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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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已经对办事处产生了怀疑。
他不再信任。
不信任那个曾经，唯一认为他有写作能力的人。
所以——
吴为没有去办事处。
他和石桥约定在了某公园见面。
“你不像你了。”石桥说。
“别装模作样的。”吴为说。
“你应该相信我的。”
“可是你并没有表现出可以让我相信的样子，反倒处处表现出让我不信任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绕口吗？”
“我没有要装模作样。”
“的确。”
顿了顿。
吴为忽然说：“你以前为什么认为我有写作才能？”
这句话，原本是不想问的。
可，吴为还是没忍住。
石桥想了想，笑着说：“因为你很能装模作样。”
吴为皱眉：“你什么意思？”
石桥说：“别生气，我说的‘装模作样’是褒义的。”
吴为说：“说说看。”
石桥说：“小说是虚构的，要想让人读小说身临其境，写小说的人就得会装。”
吴为说：“有点强词夺理了。”
石桥叹气，无奈说：“好，我就说句实话。那个袭击你的光头，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
天很热。
大中午的，待在户外是一件很不明智的行为。
可，两个不笨的人却在户外坐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后。
两个人实在受不了了，才起身，找了一家店。
这是一家咖啡馆。
吴为不喜欢咖啡馆。
石桥也不喜欢咖啡馆。
可，这里是离他们刚刚所在的公园最近的一家店了。
——刚才就不应该装的。
不管是吴为还是石桥都开始后悔起来。
没事干嘛在大热天，在户外谈事情啊。
又不是接头。
在可以被空调直接吹到的位子坐下。
石桥点了两杯冰美式，外加两块蛋糕。
吴为全程没说话。
以前那不好的回忆在心中徘徊。
石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来。
摊开了，推到吴为面前。
石桥说：“我们查了所有和你一起进入游戏的人。发现在你被袭击之前，有三个人有被袭击过，两个是被各自的保镖救了，还有一个被不知道那里来的飞剑给救了。另外有三个失踪了一会的，我们问过他们，全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吴为拿起石桥推过来的纸张。
看了看。
吴为眼前一亮。
石桥见状，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吴为放下纸张，取出其中一张推给石桥，说：“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石桥拿过纸张，看了看，想了想。
然后说：“你怀疑他？”
吴为说：“你先说说看。”
石桥说：“没什么可疑的，就是在巷子里突然被袭击。幸好我们的人出手够快，救下了他。听保护他的人说，当时他都吓哭了。”
吴为摇摇头，说：“太明显了。”
石桥疑惑说：“什么意思？”
吴为说：“你们可以查到他的通讯记录吗？”
石桥看着吴为，认真地说：“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这么怀疑他吗？”
吴为说：“可以。他杀过人，很多很多人。”
……
下午一点。
办事处大厅。
吴为和一个玩家见面了。
吴为不想来，可他不得不来。
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空荡荡，空荡荡。
吴为说：“我昨天被袭击了。”
那玩家关心地说：“你没事吧？”
吴为耸耸肩，说：“看样子就知道了。”
那玩家说：“那就好。那你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吴为说：“听说你昨天也被袭击了？”
玩家说：“你说那件事啊。没错，幸好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反应及时，我才没出事。”
吴为说：“是嘛。你知道吗？那些人直接到我家里袭击的我，总共五个人。三个在外围拦住保护我的工作人员，两个进到我家袭击我。”
玩家惊讶，说：“这是有预谋的行动！”
吴为点头说：“没错。不过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玩家说：“什么事情？”
吴为说：“就是在那两个袭击我的人，并没有一起攻击我。”
玩家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为说：“当时，那个拿刀的对那个光头说了句：‘你的事情我会帮你的。’。应该是这句话。”
玩家疑惑说：“我不是很懂。”
吴为拿出两张照片递给了玩家，说：“你看看，认不认识。”
玩家接过照片，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
吴为拿回照片，说：“你知不知道我有道具的事情。”
玩家摇摇头。
这时。
电梯门开了。
出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是石桥，而此刻他正押着严洛。
……
吴为起身，走近严洛。
严洛双手被手铐拷在身后。
吴为对严洛说：“你其实不知道我有道具吧。”
严洛冷笑说：“我是觉得你们三个人进了同一扇门，应该会有好处。”
吴为说：“但你不能够确认是我。”
严洛说：“没错。”
吴为说：“那你就是故意把人往我这边引咯。”
严洛没说话。
吴为指着玩家说：“为什么你们会有联系？”
严洛说：“交朋友也要你管吗？”
吴为没接他的话，而是说：“那光头是你什么人？”
严洛说：“没关系。”
吴为笑着说：“我说是谁了吗？你就回答。”
严洛也笑着说：“不管是谁，我不认识光头。”
吴为冷着脸，说：“那，你是第一次进入游戏吗？”
严洛说：“是。”
吴为说：“你还真老实啊。”
严洛笑着说：“因为我问心无愧。”
吴为转身向玩家说：“你认识他吗？”
玩家点头，说：“当然认识，这个混蛋！。”
吴为说：“你为什么会和他有联系？”
玩家说：“因为……因为……”
吴为向石桥说：“确定了吗？”
石桥笑着说：“确定了，是点穴。”
吴为说：“那给她解穴吧。”
石桥向身后一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句。
那工作人员就走近玩家。
在玩家身旁站定，工作人员食指和中指并拢，向玩家眉心戳去……
一道气涌入脑中。
顿时。
玩家感觉一些记忆慢慢涌现。
吴为看向玩家，说：“好了燕含，你想起什么了吗？”
燕含甩了甩头，说：“有一个光头，他点了我一下，然后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吴为伸手打断了燕含，说：“可以了。”
吴为转身又对严洛说：“你要嫁祸给她，可惜她没这个胆量。那个光头是工作人员，保护燕含的工作人员。而他的女儿进入了游戏，可是断了一只手，眼看着就要第二次进入游戏了，于是你出现了。”
严洛沉默。
吴为继续说：“你答应帮他找道具，只需要他帮点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