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梦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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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一座府邸立于云雾之中，“司命殿”三字于雾散之后映入来人眼帘。偏殿内正在整理命簿的司命星君突感一阵寒凉，顿觉不妙，随着一股寒意袭来，小厮来报：“星君，太子殿下来了。”

“果然，局势还是失控了么？”司命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出门迎接太子。来到正殿，太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小仙参见太子殿下。”司命星君上前行礼。

寒谕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悦，随意一摆手：“免礼。”随即又用极为冰冷的语气问道，“她的事情给个解释吧。”

“这......”司命当然知道寒谕说得是谁，支吾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寒谕冷眼望向司命，吓得司命浑身一哆嗦，立马跪下求饶：“殿下恕罪，这件事不是小仙不愿意解释，实在是小仙也无法解释，那些变数不是小仙可以控制的。”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本殿便可。”寒谕无奈。

“当初的确是按照殿下的意思选了一个寻常人家，但是由于当初雪茵上神只剩一缕残魂，尚不稳定，无法直接转世，所以只能暂存于苏清的命元之中以等待合适机缘转生。只是我们皆低估了上神残魂对一个凡人的影响，命元的受损导致苏清在短时间内无法生育。可谁知道就在等待降生机缘的那几年内，本该平淡一生的凤天泽竟突然打下了凤羽的江山。凤羽的国运导致了雪茵上神的天命有所变动，这并不是小仙可以控制的变故。”司命颤颤巍巍地回话。

“你且告诉我，凤羽和岐山之间到底有何关联？”寒谕突然问，“本殿查探过天命，凤羽的出现并不是机缘巧合，本殿所查到的线索皆指向岐山凤族。”

“这......”司命犹豫不言，，申请复杂，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说！”寒谕一声轻呵。

“是。”司命后背直冒冷汗，“当初凤天泽在闯荡江湖之时，曾受一位高人指点，那位高人曾言他前途不可限量，随后又多次在梦中见到凤凰降世为其引路。在凤天泽带领起义军攻入皇城的前夜，再次梦到经常出现于梦中的凤凰，而那一次曾指点他的高人也同那只凤凰一起出现了，随后留下了一片凤羽，便消失不见。凤天泽在次日醒来之时，手中便多了一片泛着金光的羽毛，凤天泽便认为这是上天给的暗示，他乃命定主宰天下之人，靠着这片羽毛振奋军心，攻入皇城，被众人拥立为帝，凤天泽认为是那片羽毛赋予了他建立王朝之能，便将王朝命名为凤羽。他本名风天泽，亦是在建国之后才改名凤天泽。也是由于凤天泽对那些梦的信念，凤羽举国上下皆以凤凰为尊。”

“凤凰，凤族。”寒谕若有所思。

“可是这是不是凤族刻意所为，小仙真的不知。小仙虽然是掌管命簿，但是一切天命自有定数，小仙无法随意干涉，而凤羽的变数有另一股力量牵引着，小仙虽有阻挡变数之意，却是无能为力。”司命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观太子脸色稍有缓和，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将罪责都归到他身上。

“雪茵之事当初凤族是知情的，也难保他们不会暗中动手脚。”心中暗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司命，语气稍稍缓和几分道，“你先起来吧。”

“谢殿下。”司命或许是跪久了又或许是害怕的缘故，起身之时有些踉跄。

“她如今的天命如何？”寒谕问。

“已经不可控了。”司命无奈摇了摇头，“她的天命原本就是小仙无法窥探的，是岐山的少主用雪茵上神残存的灵识让小仙所铸的万劫镜才可探得她的天命，可是后来万劫镜被毁，又加上紫冥剑的变数，导致她的天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如今谁也无法预知她未来的道路。只是......”司命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寒谕见司命犹豫，追问道。

“不论是凤羽的变数还是紫冥剑带来的影响，都注定了雪茵上神的转世无法平淡过完一生。”司命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实情，“也就是说，苏凝雪的命运终究只是一个死劫。”

“如果当初没有凤羽国，她的天命是否就会平淡一生？”寒谕又问。

“如果按照当初的既定的命轨前行，雪茵上神的转世就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淡过完一生，百年之后再入轮回，虽不可再入仙道，但是却能够和普通凡人一样，不断轮回，永存于世。没有三界责任的束缚，安稳一生。”司命恭敬地回道，但是随后也反应过来太子为何会这么问，“殿下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扰乱雪茵上神的天命？”

“既是凤凰降世，必定与岐山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凤天泽的事情总是要查清楚的，随意干涉他人天命可是死罪。”寒谕沉声，“此事本殿会调查清楚，至于雪茵之事，必须盯紧，有任何变故，随时向本殿汇报。”

“是。”司命应声，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太子似乎并没有责怪他之意了。寒谕最后扫视一眼四周便离开了，待寒谕离开后，司命整个人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可算是把大佛送走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盯上我这司命殿了。”司命抚了抚心口，调整了心绪，继续忙着未完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