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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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这个命题太大了，千水自己有几桶水自然是有数的，他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解释给风婧依。
很多道理没有经过血与火，没有痛与恨，没有思与辩，没有时间的打磨，是没有办法成为深刻的价值的。
自由的前提是选择权，想要选择就需要抗争没错，更关键的是抗争之后该如何做。
而千水恰恰只是会建政罢了，他自己都没法对命运发起抗争，只能选择不断的让自己变强来麻木自己，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天斗城中的女孩更轻松些。
……
早已经跨入筑基期的千水魂力量几乎是不缺的，49级虽是等级，但却不能真实反应千水真正的实力。
若非修仙法的应用全部都要重头开发，只需要正经一些法术就可以让他拥有远当前战力，可惜要不得。好在通过魂力聚气，做到了御剑飞行，那也是相当不错了。
“啧…”从高空看着天斗城，虽然巍峨却也没有超出预想，毕竟前世的超级城市要壮观得多了。
一翻跟头俯冲而下，到了城外，跟着人流进入了天斗城。
倒也不是他不想人前显圣，装个逼，但这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社交和社死，那装逼的代价就太大了，实在没必要。
一进城一股子中世纪风格的城市风格就扑面而来，好在是玄幻世界，没有蓝星历史上那种米共山般的变态。
他倒也不急，放开感知，向着城市中央行去。
“月轩？”
当千水走到一出外观华丽的楼前，却停下了脚步。
倒不仅仅是因为网红打卡点的缘故，而是他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
夜晚的到来，让雪清河结束了一天应酬，坐着马车打道回府了。
而正当他将要到府上的时候却听到了车外一些贵族别样的讨论声。
“那个人实在太奇怪，就坐在月轩门口喝酒，据说刚开始还哭了，哈，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还会当众哭，真实笑死人了…”
“好像那是月轩内在演奏《长空》，也许这人是有感而发吧…”
“哈哈哈，邋里邋遢的，这种人怎么可能懂乐理？月轩的人也不知道赶人，看着都晦气…”
“那倒也是，只是不知刚刚月轩又再演奏什么新奇的曲目，从来也没听说过…”
……
车内的雪清河确实微微扬起了嘴角，对着空气出身道：“是他吗？”
而一道音线也很快出现在了他的耳中：“是。”
得到了确认的回复，雪清河快步得回到了府中，进入了内里卧房，吩咐下人不得靠近，他要沐浴更衣。
下人们也是习惯了，毕竟这位殿下向来如此，不喜他人服侍。
……
镜中的少女一头柔顺漂亮的金色短发，略是蓬松，肌肤胜雪，挺直的鼻梁，略显纤细的紫色双眸带着浅浅得笑意。画起了淡淡的妆容，白金色长裙古朴典雅，似是天使翅膀的金色头饰恰到好处，而少女姣好的身姿尽是美好。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她便走出了房门。
……
此时的千水正喝的一塌糊涂，《长空》正是他带来这个世界的，多年后再听，不仅仅物是人非，更多的是时空阻隔带来的恍如隔世与思念。
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然泪流满面，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原是想进月轩的坐坐的，但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进不去贵族之地。
心情到位了他就不想走了，反正他也不甚在意形象，大马金刀坐在月轩门口喝起酒来。
但他这样属实是有些影响市容了，很快月轩就有人出来赶人了，然而千水只拿出一份歌单递给了来人，让他给懂的人看，他也不进去，就在这里听听曲子。
正当一群人远远围观，对着千水指指点点的时候，一位华贵衣着，气质出众的少年出现在了千水面前。
微醉的千水眯着眼睛，一手拿酒，一手撑着膝盖，坐在地上，斜斜地靠着路边的大树，打着节拍。
他先是闻道了一股熟悉的清香，于是微微睁开眼睛，站在他面前微微皱眉的男人。
“有事？”
伪装成雪清河的千仞雪原本是极为高兴的，当她兴冲冲得跑到了月轩，却看到了一个邋里邋遢，头顶道髻软塌塌地耷拉着，一脸山羊胡的千水。
千仞雪当时拳头就紧了，‘我帅帅的小水呢！这个乞丐是谁？！’
