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趁天黑赶紧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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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景王府内。
张彻将青石叫进来,吩咐道:“今晚派人盯紧马球场,警惕有人悄悄清理现场。”
青石领命:“我马上去安排!”
待青石退去后,张彻看看窗外的月亮,想着经常出现在梦中的仙女,手不由摸摸腰间的荷包。
他将荷包取下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翡翠耳坠。记得有一晚,仙女又来到他的梦中,耳朵上戴着两只翠绿的耳坠。
梦中仙女牵着他的手,在一个鲜花盛开,长满仙草,蝶鸟纷飞的地方跑啊,跑啊,他们开心地笑着,梦中的他暂时忘记所有烦恼。
没过多久,仙女要离开。他不想让她离开,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但她还是要离开,走之前,从耳朵上取下一只耳坠,放在他的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等到张彻醒来,耳坠就握在他的手里,那么真实。他对梦境深信不疑,很想知道仙女身在何方。
青石又走进来:“王爷,事情已安排妥当。”
“很好,你下去吧。”张彻继续沉浸在对梦境的回味中。
青石并未离开:“刘公公刚刚过来,说皇后娘娘请您到宫中一叙。”
张彻回过头:“告诉刘公公,我随后就到。”
他简单收拾一番,骑上汗血宝马,往宫中而去。进入宫内,把马交给监马司,便朝栖凤殿匆匆走去。
宇文艳刚刚卸完妆,身着便装等待着自己的儿子。丽娘来报:“娘娘,景王已到门口。”
“快!快!快叫进来!”宇文艳急切地说。
张彻走进来,先拜道:“儿臣拜见母后!”
“赶紧坐到母后身边来。”宇文艳招手道。
张彻靠近宇文艳坐下:“不知母后叫儿臣来,有何吩咐?”
宇文艳说:“今日你赢了大皇子,母后十分开心。可是后来裁判之死,甚是蹊跷,宫中有各种流言,所以母后把你叫来,就是想知道真相,看看怎么帮你。”
“母后不用担心,儿臣已经处理好。”
“你做事,母后最放心,不过真相到底如何?”
“那裁判是被平王妃的毒针所伤。本来这毒针是刺向贺家千金,被我及时发现,便用球杆将其打落,裁判捡球杆时,应该是被毒针刺到,才会中毒而亡。”
“原来如此!这平王的确阴险,我儿以后可要小心。”
“谢母后关心。”
宇文艳朝外喊:“丽娘,安排宫女给我盛装打扮,我要亲自向陛下说明,省得他被某些人迷惑!”
丽娘正要去安排,张彻阻止道:“母后不要冲动,父皇疑心最重,您这样过去直说,会让父皇怀疑您的用心,必将适得其反,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听到这话,丽娘知道不用再叫宫女,于是退去。
“说得有道理,我就是怕武贵妃在你父皇面前花言巧语,为她儿子开脱,然后嫁祸于你。”
张彻分析道:“母后放心,父皇自马球场回宫后,任何妃嫔与皇子都没见过,据说武贵妃到悦文殿两次,均被拒之门外,说明父皇不愿在查清案情前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那我就听你的,不去打搅你父皇。只要我儿心中有数,我就放心了。”宇文艳满意地看着张彻。
悦文殿内,元和帝还在批阅奏章,窦公公陪伴左右,几名宫女和两名小太监在门口伺候。
这些奏章好几个都是关于立储之事,均是提醒元和帝此事关系社稷,不能拖延。
元和帝看完,扔到一边,生气道:“朕难道不知道这事重要?要你们提醒,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没有一个提出可靠的建议。”
转向窦公公:“武贵妃来过几次?”
“两次。”窦公公答道。
“皇后那里有没有动静?”元和帝继续问。
“景王去看过皇后一次,刚刚离开。”
“看望母后,说说今天的事情倒也正常。”元和帝说完,继续拿起奏章阅览。
窦公公看到杯中没有水,悄悄走到宫女跟前,小声说道:“还不赶快给陛下添些茶水!”
