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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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突中陷阱,但均反应极快,左手在旁边墙壁上连拍,以延缓坠势。听得铮铮连声,周遭墙壁却为精铁所铸。
陷阱深约两丈,两人落地之后,腿部皆被震得大感酸麻。萧子羽骂道:“真晦气!竟被着娘们暗算了!”
林冲见周遭漆黑一片,不免有些惊惧,对姬云卿道:“师叔弟,你怎么样?”
姬云卿喘了口气,道:“没事。”说着林冲把链枷的铁链和铁棍撞击两下,铁棍的尾部便生出了一截淡蓝色的火苗。
火光虽弱如萤烛,可与萧子羽看来,却宛若日头一样,驱散了林冲心中的恐惧。林冲笑道:“师叔弟,你身上好玩的就是多。”
姬云卿道:“我们要抓紧时间,链枷里面的燃料很快就会烧尽。”
萧子羽道:“言之有理。”
林冲向周围览去,只见两人被关在一个丈许见方的屋内,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扇铁门,门闩上面上者一把两三寸厚,七八寸长的大铜锁。林冲看到了锁,更是高兴,道:“师叔弟,快把锁打开!”
姬云卿走上前来,将那锁提起,道:“是把很普通的锁。”
说着林冲拿出指之余,插入铁锁锁眼,稍捻转几下,喀喇一声,大锁便被打开。林冲将门拉开,露出一条漆黑狭长的甬道。
姬云卿见甬道墙壁上每个不远都有一个烛台,道:“看来这条道林冲们常走,最后应该能通到一处大道。”
说着林冲点燃烛火,道:“我们走吧。”
虽然见到了出路,萧子羽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师叔弟,你说那个飞玉,把我们引入这个陷阱,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卿不假思索,道:“废话,当然是抓我们!”
萧子羽却摇了摇头,道:“不对,如果她向抓我们,直接把我们引到陷阱就可以,为什么之前还让我们看戏呢,还要和我们动手呢?”
姬云卿停下脚步,靠在墙壁上,道:“子羽,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萧子羽道:“你想想,她实在重伤之下,万般无奈,才引我们来到这里,而且最重要的,下面的屋子,锁在屋内,难道她不知道,对于你来说,那把锁有与没有都是一样的?”
姬云卿眼前一亮,道:“那依你的意思,她是在放我们?”
萧子羽又摇了摇头,眉头紧皱,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如果我们能够逃出生天,必定会调集重兵,查抄这里。她决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怎么说,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这条地道,究竟通向哪里。”
两人走了一阵,却见前面的路被一扇铁门挡死。姬云卿将萧子羽拦在身后,自己蹑手蹑脚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周遭,只见门上把手上面,有一个径若发丝的小孔。
小孔上面刻着一个凤凰,周围群鸟环绕。林冲暗道:“百鸟朝凤?看来要费些功夫了。”
林冲兄长姬平为机巧大家,曾说天下有两种线道锁最难解,一个是“鱼跃龙门”,一个就是“百鸟朝凤”。果然,线甫一入孔,林冲就察觉到里面一股莫名的阻力。
林冲知道这种复杂的线道锁,已浑然天成,如人体一般,里面构造及其精密,寻常外力难以进入。这种阻力,林冲们这些人称之为“护场”。
是以林冲并不心急,当下调匀呼吸,凝神静气,拇指向前,食指向后,轻轻捻转,渐感指下滞涩,如鱼吞钩,这种感觉,就是“得气”,表明此线以被锁接纳,再往里送进几分。
一旦打开了护场,线道也越近越快,不多时便从上面锁眼穿出。萧子羽大喜,道:“好了,我们开门!”
姬云卿却喝道:“站原地别动!”
说着林冲复将指之余插入锁孔。
萧子羽却不知道,“百鸟朝凤”正如其名,锁内通常有三条最终汇聚在一点的线道,第一条线道及其易通,可一旦通开,就启动的整个锁的机关。
若一定时间内,通不开剩下的所有线道,那整个锁就彻底锁死,甚或启动周围机关,将撬锁者杀死。故而姬云卿这第一次看似成功,实则是打开了阎罗殿的大门。
适才姬云卿清楚地感觉到,在“指之余”进入的时候,有两个明显的滞涩,其意就是需要再通开两条道,方才能将锁打开。
待得指之余进入一寸的时候,林冲忽然听到锁内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随即手上感到了一股比护场强大得多的斥力,让指之余再难进得一分。
林冲心中愈加惊惧,因为林冲曾听兄长说起,这种指下的感觉,叫“对冲”,即是在“得气”之后,突然出现的排斥现象,一般都是造锁之人极尽巧思,转为会撬锁的人而设。
易水风夫妻两人纵马离开村镇,冷冰婉忽然放缓了马匹,长枪打了易水风手臂一下,目视前方,道:“喂,你说长孙无名说的是真是假?”
易水风吃痛,一勒马缰,捂着左臂道:“很痛的!话说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冷冰婉转过头去,道:“我跟你说正事,没和你开玩笑。”
易水风将马靠过去些,又查看了四周一圈,低声正色道:“你靠近点,我和你说。”
冷冰婉不明就里,但见林冲神情凝重,也不敢轻忽,也将马靠到易水风身旁,道:“怎么了,旁边有人?”