定了定心神，恢复了应有的气质出言问道：“在下雪清河，不知兄台在此是…”
“哦～小雪啊～我听曲儿来着…”
在场的人认出了雪清河，而这个邋遢的人竟然开口就喊太子为‘小雪’，个个都直叹不知死活。
但当事人却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千仞雪都惊呆了，她都快忍不住查看自己的伪装有没有问题了，但还是强忍住了冲动，维持着雪清河该有的样子。
但她也不得不带着这个混蛋离开这个人多的地方。
“兄台想是不凡，不若与在下换个安静的地方一同喝一杯如何？”
千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收起了手中之酒说道：“好啊。”
“那兄台请？”
“走，带路！”
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不多时千仞雪便带着千水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酒楼落了座。
吩咐了服务员上菜，气氛却也安静了下来。
“不知这位贵客需陪酒？”服务员也是认识雪清河的，照常问了一句。
千仞雪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示意了作为客人的千水。
而千水很不清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服务员见状也退了下去，召唤了两位浓妆艳抹的陪酒姑娘，便又退下了。
而千仞雪的拳头更硬了。
千水也是懵了，皱着眉头带着询问的神情看着千仞雪，‘你平时是这么玩的？这不搞笑？’
不爽之下也是故意拦上了一人的腰肢，一手挑了起来陪酒小姑娘的下巴，故作轻拂地说道：“小雪啊，你还真懂呀，要不这个归你？”
而低头不语的千仞雪一下子就把手中的杯子握得稀碎，吓得千水一抖，赶忙对着两个特殊从业者说道：“别看了，快走快走，没看到太子殿下发飙了吗？叫外边的人离远些，听到没！”
而那两位也是有些眼力劲，赶忙起身行了一礼就跑了。
关上房间门，气氛极度尴尬，千水的酒也醒了，直接用魂力蒸干了身体里的酒精正襟危坐。
沉默了一会，千仞雪还是先开口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猜到啥啊？”千水脑子还没转过来。
“我的身份！”千仞雪小声地强调着。
“哦哦哦，不难猜啊，斗罗大陆虽然大，但你能去的地方没几个。
况且你家天使套装头骨技能我又不是不知道，星罗帝国基本盘稳固，更有幽冥白虎这种武魂融合技能，自然不会去那。
其他王国太小没有意义，与天使武魂一样都有翅膀的天斗帝国雪家自然是最佳选择，合情合理。况且大皇子雪清河与你我年纪差不多，知道了这些这还用猜吗？”
千水挠着头，尽量小声得说道。
而千仞雪却是不同心情了。
她当年不辞而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千水，而他却一直都知道她要做什么。排除对于千水才智的惊叹，千仞雪也只剩下了委屈和悲伤，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忍了这么多年，变成另一个身份，另一个性别的人，在另一个地方谨小慎微的活着，在千水说出这番话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浑身颤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豆大的泪珠滑落在桌上，却不自知。
“哎呀小雪，你别哭啊…”千水手足无措，他的智商仿佛消失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千仞雪抬起头看着邋里邋遢的千水，‘他竟是明白了这一切才选择留在武魂城的！所以他那么疯狂是因为明白了一切后扔就做出的选择吗？！’
她委屈着，若是明白千水早就知道这一切，她何须忍耐？何须忍耐着从不回信！而得不到回音的千水他又该作何感想？！
同时她也悲伤着，千水这些年太苦了，别看他不在意的样子，但她却知道，千水的一切她都在密切关注着。
从当在房内枯坐多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到众向比比东发难，再到多年一刻不停堪称疯狂的修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啊！
若是当初好好的沟通，他也许就不会这样，就不会仿佛孑然一身，就不会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