宫女闻声,赶紧过去将茶水添好,谨慎退去。
元和帝抬眼看看这位宫女,倒也颇具几分姿色,他将茶水拿起喝了,问窦公公:“老东西,你说说彻儿今天将球杆扔出去是怎么回事?”
窦公公回道:“老奴眼浊,当时没怎么看明白,不过事后一想,景王显然占居上风,球场对决,输赢分秒必争,没必要白送对方一分,除非有什么东西需要景王将其打落。”
“你猜得对,朕也是这么想的,就等刑部查出结果来再说。”元和帝伸伸懒腰,“累了,就寝吧。”
窦公公例行公事:“不知陛下今晚在哪位娘娘处就寝?”
元和帝想了想:“今晚我有些累,就在这里休息。”
“奴才这就去安排。”窦公公说完,安排宫女为元和帝整理卧塌。
卧塌整理好后,倒茶水的宫女为元和帝宽衣,她柔美的臂膀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腰间穿梭,元和帝趁机抓住宫女的手:“今晚,你来侍寝。”
宫女跪下谢恩:“谢陛下恩典!”
窦公公在心里笑道:“看来陛下并不是真的疲惫,而是不想让后宫各位娘娘影响自己对事情的判断,后宫那些娘娘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今晚去哪位处都不合适,只有这个宫女最安全。”
平王府内。
平王妃哭着说:“王爷,这该怎么办?球杆已被收,如果再找到毒针,必然暴露,你可得救我!”
张端看着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会想办法处理好此事。”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大将军前来拜访。”
“这不,救星来了。”张端看看平王妃,然后对来人说,“快请大将军进来!”并示意平王妃退下。
武安英进来后,张端拜道:“大将军救我!”
武安英扶起张端:“平王身份尊贵,怎能给臣子行礼?我来就是与平王商议如何处理此事,还需将实情告知。”
张端便将实情一五一十说了。
武安英分析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到马球场找到毒针,将其销毁,再到刑部换了王妃的球杆,然后趁机嫁祸给景王。”
“这个办法甚秒!”
武安英看看平王:“但这个办法容易暴露,反而打草惊蛇,要知道陛下多疑,我们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反而影响大局,再说景王已派人暗中监视,刑部的赵宗又是个铁面无私的家伙,据说他手底下的人将尸首与证物严加看管,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好个舅舅,我的大将军,到底该怎么办?”
“不知平王可舍得平王妃?”武安英问道。
张端有些惊讶:“舅舅是什么意思?”
“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
“可她是我的王妃呀,我怎么能狠下心来?”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你要成就大业?牺牲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张端咬咬牙:“就按照舅舅说的办吧。”
武安英走后,张端来到平王妃处,看着她娇媚的身姿,不由从身后抱住。
平王妃娇嗔地问道:“不知大将军如何为王爷谋划?”
张端没有说话,继续从身后抱着她:“舅舅给我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我很犹豫,所以来问问你。”
平王妃转过身来,看着张端:“快说是什么主意?”
张端放开平王妃,坐在床边,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欣赏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什么意思?”平王妃不解。
“就是为了保住重要的棋子,必须舍弃那些不重要的。”张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平王妃感受到一丝不祥,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张端迅速站起来,走过去,将平王妃抱在怀里:“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
平王妃流泪道:“原来我是那颗不重要的棋子!”
张端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能用亲吻表达此刻的心情。
平王妃推开他,大喊道:“少来这套!”
她擦掉眼泪,有些平静地说道:“明天我就找父皇说明一切。”
“说什么?”张端有些担心。
平王妃大笑道:“哈哈……,说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这疯女人,胆敢胡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宰了你!”张端冲过去,用手掐着平王妃的脖子。
平王妃没有反抗,两只泪眼看着他,心里想着他们恩爱的场景。
张端不忍心再掐下去,他松开手,走之前撂下句话:“如若把我牵扯出来,我们都得完,包括你的家族。如若你主动承担,我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家族。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潇洒离开,背后留下平王妃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