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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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凤天泽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王公公进来禀报道：“陛下，宫门外有一个女子自称是救了七公主，要见您。”
“救了七公主？安平？她又惹祸了？”凤天泽有些生气。
“据说是被人追杀了。”王公公回禀道。
“既如此，赏给救下安平的那位女子一些财物打发了她去便是。”凤天泽说道。
“可是那女子说一定要见到陛下，这样好确定七公主的身份。”王公公毕恭毕敬地说道。
“七公主你们不都认识，为何还要朕去确认？”凤天泽扔下奏折，有些不耐烦了。
“老奴是跟那姑娘说了她的确救的是七公主，可她非说要陛下亲口承认才会信。”王公公说道，“那姑娘似乎是江湖中人，所以比普通人要谨慎些。”
“那行吧，你让她进来，朕去看看怎么回事。”凤天泽无奈妥协。
“是。”王公公领了命，退下去宣苏凝雪觐见了。
.........
朝堂之上，没有一个官员，只有几个侍奉的宫女太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凤天泽也没有换上朝服。苏凝雪被王公公引进了大殿，后面还跟着安平公主。安平公主见了凤天泽，立刻跪了下来：“父王......”
凤天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欣然公主说道：“过会再说你的事情。真是一天也不让朕省心。”随即凤天泽又看向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的苏凝雪。苏凝雪微微俯身抱拳行礼道：“见过陛下。在下一介江湖草莽，不懂朝堂规矩，礼数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免礼吧。”江湖人不跪帝王，这是规矩，凤天泽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你为何要遮住真面目？”
“在下因幼时的不幸遭遇了一场大火，容颜被毁，面貌丑陋，实在是怕吓着了陛下，所以才会遮住真容。”苏凝雪回道，“在下来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此女子可的确是您的女儿，当朝的七公主殿下？”
“没错。”凤天泽点头道，“安平顽劣，给少侠添麻烦了。少侠救了公主有功，想要什么封赏都可以明说。”还真是帝王本性，动不动就封赏。
“在下此行并非是想向陛下讨要封赏，在下只是为了确认此女子的确是七公主罢了。”苏凝雪淡淡地说道，“进宫之前的确有几位大人称她为七公主，只是言语间有着不屑和嘲讽，似乎并不把她当做公主，所以在下才会怀疑公主殿下的真实身份，毕竟假冒公主可是死罪。在下常年行走江湖，所以事事都谨慎了些，打扰了陛下，还望见谅。”轻纱之下，朱唇轻启，一字一句。
“竟有此事？是谁敢对公主这么不敬？”凤天泽有些发怒了，看向王公公。王公公颤抖地跪了下来，回道：“陛下明鉴啊，老奴从来不敢对七公主如此不敬。”
凤天泽哭笑不得，无奈摆了摆手：“罢了，你先起来。”
“谢陛下...”王公公这才慢慢站里来。
“陛下，您莫要错怪了好人，这位公公可是客气地很。”苏凝雪说道。
王公公翻了个白眼，怎么不早点说......
这个王公公事实上也没怎么尊敬过安平公主，安平公主一路上抱怨了不少，苏凝雪也就是戏弄他一下。
“实际上在下说的这几位大人，是城门口的那几位侍卫大哥。小小的侍卫都敢嘲笑的人，在下实在不敢相信此女子真的是公主。”苏凝雪说道。
一旁的安平公主心里偷着乐，没想到苏凝雪这个人还挺讲义气，无形之中倒是帮她出了口恶气。
“多谢少侠提醒，朕一定会好好惩治那几个侍卫的。”凤天泽满脸不悦道。
“有陛下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苏凝雪回道，“在下听闻朝廷已和江湖讲和，若是朝廷之中有这些人的存在，势必会成为一大患。陛下切莫因为一些杂碎坏了江湖和朝廷之间的和平啊。”苏凝雪用劝诫的口吻暗讽。
“少侠说的有理。来人！”凤天泽喊道。
“陛下。”很快进来两个宫廷侍卫。
“传令下去，今日守城门的几个守卫，冲撞公主，全部革职查办，发配边疆。”凤天泽吩咐道。
“是。”侍卫领了命，便退下了。
“还有一事。”苏凝雪继续说道，“这行刺公主可不是小事。陛下该好好查查。”
“朕的女儿遇刺，朕定是要重视的。只是这该从何查起呢？”凤天泽有些犹豫。到底是不受宠，安平公主都遇刺了，凤天泽还能如此淡定，看似苦于没有证据，实际上就是不想查。
“在下这里倒是有一物可作为线索。”苏凝雪拿出了那个玉佩，“此物是在下和刺客打斗时，刺客不小心遗落的。”
王公公接过玉佩呈给了凤天泽。凤天泽看了一眼，刚想说线索微小，无从查证，还没开口，苏凝雪便猜到了凤天泽想说什么，立刻开口道：“如今天下太平，都是陛下治理有佳。既然陛下能将天下治理地如此之好，那想必，家事陛下更加得心应手吧？自己的女儿遇刺，您作为一个父亲应当重视，更何况您还是一国之君，应当为全天下的父亲做一个表率，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少侠说的是，朕这就命人去查。”说罢，凤天泽将玉佩交给了王公公，“把这个拿去大理寺，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刺杀七公主的幕后黑手。”
