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以她为诱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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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和盛曼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变故,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一刻还在她们面前搔首弄姿的陆人杰倒下了,人事不省。紧接着老七那伙打手也被绳索捆的粽子一般结实,而她们俩始终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下手的。
由于陆人杰太骚包,故意让打手们亮着车灯打聚光效果,所以安然和盛曼茹都跟着他站在光亮处。
整个废弃车库却是昏暗的,唯有他们仨站的位置一片光亮,她们俩有些看不清楚暗处发生的事情。
直到几十条黑影潜到了跟前,盛曼茹紧抓着安然,小声地问她:“你老公派来的人吗?”
“不知道。”安然顿了顿,又纠正道:“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他不是我老公。”
盛曼茹:“……”
这种时候了,她竟还没忘记跟聂苍昊撇清关系!
两个女子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什么样的局面,她们俩紧紧靠在一起,抱团取暖,互相壮胆。
几十黑影围聚过来,仿佛幽灵般无声无息。哪怕是白天,但在这昏暗的车库里也挺瘆人的。
不过盛曼茹很快就感觉到安然原本紧握着她的手松懈下来,接着就听到她欢快的声音:“阿豪!”
黑暗中,一条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第一个走到了车灯下。男子身躯健硕伟岸,气质高冷寡淡,正是阿豪。
“我们得救了!”安然看到阿豪的时候就松懈了下来,知道自己和盛曼茹已经脱离了危险。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你怎么又这么快找到我的!”
上次她临时决定跑路,结果刚坐上出租车没有多久就被阿豪给逮了回来,这次也如此神速。难道说,聂苍昊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的行踪?
目前看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但不知为何,安然总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好像看到一团阴影始终笼罩在自己的头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又好像四周一大片的沼泽和陷阱,她举步维艰。
这是一种属于女性的直觉,俗称神奇的第六感。
阿豪淡淡地睨了安然一眼,见她面色并无痛楚,说话的语气也轻松愉悦,就知道她没有受伤。
他没有搭话,而是缓缓俯下高大的身躯,将昏倒在地的陆人杰给搀了起来,顺手拔掉了对方脖颈后面穴道里插的银针。
陆人杰又迷迷糊糊地醒转了过来,待到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个陌生的高大男子,他顿时目露警惕,本能地伸手想往腰间摸枪。
“哎哟!”紧接着他发出一声痛呼,手腕差点儿被阿豪给撅断了。“靠,你轻点啊!小子,本少认得你……你不就是聂苍昊身边那条叫阿豪的狗么……妈呀!”
陆人杰为他的出言不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咔嚓”一声脆响,似乎他的胳膊被折断了。
安然心头“咯噔”一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脱口而出:“不要!”
阿豪以为吓到了安然,淡淡地道:“卸了他的胳膊,骨头没折!”
陆人杰一条胳膊被卸脱臼,一条胳膊被阿豪按到了脊背上,快要拧成了麻花,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偏偏盛曼茹还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刀:“哎呀,陆少这个样子不帅了!忘了提醒你,刚才你摔倒的时候脸着地,好像毁容了……”
陆人杰最在乎他这张俊脸,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都顾不上胳膊脱臼的痛苦了,忙问道:“毁容了吗?快拿镜子来我照照!”
安然:“……”
更让她服气的是,盛曼茹还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化妆镜,并且“好心”举到了陆人杰的面前,特意照出了他擦伤的那一半脸。
“靠!”陆人杰看到小镜子里映照出自己磕肿的嘴巴和擦破的脸颊,无法继续保持绅士风度了,直接爆粗大骂:“谁毁我的脸,我诅咒他死全家!”
他一边骂,一边狠狠地瞪向阿豪。
阿豪不理睬他,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那辆骚包的劳斯莱斯的车门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出现。
紧接着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影子都现身了,清一色高大健壮的男子。他们都拥有共同的特点——身手敏捷沉默安静。
老七等打手也被扔到了陆人杰的脚下,看样子要等候什么人来审问他们。
片刻之后,众人让出了一条路来,仿佛迎接帝王一般庄严。他们微微颔首,垂下眼眸,不敢直视走过来的男子。
安然闻声转身抬眸,就看到聂苍昊迈着优雅缓慢的步履走过来了。跟在聂苍昊身后的——竟是霍言!
乍见霍言,安然受惊不小,本能地转身想跑。
但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下一秒钟就落入了男子熟悉的结实怀抱里。
聂苍昊长臂一伸就将安然抓了过来,拥在自己的怀里。他幽冷的目光睇着被阿豪摁在车门上的陆人杰。薄唇微勾,吐出的字淬着冰碴子:“陆少远道而来,怎么都不打声招呼,我也好尽地主之谊。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拐走了我的女人,究竟意欲所为?”
陆人杰被阿豪掐着脖子,掐得直翻白眼,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他一条胳膊被卸掉了,一条胳膊被拧到了脊背后面压在车门上快要压折了。他想抬起腿踹阿豪,还没等他动作,肚子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铁拳,再次忍不住惨叫出声。
阿豪揍了陆人杰一拳,这才松开了他,冷眼看着陆人杰在他面前软瘫着跌坐在地上。
陆人杰疼得直冒冷汗,好半天才吃力地挪动着差点被拧成麻花的那条胳膊,慢慢地按住自己的腹部,痛苦地申吟着。
安然不忍心地闭起眼睛,本能地转身靠在了聂苍昊的怀里。说不上什么原因,她明知道陆人杰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看着他被折磨,她心里很不舒服。
聂苍昊抚慰地轻轻拍了拍她,这才嘱咐阿豪:“别吓着她。”
阿豪默默地退到一边,他知道接下来该霍言上场了。
此时瘫坐在地上的陆人杰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他抬起头来,恼恨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聂苍昊。“你故意摆局套我!”
聂苍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笑:“你没动我的女人之前,我也没动你!”
“你早就知道我到了帝都!”肯定句。
“我还知道你跟聂诚一起吃过饭了。”聂苍昊眼神里的讥诮,仿佛邪神看着被他玩弄于股掌的愚民。“帝都国际大饭店,你们俩在哪个总统套间我都一清二楚。”
“你……”陆人杰俊目里涌起恐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自以为万全的计划,其实早就被对方窥破全局。
偏偏聂苍昊并不点破,就这么冷眼旁观着陆人杰和聂诚犹如动物园里的猴子般上蹿下跳,而他则像站在笼子外的游人一般事不关己。
“陆少太不厚道了!”聂苍昊微微摇首,明知故问地叹道:“你这么破坏规矩,令尊知道吗?”
陆人杰赶紧否认:“我自己做的事情,家父并不知晓。”
他已经丢人丢到家了,可不能再把老爸牵扯进来一起丢人。
“那就好!”聂苍昊似乎也没打算深究陆人杰受何人唆使,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与令尊好歹是竞争对手,可不希望对手太差劲。”
言下之意,陆人杰连做他的对手都不配。
聂苍昊对旁边的霍言打了个眼神,霍言就迈步走向陆人杰。
陆人杰并不认识霍言,但他感觉这个白净俊秀的年轻男子竟是比阿豪还要恐怖的存在。“你要干什么?!走开!”
霍言笑容和熙,仿佛阳光般照亮了昏暗阴森的车库。他的声音也充满了令人放松的明快轻松:“陆少别紧张,我们做个游戏吧!”
就在霍言对陆人杰施使催眠术的时候,安然突然抬头问聂苍昊:“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聂苍昊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安然推开了聂苍昊,后退一步,觑着他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戒备。“你早就知道陆人杰想绑架我,所以故意把我放出来当诱饵!”