话音未落,她忽觉得腰部一紧,身子一轻,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易水风抱到了林冲的马上。她被易水风戏弄,又气又急,回头面向易水风,柳眉倒竖,怒道:“你干什么!”
易水风笑道:“不干什么,抱抱你,不行么?”
冷冰婉又转回头去,低声道:“无聊!”
她虽然这么说,但丈夫强有力的手臂却给了她一种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柔情,绷着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轻轻地靠在了丈夫身上。
易水风察觉到了妻子身体微妙的变化,抱着她腰的手更紧了些,道:“婉儿,长孙无名并没有和我们说假话,但林冲的真话也没有讲全。”
冷冰婉同意了丈夫的意见,道:“地图左上角缺失的一块,或许对我们无比重要。我想如果我们找到那里,就一定会找到丢失的粮草。”
易水风道:“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可以不去往下追究。长孙无名说了,金人已经找到了林冲们,我想包括杨幺在内的所有摩尼教教众,心中都有动摇。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对林冲们表现出友好,而不是将林冲们推给敌人。”
冷冰婉“哼”了一声,道:“可林冲是在要挟我们。而且你答应了林冲们,但林冲们不给粮食怎么办?”
易水风微微一笑,道:“婉儿,你多虑了。这些天我想过很多次,发现师娘和萧师伯突袭摩尼教,还是深谋远虑之举。因为林冲们有十万之众,若那时我们不顾林冲们而,一旦林冲们和金人联络,恐怕整个荆州都会沦陷。而如今,林冲们不过七八千人,所谋者,一定是生存。这从林冲们拿粮食换地盘就能看得出来。如果林冲们还像之前那样强大,会把粮食交出来么?”
冷冰婉道:“若林冲们和你耍诈呢?真不给你怎么办?”
易水风道:“那很简单,只要把韩世忠建康水师精锐调来,林冲们没有大船,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然,这是鱼死网破之计,长孙无名和我们都不想这样做。”
冷冰婉道:“所以林冲才选择和你合作?”
易水风点头道:“不错,长孙无名不傻,林冲知道,和我们合作,名利皆收,和金人合作,名利皆亡。”
冷冰婉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以前是低估林冲了。”
易水风道:“从用兵来说,你没有低估,但长孙无名和本门周旋多年,带领摩尼教数次度过难关,就像师娘说的那样,绝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
冷冰婉默然。过的一阵,她轻声道:“放我下来,路程还远,咱们快些走吧。”
玉箫师太又吹了一阵,直到那些胡说八道的都蔫儿了,这才停歇下来。
湿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总共被放倒了二十八个之多。举儿过来给湿儿擦汗。虽然三人还站在黑暗的甬道之内,湿儿还是担心,如果被别人看见了,那多难为情呀!
赶紧将举儿推开,自个儿将汗水擦掉。汗水不冷不热,看来冷汗和热汗出了一般多。湿儿心道:“江湖多风险,不好玩!”
待倪媚停下来,正色和尚一挽袍袖,双手一摆道:“阿弥陀佛。好一招‘圣积晚钟’,果然非同凡响。师太吹箫的样子妩媚极了。贫僧来领教两招。”
倪媚冷眼瞪林冲一下,将玉箫拔出执于手中,左手食指往回勾了勾,似乎在说:“好啊,放马过来吧!”
“我来也!”
正色和尚早就按捺不住,一招“仙人指路”,运起大力金刚指的功夫,戳向玉箫师太的面门。玉箫师太轻喝一声道:“来得好!”
小嘴一张,便要将正色的手指咬住。正色和尚原是一个虚招,手指离唇还有半寸远时,手腕一抖,金刚指斜向上挑,指向玉箫师太的眉心。
玉箫师太把头微微后仰让开这一指,手上玉箫一招“响隔楼台”点向正色的膻中穴。
正色和尚金刚指变龙爪擒拿手,径直来抓玉箫。玉箫师太把萧微斜,刺向正色拇指的少商穴。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已交换了三招。
正色和尚人虽然俗,但武功却是超凡脱俗,在少林正字辈高僧中位列前茅。
玉箫师太天资聪颖,作为掌门人,已尽得峨眉派武功精髓,并创出了无数前无古人的新招。二人这一番交手,让旁观众人大开眼界。
武功高强的,如正经和尚、华克之、东方无能等,皆看了出来,此二人的武功比刚才的索子子和郭足实在不知高出多少个档次。武功偏弱的,如湿儿和举儿等,则不知妙在何处。
湿儿爱看热闹,已不知不觉从暗处走了出来。此时石室中一派站一堆,共站了四堆。带着面罩的也早已将面罩除下。
所以,湿儿便不再顾忌,嘟囔道:“这俩武功平平无奇,灰尘都没带一点起来。这样打有劲么?”
东方无能叹了口气,觉得女儿于武学一道真是远未开窍,说道:“刚才郭足和宇文条比武能带起灰尘,是因二人功力散而不聚,即使被击中,也不过是轻微外伤;此时场上二人内力纯而凝,虽不见灰尘飞扬,一旦被击中,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至于二人招式变化之精妙,以湿儿目前的水平自是无法理解,解释也无用,无异于对牛弹琴,便不浪费口舌。
华克之为湿儿的声音所吸引,抬头朝她望去。只见她极为娇小可爱,满脸漾着青春的朝气,一举一动天真烂漫。湿儿也正好在看林冲。
四目相对,林冲朝湿儿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湿儿却无端地晕生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