”上百对手脚同时被墨玉手环给套住。

其长棍掉落在舞台中央。

如同魔术一样将对方打败!

这样的转折引起包括向秋实在内的观众们的再度阵阵喝彩!

但当看到“墨玉手环”出现,布依更加纳闷。

在贾家,自己左手腕曾被逼戴上那玩意儿,后来在脱离贾家时才将其毁弃。

更早的时候,在摩托罗县城较远的象鼻河深潭里,自己左手曾经有过一个墨玉手环的身影,但后者两天后消失不见。

它没带来任何不适,但布依也没过于留意。

现在,眼前的“斗邪神”又勾起了自己的记忆。

——

在回想中,台上的高潮还没有结束。

此时,“黑环布尔”或打手脚,或打躯干,打得“邪神布依”惨叫连连。

后者还作出叫“老爸”之类的各种怪模样。

台下的观众很是高兴和欢畅。

不时有哄堂大笑声传出。

但即使如此,“邪神布依”的抵抗力仍很顽强,哪怕他双手被缚,并且被打得落于下风。

而占据主动的“黑环布尔”甚至有些气喘吁吁。

但即使如此,“黑环布尔”仍然咬紧牙关,誓不罢休。

他摆出了非镇压了“邪神布依”不可的姿态。

——

“黑环布尔”手掌一翻,作出翻江倒海的模样,将“邪神布依”压住。

再用力打,直到打得对方屎尿齐飞才善罢甘休。

“邪神布依”已经被泥土深深淹埋。

“黑环布尔”还在其上堆放沉重如山的石头或泥巴。

但“邪神布依”不甘心被镇压,仍然泥巴下面不断翻身。

见此,“黑环布尔”最终拿起了端砚,将埋在“邪神布依”的头上,并且用手镇压。

布尔很用力地、很是持续地镇压。

最终,“邪神布依”不再折腾。

而布尔的五根手指已经深入到了泥土里。

这五根手指后来就形成了今天的“端砚五渠”。

“黑环布尔”用于镇压邪神的端砚则变成了今日的“端砚山”。

——

而作完这一切后,“黑环布尔”作了一个总结性的、漫长的吟唱。

【叫你一声老爸,我不丢人,】

【现今我在地上,给你堆坟!】

【你依葫芦画瓢,徒增笑柄,】

【因为长棍已随你碎骨粉身!】

“黑环布尔”的吟唱记得了观者们热烈的回应。

而大家一起的吟唱还在继续。

【我变出端砚惩罚你的疏忽,】

【看到我的长剑你脚步虚浮。】

【墨玉手环它从不让我失望,】

【敌人双手被束后身形踉跄!】

【镇压恶敌前,我打你出翔,】

【而它被挤压后竟猛烈喷张!】

【飞速如流星,气味更熏人,】

【岛屿被震碎,良田竟遭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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