“是。”王公公接过玉佩领命退下了。
“少侠可还满意？”凤天泽转头问苏凝雪。
“在下行走江湖，最讲究的就是‘仗义’二字，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今日无理了些，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海涵。为表歉意，在下承诺，若是查出想要害七公主的是我江湖人士，在下一定会劝说江湖不插手此事，是杀是留，全凭陛下做主。今日多有叨扰，告辞。”说罢，苏凝雪又行了一礼，出了大殿。
苏凝雪刚出大殿门没多远，安平公主就追了上来。
“等一下。”安平公主叫住苏凝雪。
“怎么了？”苏凝雪停下来看向安平公主。
“你刚刚在里面什么意思？本公主哪里不像公主了？！”安平公主佯装生气地吼道，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向旁边撇了撇。
苏凝雪立刻会了意，平淡地回道：“在下说得有错吗？小侍卫都敢对你不敬，你哪里像一个公主？”
“那是我宽容大度，不与他们计较。不要以为救了本公主你就了不起了，不过就是被父王夸了几句，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忘了你自己是何身份！”安平公主不屑地说道。
“哦？是吗？公主莫不是忘了，如果没有在下，公主现在怕是成了那贼人剑下的冤魂了吧？如若在下不亲自送你回来，国主会在意你的死活还会下令寻找追杀你的人吗？”苏凝雪淡淡地反问道。
“说不准那些刺客就是你们武林派来的呢，猫哭耗子假慈悲。”安平公主冷哼道。
“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在下无需再解释什么了。你现在即已经回来了，那你的生死就与在下无关了，告辞。”苏凝雪满不在乎地回道。说罢，苏凝雪转身就走。安平公主一脸怒意地追了上去，刚要出手，苏凝雪一个转身反钳制了安平公主。
“公主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不知道吗？还敢玩偷袭这一招？”苏凝雪压制住安平公主嘲讽道。不经意间扫了远处一眼，那里的暗探已经走了。确定安全后，苏凝雪这才松开了安平公主。
“你！”安平公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凝雪打断了：“行了，别装了，人走了。”
安平公主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胳膊抱怨道：“就让你帮我演个戏而已，你怎么还动真格的啊，下手也太重了！”
“抱歉，习惯了。”苏凝雪感概地说道。
“算了算了，看你这个样子，能帮我瞒过去已经很厉害了。这次多谢你了。”安平公主无奈地说道。
“你父王就没有罚你？”苏凝雪这么快就出来有些不解。
“说来也奇怪，你走之后父王就说了我几句，然后让我好好反省之类的话便让我走了。”安平公主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算了，父王不罚我那是好事啊。”安平公主笑道，“对了，接下来你要去哪？”
“我......”苏凝雪想了想，“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但是我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来了锦州。”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就我的人到底是谁啊。”安平公主保证道。
“那在下便告辞了。”苏凝雪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她想去之前的那个村子看看，或许可以有什么发现。苏凝雪自己也不想一辈子都和这紫冥剑分不开。说不定十木村会有与紫冥剑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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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中，一贵妇打扮的女子坐于帘缦之后，一个太监模样的小斯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娘娘，奴才都看清楚了，七公主确实跋扈，对就她的人都能恶语相向不知感恩。”
“看来，当真是本宫多疑了，果真是个草包公主。”帘缦后的贵妇慢悠悠地说道，“听说，那江湖女子拿了那些人身上的一块玉佩？”
“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玩意儿，集市上多的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无从查起。”小太监回道。
“去告诉那几个人，让他们处理地干净点，免得被查出了什么，连累了本宫。”贵妇吩咐道。
“是。”小太监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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