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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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际流脚下自成天地,先是黄光四射,继而有青琉璃色彩慢慢溢出,随后一点一滴的映射在方际流身上,更奇妙的是那色彩似乎与方际流融合成了一体。活生生的一套琉璃青色战衣……
已然在空中的王落听到了关雎的呼喊,哪里还收的住身子,手中石刀劈向方际流。
“砰砰、、、”
王落手中之刀没有碰到方际流,像是硬生生的碰上了空中的一处屏障,一点一滴的碎落瓦解。
方际流就站在王落身前,盯着王落的眼睛:“结界?我也会了。”
方际流笑了笑,如春风沐之,右手猛然伸出,将王落整个人直接拽住,一把狠狠的摔在了黄色结界之内,地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大坑。
王落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碎了一般,嘴里一口鲜血喷出。
“王落……”桥上看着的关雎慌了神,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边上的祝夜郎一把拉住了关雎,默默的摇了摇头。
王落忍住疼痛,单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却突然发现,身上却像是肩负了一座大山一般,无论用多大的力道也爬不起来。
王落咬了咬牙:“你这结界有些不一般。”
后撤一段距离的方际流右手持剑,又望向不远处的林花枝:“死,没那么可怕的。”
“也忘了告诉你,我这方结界名为‘千金’。专为困住敌人所用,进来了被压住就出不去了。”方际流解释到。
还有一点是方际流所没有说出口的,这方结界是自己成人礼那日,师父送给自己的礼物,喜欢的很了。
方际流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大事要办,与眼前这人还浪费口舌作甚?
方际流右手持剑,左手赫然出现一颗入鹅石般的物体,将其丢到了王落上空。
只见黑色鹅石并没有落下,而是盘旋在空中急速的转了起来。
“千金”结界内的王落,本是半跪状态,突然整个人往下扑了下去,直接卧在了地上,而刚才那深坑又继而下坠了不少。
又是一口鲜血……
“结束了!”方际流开口说道,声音小到刚和王落能听见。
那把名为“春树”的剑发出缓缓的“滴滴滴”像极了雨水落在石阶上的声音。
王落盯着方际流的方位,眼前所有的景色像是有了幻影一般,左右开始摇摆起来。
“坏了,方际流那把剑有问题。”祝夜郎也忍不住的说道。
倒是此时此刻的关雎冷着脸,像是没事人一般,只不过脸色惨白的厉害。
王落被困在结界之内,那柄春树像是变成了成千上万一般,分裂出了万般剑影……
越来越近,空气之中都发出刺拉拉的声音,雷鸣不止。
“要死了吗?”王落自言自语道。
“我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啊,好人哪里能这么死了?”
剑随风而至,影伴夜而行。
“噗嗤”一声、方际流手中那把剑空了,竟然空了,王落不见了?
“老子堂堂好人,就能这么死?老子自己的设定老子自己来主宰!”方际流的四周发出王落的怒吼声。
可方际流却不见王落人影。
“糟糕!”方际流心间暗道。
脚下土地隆起,如闪电一般,如春芽萌发,破土而出一拳,砸在了方际流的下巴处。
整个人被砸向空中,继而王落以小空间的优势所在,瞬移至方际流的上空,整个人如同一只雄鹰,从天而坠落,笔直的砸在方际流的胸间。
轰隆声四起,方际流再次被废墟掩埋。
王落哪里还给他喘息的机会,飞身入浓烟之中,躺在地上的方际流,整个人面目扭曲。
“该说结束的应该是我。”王落沉声说道,手中五指翻转,躺在地上的方际流,似乎被什么东西握住一般,整个人开始变的扭曲起来。
王落五指开始一点点的用力,可是正当拳头握紧的那一刻,整个手掌却突然崩开。眼前的方际流,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方际流颤抖着身子,身上紫一块青一块,头发已经全部披开,他盯着眼前的王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很强!”
“开!”方际流厉吼道。
方际流消失在了浓烟之中,整个小天地一片寂静。
风声不见,石桥下的流水声也消失了一般。
王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咚咚咚”的震动着。
可是脚下的这方土地也开始震动起来,上下起伏,所有的感官似乎又回来了。
浓烟散开,王落猛然抬头,方际流就在头顶的那片空中。
脚踩“春树”剑,他换了一个方位,以猿猴之势而立。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破掉我的小结界,但是你却是我遇到过的最强一人。你要知道,我的小结界,连我的师父破掉都尚且需要一段时日。所以,你很强!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输,遇到你,我很开心。”方际流说完,突然笑了起来。
王落盯着空中的方际流,第一次觉得男人笑,也能算的上是漂亮?
王落立刻抹杀了这个邪恶的念头,摇了摇头,又朝着一边“呸呸呸”暗道:无意想到,邪念自散。
“我有三把剑,一把名为春树,一把叫做松风,最后那把叫做妃子笑。”方际流御剑不动,对着石桥上的王落说道,倒是有几分得意之姿。
王落哪里听的懂方际流这番言语,也不知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云里帝城双凤阙,雨中春树万人家,去!”方际流看了看王落,招了招手。
随即方际流脚下那把剑,朝着王落飞了过来。
王落弯腰画圆,躲过了春树这一剑。继而右手后仰,想要一把抓住这把剑。
可哪里还容得王落去抓这剑,耳边风声四起,一把银白色剑带着呼啸声响,刺向自己。
王落稳住身形,再次躲过了松风的偷袭。
而空中的方际流动了,那把名为妃子笑的剑明明只是被方际流手持在空中。
剑气离天十多尺,石桥却一层一层的被剥夺掉了皮。
而更可怕的是,刚刚被自己躲过去的那两柄剑,却像是有了神识一般,再度从身后饶了过来。
三个不同的方向。
岂是腹背受敌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