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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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脸上本稍带安色的宋江顿时惊措不已。
忙是对着那跑来的人问道:“林教头怎的不见了?”
“不知道,只见林教头与李头领在屋内吃酒,而后李头领去上了趟茅厕,结果我等进屋一看,发现李头领醉倒在屋内,林教头却是不见。”
那赶来报信的小卒是面色慌乱的快速说了一通。
四周众头目一听,是面色不一。
有大多数如宋江卢俊义那般的惊慌不安,也有少部分如武松鲁智深那般畅快无畏。
还有那么一小部分神色没什么变化,那小部分在山寨也没甚子地位,说的话也不甚管用。
这会儿也是瞬间能分辨出派系,但是这派系之中还有派系。
若论谁的派系最大,还得是那水泊之主宋公明。
手下几个死忠,如吴用,吴用一伙又有阮氏三雄,赤发鬼刘唐等人。
再有那小李广花荣,小李广花荣的妹夫又是霹雳火秦明。
还有那神行太保戴宗,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衡等人。
更不用谈那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黑旋风李逵。
这零零散散全都是三十六天罡中人。
而其他的派系太过分散,玉麒麟卢俊义,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等人上山之前都不甚相熟。
还有如那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九纹龙史进,只是上山来寻个去处。
但大多数人,还是可以看出,都是想招安,不想做这个匪寇。
一是最大的两个领头人宋江、卢俊义都接受招安。
二是那些零散的,如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青,金枪手徐宁这些。
本就都是为大宋朝廷效力的,不过是无奈上梁山而已。
这些人都点头,其他人哪还敢言语?
连发表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武松,鲁智深这等狠人偶尔出个声罢了。
宋江这时转头看向水面,那官船已经行驶出去数里。
赶忙是唤道:“快,快,我们赶紧跟过去。”
说罢,一众头目迅速踏上停靠在码头的数条大船,急冲冲地朝着那官船追去。
张河海早早地就看见那官船正朝着这边驶来,待得那官船离自己位置只有十丈距离。
猫着身体是迅速潜入水中,睁开双目,看着那四处散开的波澜气泡。
片刻,那官船就已经到了自己所处的水底上方。
张河海几个蹬腿,双手抓住船板,作势就要跃出水面,爬上船头。
船头甲板上,高俅依旧是闭目靠在那太师椅上。
心下还有些疑惑,他与那梁山贼寇林冲的恩怨可是不小。
本来他是不想来招安的,可大宋皇帝非得让他来。
怀着心惊肉跳的来了,他当然知道宋江等人不会让林冲轻易的对付他。
因为那些个贼寇的心思,他可是清楚的很。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林冲从头到尾就没冒出来过。
“莫不是被宋江软禁了?”高俅淡淡说道。
又是鼻孔出气的一声嗤笑,老脸满是褶子,不屑的道:“什么豹子头林冲,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话刚说完,前方水面一声炸响,犹如半丈大鱼腾跃一般,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威猛汉子就从水中跳将上来,伫立在那船头。
“啊,啊?”
“你是谁?你是何人?这可是高太尉传御旨的官船,还不速速退去。”
一船的官员惊恐不已,迅速围坐一团。
船上一名校将,带着数十名兵卒也是手持刀枪,七零八乱地对准了那从水底冒出的汉子。
“你说的没错,林冲。”
“确实是懦夫。”
张河海看着那被一船人围在中央的高俅,回应般的说道。
高俅从那半遮面的长发之中,早已看清那人长相。
不是林冲,又是何人。
高俅一脸苦相,忙是解释般的吐道:“林教头,十年之前的事,那是我义子高衙内所为,与我实不相干呐!”
他知晓林冲的本事,这一船人未必挡得住啊!
又是大喊道:“林教头,我真不知内情啊我!”
张河海看着那数十官兵,放声冷喝道:“今日我只杀高俅,不想死的,赶紧滚。”
众人一听,不论认识林冲的还是不认识林冲的,那豹子头的威名可是传遍四方啊!
一些个兵卒手中的刀枪也都是颤颤栗栗,开始缓缓后退。
“谁敢退,老夫奉圣上旨意,来梁山招安,你们不能安稳护送老夫回去,你们一家老小都得满门抄斩。”
高俅犹如失心疯了一般,嘶吼着再道:“还要诛九族。”
高俅心里急坏了,这些人一旦退去,那自己是一丝活的希望都没了。
能抵片刻也是片刻,他高俅从一个侍从爬到如今太尉的位置。
可不是个只晓得揣摩心思和吃喝玩乐的哈巴狗,他可是个老狐狸。
他猜想,如若宋江那边知晓林冲不在山上,定也能猜到林冲来截杀自己了,必会迅速派人来救自己。
只要拖就行了,他还不信,这数十人就算敌不过林冲,难道还拖不住这豹子头半刻。
那领头的校尉也是咽了咽喉咙,鼓足了勇气放声警告道:“林冲,高太尉是奉圣上旨意前来招安的,你如若出手,你就是对圣上不敬。”
“对圣上不敬,你必遭到官府朝廷严令通缉,这天下再也没有你的去处。”
张河海不再多言,好像老子以前不是被官府通缉一样。
是径直朝着那被众人围住的高俅快速走了过去。
“快挡住他!”高俅惊恐地挥手命令道。
“上!”
校尉跟着一声喝令。
张河海只见数条长枪就朝自己捅杀了过来,右手大力伸出,直接抓住那最右侧的长枪。
又往左一送,顺势把那数十条长枪往怀腋下一揽,两臂迅速抱住,张嘴咬牙如虎豹一般用劲一甩。
那些个兵卒哪里吃得消这气力,砰的一声,四仰八叉地就摔飞了出去。
有摔倒在甲板上动弹不得的,还有不少掉进水泊之中,正双手胡乱扒拉着。
那校尉一看这景况,又瞅了一眼那躲在桌子底下的高俅。
心下顿时一狠。
立刻甩弃了手中噌亮的弯刀,一下子跳下船去,而后是快速朝着远方游去。
“你敢?”高俅一看,厉声喝道。
可是哪里止得柱,心想着。
完了。
完了。
张河海看着那逃跑的校尉点了点头,还算识相。
这船上现在就剩那几个文官和高俅,高俅忙是推搡着,撕心裂肺的道:“你们去挡他,去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