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开始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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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与百花航离开大约两日后,宇文渊收到父亲来信,信中说明京城之事,他已坐不住。
“武家实在可恶,仗着手握兵权,竟然趁着陛下生病,把持皇宫,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蓉蓉,我们带上弟子尽快赶往京城。”
李蓉蓉说道:“不知其他门派可知此事?”
“我们既已知道,尽快通知,京都派本在京城,肯定已知晓,只需通知其他两大门派即可。”
“我这就去派人飞鸽传书。”
没过几日红山派与斧山派收到书信。
红山派英玄铁立刻集合弟子赶往京城勤王,凌媚怀有身孕并未前往。
斧山派以为景王不知此事,先派人到百花盛开之地告知,才知道景王已开拔京城,也召集门下弟子向京城而去。
话说平王张端按照父皇要求努力提升自己,也与武家保持距离,唯一不光明正大的想法,便是喜欢百花溪,但此事,父皇并不知。
可立储的诏书还是迟迟未下,他虽天天能见到父皇,可又不敢开口询问。
这日,他从悦文殿出来后,往春鸾殿而去。
武天姿虽春风得意,但也时常疑惑,元和帝为何如此不利落?
她问过两次,陛下只说:“端儿已进步很多,还有待提升,等到朕满意时,再下昭不迟。”
之后她没敢再问过,怕问多了,自己管理后宫的权利也会受到影响。
已到手的鸭子就是吃不到嘴里,武天姿时时不安。
端儿来访,正和她意。母子二人寒暄几句,让秋桥屏退下人后,切入正题。
“母妃,我想不通,父皇到底对我还有什么不满?为何诏书迟迟不下?”
“母妃也想不明白,我猜想你父皇根本不想立你为太子。”
这是张端最担心的原因,没想到母妃也如此想,朝中的大臣又如何不这么想?
他面色凝重,父皇既不愿立他为太子,又何必将他折磨这么久?他心有不满,拿起案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重重放在案上,茶水向外溅了许多。
“母妃,我该怎么办?难道要继续等下去?”
“已经等了两年,我们已够有耐心,现在不能再等下去,要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
“你需到武家走一趟。”
张端犹豫道:“父皇告诉我,君臣有别,我将来不能沦为臣子的傀儡。”
“难怪你很长时间都没去过武家?你舅舅还问起,我只说你太忙,没有时间,闹了半天,是你父皇不让。陛下是指望不上,既然要主动出击,还要依靠武家。”
张端心想:“我已做到如此地步,父皇依然没有下昭之心,又何必继续听他的,不如就去一趟,毕竟还要依靠武家。再说父皇也并未明说不让我去武家。”
他立刻起身辞行:“母妃,儿臣这就去拜访外公与舅舅。”
张端出了皇宫,骑马向武家而去。
武家父子正为死亡之鹰消失不见而忧愁万分。
与宇文奕勾结,派死亡之鹰去杀乡下女医官,结果以失败告终。
武安英又飞鸽传书,迟迟未得回应,心下疑惑,找个事由,只身前往死囚场,进入密道中,发现空空如也,不见死亡之鹰的踪影。
武安英来到朱寿家,发现屋子周围的气象跟以往大不相同,怀疑阴祟之物已离开。
他敲开门,看到朱寿时,发现他目光不再呆滞,整个人已恢复正常。
朱寿根本不认识他:“你是……?”
武安英为套出实情,说道:“你怎么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你让我找有紫荆花印迹之人,我已找到……”
朱寿开始有些疑惑,猛然醒悟,笑道:“估计是我被阴祟之物附体后,他给你说的,他已经离开我,消失不见,你不必挂心。”
“消失了?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醒来时,有位姑娘和两个公子站在我身边,那位姑娘应该是大夫,是她把我医好的。”
一位懂医的姑娘,又救了朱寿,八成是乡下女医官。
早已听平王说过,医官考试那天,她的额头出现紫荆花印迹,那时已猜到她就是阴祟之物要找的人,但因要利用死亡之鹰,便一直拖着,并未将实情说出。
如果她与阴祟之物已见面,旁边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应该是景王。
想到这里,武安英更加不安,难道景王已掌握了武家与死亡之鹰有关的证据?
“两位公子中有没有人拿着一把宝剑,剑柄上有一只青龙?”
朱寿想想说:“其中一位长相俊美,手中什么都没有,另一位,长得气宇轩昂,好像背着一把宝剑,至于剑柄上有没有青龙,我没仔细看。”
武安英已确定,那个背剑的肯定是景王,他立刻点了朱寿的晕穴,扶住他,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他走进屋,到处寻找阴祟之物让他写下的凭证。
当初为了培养杀手,想以此为基础,扩展武家在民间的势力,才答应阴祟之物写下凭证,如若落到景王之手,再被陛下知道,武家的未来岌岌可危。
他在屋内找了一圈,翻箱倒柜,未见凭证踪影。
他推开墙,进入密道,在密室中查找很久,依然没有找到。
心想:“看来凭证十有八九已被景王拿去。”
武安英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到达武家府邸,向父亲把情况说明后,武石岳眉头紧锁,半晌未说一句话。
拿起案前的茶杯,呷(xiā)了一口茶,茶杯未放下,用阴沉的声音说道:“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先下手,否则武家不保。”
话音刚落,管家来报:“平王驾到。”
二人互相看一眼,正要出去迎接,平王已进来:“外公,舅舅,本王因公务繁忙,好久未来探望,还望见谅。”
武石岳起身与武安英见过平王,甚觉他来的是时候,省的亲自去找。
“平王被陛下中用,日理万机,当然没有时间与臣子往来。”
张端听出来,外公的语气中流露出不满。
“所谓被父皇中用,只不过是整日与奏章打交道,太子之位似乎在眼前,可我根本够不着,搞得本王忧心不已,母妃让我来找外公和舅舅,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武安英庆幸,平王忧虑之事,与武家的忧虑,可用同一种方法解决。
他靠近张端:“不知平王还记得上次父亲写下的‘反’字?”
