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真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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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时辰后,温浅骑着马来到了山谷外的官道上,隐隐约约瞧见谷中有一批人马,正在扎营休息。
温浅还未靠近,就见一道骑马的人影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在外放哨的镖师,他见温浅器宇轩昂,气质淡雅清贵,客气询问:“这位兄台,此山谷暂时是龙隐镖局的扎营之所,您若是要停留歇息,请前往宣城落脚。”
温浅听了中年镖师的话,又见他身穿龙隐镖局的衣服打扮,眼眸一亮:“在下温乾,我的弟弟温坤可在这次押镖的队伍里?”
中年镖师一脸惊愕:“你是温坤的大哥?”
温浅淡笑:“正是,若不信,可叫温坤前来。”
“好,那兄台请稍等!”
中年镖师虽然信服了温浅的话,可想到兄弟们刚刚才解了内鬼陶镖师下在体内的剧毒,内力武功都还在恢复中,必须保持警惕。
他穿过几座布营,来到最后一个黑色营帐,进帐就见温坤正照顾着木榻之上的邱镖头。
邱镖头不仅外功是镖局中最高的,还是唯一习了内功心法的人,因此是所有人里中毒最深的,解毒后仍旧虚弱,只能躺在木榻上休息。
中年镖师躬身行礼道:“邱镖头,阿坤小兄弟,外面来了一位男子,他说自己叫温乾,是你的大哥。”
温坤正在用帕子擦拭邱老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听到他的禀告,手上的动作一顿,惊叫道:“什么?我大哥来了!”
邱老凝眉,随即苦笑道:“阿坤,既然是你大哥来找你,你出去见见也好!”
温坤得了师傅的话,也不犹豫:“师傅好好休息,阿坤去去就来。”
中年镖师跟随温坤一起出了营帐,朝山谷外走去。
温坤借着月光,一眼就认出来人确实是自己的大哥,面上一喜:“大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正望着月亮发呆的温浅,闻声低头看到完好无损的温坤,黑眸飞速划过一丝疑惑。
她翻身下马,笑着道:“今日我去镖局找你,是想叫你跟我回家办事。镖师说,你押货去了,刚好我用的宣纸和墨锭快没了,想到宣城的东西便宜,就想买些回去,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押货的你。”
这个借口是温浅在追赶的路上,想到最合理的说辞了。
“原来如此。”温坤憨憨一笑,垂眸时闪过一丝怀疑,再抬头时又一如既往的憨傻,“那大哥是要跟我们的镖队一起入宣城,还是……”
“看你平安,我这个做大哥就放心了。去宣城是我自己的事,就不麻烦阿坤了,大哥先走一步。”
温浅说完,转身利落的上了马,挥手一鞭,落在马屁上。
“驾驾……”
温坤看着骑马远去的温浅,眸中暗了暗。
他一直都知道,大哥不只是表面上的文弱书生,如今这是不打算隐藏了?
只是今晚的大哥出现得太奇怪了,想起自己严刑拷打陶镖师后,得知他的计划居然是盗取镖货,毒杀邱老及众镖师后,嫁祸给自己,陶镖师则假装带伤逃回安乐镇的龙隐镖局。
若是此计谋成功,也不知自己会落个什么结局?
想到这儿,他背脊就一阵发凉。
也不知道那位殷小姐,是不是因为大哥的缘故,才巧合的出现在山谷的官道上,间接救了自己。
温浅离开山谷后,找了官道旁,一处隐秘的小树林,把马拴在树上,任由它吃着周边的青草。
她则找了一块大石头,盘膝而坐。
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明月,彻底闭上了眼眸。
傍晚吃了含有灵气的百年人参,月色又好,正是练武的好时机,可不能浪费。
次日清晨,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盘膝而坐的温浅缓缓睁开了眼,从石头上起身上马,直奔宣城。
来到宣城门下,见普通人都是排队从右边的入口进城。
有身份地位的人,或是骑马或是坐马车,则是往左边的入口进城。
中间的正门入口却空无一人,只因从此过的人必须是五品以上的达官显贵。
温浅的目光在中间的正门入口停留了刹那,毫不迟疑的骑马朝左边的偏门而入。
她现在的身份是个秀才,又骑着马,走左边也算是勉勉强强。
一入城,就有马场的小厮询问过往骑马的客人,需不需要把马寄托在马场里喂养,一天只需一两银子。
温浅想也没想,直接把马递给了小厮,而小厮则在马脖子上挂了一个木牌,又递给温浅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牌。
“客官,您预计几天来取马就给几天的银子,但是超过预计的银子天数,就需要五两银子一天。”小厮热情又详细的说着马场的规矩。
“好,我知道了。”温浅看手中的木牌是个‘玖’字,与马脖子上的木牌一致,掏出十两碎银递给了小厮。
温浅悠闲地走在城中,看着处处透着古朴厚重的铺面茶摊,又逛到了贩卖文房四宝的繁华大道,进进出出都是些衣着华贵,奴仆成群的富家子弟,甚少有衣着朴素的公子书生。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强烈的阶级差距。
温浅往自个身上瞥了一眼,原主的衣衫大多数都是上乘的绢布做成,跟穷酸秀才还是略有不同的。
走进一间茶楼,上了二层有着一片区域摆放着大量代卖的书籍。
温浅此刻就站在书籍柜台旁边,一卷一卷地挑着。
“客官,你需要什么书?我帮您找?这些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旧书了,那边才是时下最火的书画、字帖、话本等。”茶楼小厮殷勤的指着另一方柜台上的书籍介绍着。
温浅懒懒的瞟了一眼小厮指的地方,轻轻摇头:“不必了。”
他对那些新起的书画文墨没有任何兴趣,继续挑着手中这一堆积满大量灰尘的旧竹筒书卷。
“咦?这些佛家经文好像有些模糊破损?”温浅蹙眉。
茶楼小厮一脸嫌弃:“那是前朝秦国宫廷里流露出来的一些竹筒书卷,是楼里的特价书籍。东家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打算售卖了,客官若是要买,这一堆竹筒书卷二百两,就贱卖给您!”
这些佛家经文,晦涩难懂,又虚无缥缈,在秦国时就没人看了,都堆放十几年了。
秦国还在时,佛家就败给了道家,国师也是道家之人。
如今楚昭国乃江湖之人立国,崇尚武学,追逐文学,道家、佛家都已销声匿迹,若是眼前的书生买了这堆书,我说不定还能讨东家欢喜。
温浅神色一怔:“二百两?”
这么便宜?
这些佛书可是暗藏玄机啊!
“啊?客官是觉得贵了吗?那一百五十……”
“不!就二百两。”温浅取出两张百两的银票,直接递给了茶楼小厮。
她认为二百两是自己占了大便宜,没必要坑人家不识货的人再降价。
“哈哈哈,这客官……不,是这位公子大气,小的祝您秋围考试中个头名案首!”茶楼小厮手快的接过银票,笑嘻嘻的夸赞道。
温浅淡淡一笑,抱着六筒竹卷走到一个靠窗又挨角落的偏僻位置,吩咐小厮点了些吃食茶水,就翻阅起了佛经。
温浅一边吃,一边聚精会神地看。
等她把所有竹筒看完后,把每本经文里与众不同的那个字连贯起来。
突然,她眼神越来越亮,这是一本佛家的上乘佛学《六字真言决》,与自己所学的《禅武如一》是两种不同的内功心法。
前者修灵神,暗指人身上的各种情绪与欲望,只要把这些情绪放大又能掌控住,就算入了门。
后者修魂体,需要躯体为载船,还要有天赋之人修炼,才能踏入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