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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枯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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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秦皇的贪欲也好,世人的无畏也罢,该来的总会到来。人灵两界的战争还是开始了,从小规模的接触,到大规模的伤亡!灵界之人力量强大,加上诡异的手段,所以伤亡的数据几乎都是人族的战士!同为人族的修士不再隐忍,战争在无休止中升级,此时的战争不再关乎贪欲,变成了双方的存亡之战。而战争无情,带给人们的只有麻木和痛苦,或许战争终会结束。到了那时,战争只会变成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痛苦的回忆!

二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听风涧如同风一般消散在了时间中,然而江湖如同沸腾的湖水,永远不会寂寞!一年前,栖凤楼在江湖中开启了腥风血雨。四龙一凤纵横江湖,但凡成为栖凤楼的目标,无一人幸免!没人见过栖凤楼的主人,更不知道栖凤楼的来历,只因栖凤楼,在南方建立的时间太短,同时也隐藏着太多无人知晓的秘密!

白水城外,植被茂密的峭壁上,有着一所破败的道院。站在屋顶的洛水寒,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山下的城!婉转的笛声自唇边响起,毫无灵魂的笛音如同本人一样,不带半点感情。只因洛水寒已经难以找回当初的自己,迷茫之际也没有任何人指引,他已经失去了自我!只能在麻木中,往错误的方向前行。每走一步,距离暗黑的深渊越近,每当洛水寒想停下脚步之时,姑姑都会无情的拖拽着他前行!洛水寒的视野,停留在了道院中的古树上,或许自己就和这古树一般,半枯半荣的一样不死不活吧!洛水寒放下了横笛,看着苍茫的天空,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道火红的身影窜进了道院,洛水寒安静地看着洛星雨。玉凤之名早已在江湖中沉寂,火凤之名却迅速崛起,而火凤正是洛星雨!二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洛星雨早已眉眼齐开,加上南方湿润的水气,她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女,变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洛星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摇晃着火红的裙子,俏皮的问道:“今天我漂亮吗?”

奈何洛水寒早已心如死灰,只能敷衍的回答:“漂亮!”

洛星雨听着敷衍的语气,赌气说道:“不想说就别说!”

看着无言以对的洛水寒,洛星雨黯然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变了?自从金龙师叔不知所终,你们全都变了。师傅为了复仇,建立了栖凤楼,疯狂的杀人敛财!而你也变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痞子吗?整天沉默寡言,跟一根木头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会这样?”

洛水寒看了看洛星雨,她说的没错,所有人都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只有她,只因她的潜意识中,姑姑的话都是对的。正是因为如此,洛星雨依然是以前的她!洛水寒也很想不去思考对错,然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既然已经分清了对和错,洛水寒又怎么会让自己,在麻木不仁中沉沦!他淡淡的想到:或许无知很可怕,然而无知的同时,没有自己这样的烦恼吧!对于一个纯洁的女孩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洛水寒的沉默,让她不断跺脚泄愤,似乎于心不忍,洛水寒终于笑着开口:“你不是也变了?”

洛星雨闻言,撅着嘴巴问道:“变了什么?”

洛水寒左瞧右看,摸着下巴笑而不语。洛星雨娇蛮的性子顿时发作,就在举起粉拳的瞬间,就听见他温柔的说道:“变得更漂亮了!”

意中人的话让她涨红了双颊,摸着自己滚烫的侧脸,洛星雨乖巧的低下头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说完之后开始偷瞄,只因她害怕他反口,只因她很在乎他的话!洛水寒自始至终都在安静地看着她,在他的心里,洛星雨就是他最后的一片星空,也是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片净土!对于他来说,或许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世上有很多无奈,也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但爱却能改变很多东西,譬如扭曲的人性!洛星雨的到来,暂时抹去了洛水寒的心尘。坚毅的脸上飞扬着笑意,洛水寒举起了横笛,悠扬的笛声,自此才有了真正的灵魂。只因笛声中有着少年的不屈,笛声中也有着未来的向往!笛声震动着二人的心,绵绵的情意在空气之中徘徊,洛星雨忍不住翩翩起舞,二人的世界再一次停留在了永恒!然而洛水寒的心忧,破坏了原本的心境,碎裂的心境自然影响了笛声。当笛子离开嘴唇之时,她也停了下来!原本的愉悦不再愉悦,洛星雨温柔的问道:“你不开心?”

洛水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失落的问道:“如果我打算离开,你呢?”

听完他的话,洛星雨眨动的长睫毛之下,仍然带着不信,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这才是他的想法!缓缓的摇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水寒看着半枯半荣的古树说道:“我的心累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见洛水寒如此坚决,她委屈的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们男人都一样,你也喜欢仙字楼对吗?”

洛水寒哑然之际,苦笑着解释:“我说的是离开栖凤楼!现在我只想过上平凡安静的生活,这种漂泊流离的生活不适合我!”

洛星雨更加的震惊,反过来质问道:“如果我们都离开了,那洛家村的族人怎么办?他们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很多你不想杀的人,师傅也没有为难你。你杀的都是该死的人,都是做的、一些为民除害的事!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洛水寒的心在沉寂,他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或者说姑姑的培养非常成功,洛星雨已经完全被她洗脑了!洛水寒看着纯洁如同白纸的她,内心黯然的同时,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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