张端心里一惊,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武石岳摇摇头:“已无路可走,只剩下这一条路,如若平王再退缩不前,等景王回到京城,恐有变动。”
张端说道:“他回来又能怎样?太子之位已与他无缘。”
武安英分析道:“陛下要真想立平王为太子,又何必如此不利落?哼!只能有一个答案,陛下根本不想立平王为太子,还是看中景王,所以他一旦回来,难保陛下不倾向于他。”
“父皇难道不忌讳皇后之事?”
武石岳接着分析:“陛下当时在气头上,必然不会册封景王,可皇后之事已过去两年,他的怒气已消去大半,重要的是,景王的身上流着皇族的血液,是陛下的亲儿子,再者他已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更能勾起陛下怜爱之情,所以景王对殿下的威胁依然还在,我们不如趁他不在京城,以非常手段,逼迫陛下写下立储诏书,只要诏书拿在手中,便万事大吉。”
事情还未做,张端的额头已冒出冷汗:“除了太子之位,父皇对我还不错,这样做,岂不是违背孝道?”
武安英劝道:“忠孝难以两全,我们武家与平王所做之事,是忠于百姓,忠于人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等平王成功之后,谁还会在乎这些?”
张端终于被说动,他狠狠心:“那就反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武安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把这个给贵妃娘娘送去,让她每日给陛下放些,放心,不会致命,只需五日,会让陛下昏昏沉沉,精神不济,渐渐食不下咽,卧床不起。”
“岂不是害了父皇?”张端接过,额头的冷汗变得更多。
武安英继续说:“只要逼陛下写下诏书,平王登基后,再给他吃下解药,让他颐养天年,岂会害他?”
武石岳叮嘱道:“平王不必紧张,还像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端离开武家,又到宫中,把毒药悄悄给了武贵妃。
回到王府,懒得与任何一个妃子亲热。可儿见他心情沉重,也不敢往上凑。
晚上,他怎么都合不上双眼,毒害父皇,让他十分不安,可又没有其他办法……
第二天,他依然按时到悦文殿批阅奏章,时不时偷偷观察父皇,想象着他服下药物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武贵妃前来拜见,身后跟着侍女,用盘子端着一碗粥。
武贵妃看了一眼张端,他立刻明白,那碗粥里放着昨日舅舅给的毒药,他不由更加紧张,继续翻阅奏章掩饰不安。
“陛下日夜操劳,臣妾熬了燕窝粥,给您补补身体。”
元和帝放下奏章:“爱妃管理后宫辛苦,心里还想着朕,实在令朕感动,我正想吃些东西,你的燕窝粥送得很及时,快呈上来。”
窦公公从宫女手中接过,放在元和帝面前。
元和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刚要送入口中,张端更加紧张:“父皇!……”
武天姿悄悄用眼神阻止,张端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端儿,有什么事吗?”元和帝问道。
张端赶紧掩饰:“刚才对此奏章中所写,有些疑惑,立刻又明白了,父皇赶紧享用,儿臣就不打扰。”
武天姿趁机说道:“陛下不用理会端儿,您的身体才是臣妾最关心的,赶紧吃,要不一会儿凉了。”
元和帝放心吃下,燕窝粥味道不错,他吃得一点儿不剩。
父皇已吃完,与武家的阴谋也已开始,开弓没有回头箭,谁让父皇迟迟不下诏书?
张端此时已没有了刚才的不安,父皇吃空了那个碗里的燕窝粥,也使得他内心的自责荡然无存。
就这样连续五日后,元和帝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没有精神,食欲也骤然减退。
吩咐窦公公去找贺道仁前来诊脉,看看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谁知,窦公公刚离开皇宫不久,御前侍卫将长清宫包围,原来御前侍卫首领锦峰已被武家收买。
元和帝躺在榻上,听到脚步声,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大事,他喊道:“来人!”
没有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他听到寝宫的门被打开,透过屏风,看到一个人影向里边走来。
走近后,才看清是武贵妃,她坐到床边:“陛下,以后就由臣妾照顾您。”
元和帝已猜到八九分:“你为何要害我?”
听到这个问题,武天姿立刻变脸:“为何?得问问陛下自己!你迟迟不立端儿为太子,又迟迟不给我皇后之位,我们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如果陛下现在就退位,也算是全了父子之情,以及与我多年的情分。”
元和帝继续躺下,事已至此,他没有必要大发雷霆,心平气和地说道:“朕如果不想立端儿为太子,又何必悉心栽培他?没想到还没栽培成功,他竟然勾结武家反我!还有你,辜负了我对你多年的感情。”
提到感情,武天姿心有所动:“陛下,你今日就写下诏书,让位给端儿,以后不要为国事操劳,让臣妾陪你每日逍遥自在。”
元和帝伸出手,武天姿抓住他的手。
“我每日都想过你说的日子,我也希望端儿能接替我的位置,可他没有治国之才,朕又如何能将诺大的人界,交到他的手中?”
武天姿放下元和帝的手,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来说去,陛下就是不愿立端儿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